阴冷的视线盯上了自己。她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正好对上了一张眼珠暴凸的死猪脸。
卧槽!
林晚夏吓得心脏猛地一缩,她手指蜷起,用力抠了抠掌心,才勉强保持镇定。这张狰狞的死猪头紧紧地盯着林晚夏,那怨毒的神情就像死不瞑目一样。
林晚夏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硬着头皮夸赞道:“贺臭嘴尽胡说八道,猪大仙这妆明明挺好看的!”
她的话音刚落,那猪头突然咧开大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笑声,好像被林晚夏讨好到了一样。
“噶噶噶——呜呜呜——噶噶噶——呜呜呜!!!”
这笑声尖锐怪异,似笑似哭,让人头皮发麻,冷汗直冒。
该死的,林晚夏感觉脑袋都要炸了,这死猪怪笑比瞪人的样子更恐怖!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笑声,身体不由自主地一步步靠近那猪头,想要把它抱在怀里,狠狠地咬上几口。
“哒哒——哒哒——”
“一步、两步、三步……”
就当林晚夏深陷极度恐惧之时,贺弋面色凝重,大声喊道:“林晚夏!!!”
这一声大喊,把林晚夏的魂喊了回来。
林晚夏一愣,有点懵:“啊。”
贺弋虽然口气不好,但眼神中充满了担忧,问道:“啊什么啊,你没事吧?”
林晚夏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从恍惚中清醒过来,惊出一身冷汗,不安地问:“我刚才怎么了?”
贺弋皱着眉头,脸色难看地说:“你刚才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整个人就像中了魔怔一样。”
林晚夏心里惊疑不定,这又哭又笑的,不就和那死猪一个鬼样子嘛!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想:“真是大白天撞鬼了!哦,不,是见死猪怪了!”
林晚夏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心烦意乱的时候,曾二牛拿着香烛神色匆匆地回到了祠堂里。
“呼呼,不好意思,让侬们久等了。”曾二牛喘着粗气说。
他的话音刚落,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扭头看向他,表情各不相同。
曾二牛疑惑地问:“贵客们这是怎么了?”
贺弋皱着眉头,声音低沉地问:“曾大哥,你知道这猪头的妆容是谁画的吗?”
“这给猪头的绘妆可是祭祖中的重要环节,一般都是由黄仙姑画的。曾二牛赶紧回答完,又犹豫着问道:“怎么?这猪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贺弋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这猪头睁眼了!”
曾二牛听到贺弋的话,惊讶地扭过头看向供桌上的猪头。这猪头真的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眼珠幽深无光地盯着他,十分狰狞恐怖。
这时,李雪脸色不悦地走过来,白了贺弋一眼,说:“这都是那糟老婆子干的事,和曾大哥可没关系。”
第50章 邪门的祠堂
气氛陡然变得异常凝重。
贺弋一脸严肃, 沉默不语。纪淮出来打圆场,问道:“现在不是起争执的时候,曾大哥可知这变故是因何而起?”
曾二牛回过神来, 讷讷地说:“这猪头莫名睁开了眼,想来是有怨气未消。要是就这么放着不管, 它的怨气冲撞了祖神,那可是大不敬!俺们得先让它闭眼, 然后才能继续祈福上香。”
纪淮接着问:“那具体该怎么做呢?”
曾二牛想了想, 说道:“得有人给它烧点纸钱,等它怨气化解被超度之后, 再用红布盖上就行。”
纪淮微微点头, 环视其他人一圈后说:“那不如我们就先按照曾大哥说的办法试试吧。”
“好,那就麻烦曾大哥了。” 林晚夏开口应道, 接下来的祈福祭拜本来就轮到她了,她都同意了,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意见。
“林小姐侬不见怪, 俺该多谢你的大度才是!”曾二牛连忙感激地一笑,片刻后又犹豫着说, “只是这猪头恰好在林小姐祈福之时睁开了眼,还得麻烦侬为它烧纸钱渡魂了。”
林晚夏微微一笑,说:“曾大哥不必为难,事已至此,烧纸钱渡魂不过是举手之劳,我自当尽力而为。”
曾二牛接着说:“麻烦大家在此稍等片刻, 后厅放着些纸钱、铁盆之类的东西, 俺速去取来,然后再继续祈福上香。”
一会儿工夫, 曾二牛带着纸钱、铁盆和红布回到了祠堂。接着,他把纸钱和香烛交给林晚夏,郑重地对她说:“林小姐,侬等会儿用这香烛点燃纸钱,然后丢进铁盆里,等它烧完就可以了。”
林晚夏点点头,说:“好。”
随后,曾二牛把红布暂时盖在了供果上,把铁盆放在祠堂中心的地面上,正对着那狰狞的死猪头。
“林小姐,侬可以开始烧纸钱了。”曾二牛刚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要是在场有人会念往生咒,那超度的效果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