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但派了他的大徒弟过来。”
“大徒弟?”
“姓谢那个?”
“谁?”
“他?”
一张方桌上的人交头接耳私语起来,正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骚动,言槐开口道:“来了。”
顿时所有人都停下交谈,转头去看,季窈也抬起头,正看到谢迢一身乌衣、携风同尘地走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六七个人,看年纪和气度,都是各家族德高望重的长老,谢迢一人走在最前面,丝毫不因年纪轻而逊色于其它。
季窈呆了呆,虽然也想过以谢迢天师的身份肯定会出现在玄学圈,但言槐刚才说的时候,他丝毫没有将老天师的那个姓谢的厉害大徒弟和谢迢联系在一起。
也是,谢迢可是少见的能出现在三圈片场的npc,就应该是背景强大的大佬npc。
谢迢不知道季窈脑补的这些,他只是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看他的视线,转过头去,目光穿过满座宾客,准确地捕捉到了坐在席位上的季窈。
他代表老天师来,在这个场合需要严肃,因此谢迢只是微微向季窈点了下头。
季窈还没来得及回应,谢迢就转回了头,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言家这一桌有人低声询问,“刚刚谢迢是不是看的我们这一桌?”
另一个人低声回问:“你和他有交际?”
“没有。”
“那不就行了,反正看的不是你我,谁被看谁知道。”
被看的季窈:“。”
谢迢一行人很快走过去了,进入了内堂。
等他们坐定主次,饭菜就开始上了。
季窈动筷的时候,发现言家这一桌人都有个习惯,先盛满一碗饭菜放在旁边,中间直立一根筷子,然后才另拿一个碗,慢条斯理的开吃。
很快,季窈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觊觎他的那几只鬼都转而对着立筷的饭菜狼吞虎咽了。
季窈很感动,都想自己也给这些鬼立一碗饭菜了。
菜上齐了,席间的氛围很是热闹,不拘于自桌,大家跨桌谈论着彼此的口味、饭菜的正宗、之后的玩乐……院门口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还没露面,先传来的是拐杖点在青石板地面的“笃”、“笃”声,明明是很小的声音,却能让很多人听到,像敲在众人的心上。
人到了,停在门槛外,一只拐杖立在身前,两手交叠放在拐杖上,鹤发童颜的眼扫过场面,微微笑道:“看来老朽年纪大了,不该来了,江山换代,大家都将我忘了。”
席间的氛围顿时像热油遇到了冰块,一层层凝固起来,说话的停下话、谈笑的止住笑、动筷的停了筷,都望向过院门而不入的那个老人。
只有季窈,第一时间看向言槐。
来了来了,主角的名场面来了。
言槐察觉到季窈的目光,疑惑地抹了抹自己的脸,“有什么东西吗?”
季窈把主角的目光引正,淳淳教诲道:“专注看戏。”别误了剧情。
席上有人解围,笑道:“祁佬说笑了,我们怎么敢忘记您老?见时间到了您没来,还以为您不肯赏光和我们这些小辈一起参宴呢。”
祁佬昂着首,目视前方,像没听见那人的话,并不搭理。
那人讪讪。
席间顿时没人再敢接话了。
场面僵持,直到谢迢从里面出来。
谢迢迎到院门口,脸上神情波澜不惊,冲祁佬见了个礼,“怠慢前辈了,堂内已为您备好座位,请移步。”
祁佬这才慢悠悠地落下视线,看了看拜在他身前的谢迢,哼笑道:“毛也没长齐的小子。”
谢迢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直起身,向侧方让开一步,用肢体语言表示请人移步。
谢迢的行为展现出的是大家风派,而就坐在两桌开外的季窈却忍不住了。
可恶,这什么眼睛长在头顶上的炮灰反派。
本来以为这个剧情就是炮灰踩脸主角,主角打脸回去,没想到还有这么段前置剧情。
作者的脑洞和实际发生的事件之间简直像马头搭个人脚一样离谱。
季窈虽然生气,但还保持着身为配角的理智。
可在场中的祁佬就不理智了。
他在谢迢的恭请下踏进院来,但也只是踏进来,纡尊降贵地给谢迢面子进来后,还要发表讲话。
“玄学界江河日下,身为昔日被推举的三个长老之一,我日日忧心玄学式微却回天无力,而身为下一代人的你们,平日里没有什么功绩,在这玄学界三年一聚的日子,本来应该众人集柴、计玄学之深远,却在宴席上不思进取。”
祁佬转向最开始说话的那人,“你说时间到了我却没来?”他冷笑一声,拂袖道,“那是因为乐官山出事,短短一个月五人失踪,生死不明,你可了解?”
被点到的那人匆匆点头,“是晚辈失言。”
祁佬冷哼了一声,不屑于与这等小辈计较,转向一边静立的谢迢,“年轻一代,想上位,没有错,我们这一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