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美强惨,在最后肯定要受点重伤,这是应当的,还有呢?”
“配角里,白青黛?罗兰?不行,都是女孩子,谢迢?也不行,后面还要用。”
(季窈听到谢迢的名字一颗心提起,听到他被作者放过又放下心,转念一想好像有哪里不对,他这心是不是放早了,作者点了一圈还没有提他呢!)
果然,下一秒,“季窈。”
“就是季窈!”作者语气激动。
“懦弱者勇敢,渺小者反抗,气氛从热血中诞生,眼泪从牺牲中流出,这次搞个大的,要把读者看哭!”
(季窈:?谁懦弱?谁渺小?让谁来勇敢,让谁去反抗?热血要怎么流,牺牲要怎么来?)
作者是听不见季窈的抗议的,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创世的快-感中,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将灵光一闪的点子记下来。
“大团战,每个人都竭尽全力,但还是不敌百年戏鬼,眼看就要落的团灭结局,季窈不顾自己安危,用阴阳眼给主角指出戏鬼的弱点在眼睛。”
“战力最高戏鬼被言槐击中双眼,局势瞬间反转,其余戏鬼恼羞成怒,纷纷向季窈攻去,势要他以眼还眼—— ”
季窈猛地从梦中醒来。
上半身弹射起,后背已经出了一层的冷汗,瞳孔还失焦着,耳朵里环绕的都是梦里听到的,鼻间却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香气。
一只手掌在他的后背捋,“没事,只是噩梦,我一直在。”
季窈像溺水的人抓住谢迢的衣襟,抬头向上看,正落入谢迢低头看的眼眸。后者一双眸子沉静如水,映出自己因噩梦吓得失色的面容。
谢迢缓缓开口,“梦见什么了?”
季窈咽了口唾沫,张张口,又闭了上,他能听到作者心音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说。
季窈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胳膊搭上谢迢的肩,想要扶着对方站起来。
谢迢撑着他起立,双方站直,是个互相拥抱的动作,季窈这才后知后觉他刚才惊醒,是撞进了谢迢的怀里。
季窈的耳后根悄悄红了,他收回手,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还好,两个人手腕间的红线还在。
只要和谢迢连着,就算最后无路可走到了作者设计的那一步,谢迢也会保护他的吧。
季窈眨眨眼,眼圈有点红,怕谢迢看出什么,别过眼转移话题道:“我睡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季窈点点头,并不意外,作者那个世界和他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同,且不是单纯的线性关系。他醒来前,作者已经把言槐和杨工被戏鬼分开的剧情写好了,那这件事现在一定已经发生了。
估计很快,言槐就会找到戏鬼的大本营,和它们开战了。
届时,白青黛和罗兰、他和季窈也一定会出现在那里,配合作者的高潮设计来一场大团战。
就是不知道,作者会以何种形式让他们出现了。
“你的罗盘改好了吗?”
“嗯。”
谢迢将改装后的罗盘给季窈看,新刻的图案与罗盘本身就有的方位合成一个寻踪的阵法,上面的指针正指向一个固定的方向。
两个人循着这个方向一路找过去,最后来到了后院的水井边。
预感到什么,季窈垂死挣扎,拉着谢迢走过水井,罗盘上的指针立刻向后转,确凿无疑地表明自己指向的目的地就是水井。
季窈:“……”
“我们要离开这里就要跳井?”
谢迢点头,“这是最直接的办法。”
看的出季窈的满面拒绝,谢迢道:“也可以想其它的办法。”
季窈抬眼,“比如?”
“守在井旁,在戏鬼下一次来的时候抓住它。”
诚然,这是个虽耗时但稳妥的好方法,但是,“我们还是跳井吧,”季窈道,“我赶时间。”
“担心其它人?”谢迢问。
季窈含糊地点了下头,也算,但最担心的还是自己。
毕竟他去晚了就只能拿着作者的剧本贡献一双“眼睛”了。
季窈要把握谢迢改装罗盘给他争取到的时间差。
作者的细纲和最终成文总是有差异,她的笔力还没有到挥洒自如的地步,而且之前酒店色鬼的事情也验证了,他的行为对剧情最终的呈现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这就意味着梦里的口嗨不一定落实成剧情,他还有改变的可能。
所以季窈绝不能等着剧情降临,让作者把他俩带去最终决战地,而要主动寻找,即使这条路看起来非常危险。
他握住谢迢的手掌,他仍然害怕跳井,跳下去是一无所知,但他把他的命交到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