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抹黑造谣。
言槐向后仰着躲了躲,那边谢迢不知说了句什么,言槐突然不躲了,还把手机递给了季窈。
“喏,谢迢找你说话。”
言槐把手机递给季窈前特意打开了免提。
他倒要听听这两人拿着自己的手机要说什么悄悄话。
季窈表情发虚的接过,已经想好怎么给谢迢解释这个乌龙了,谢迢清和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这段时间在找能担任论坛审核的鬼怪,”谢迢没有故意卖关子,直说结果,“找到了。”
季窈眼睛亮起,心神立刻被这件事牵引走,他高兴的问:“是什么鬼怪?要怎么找?”
“商陆神,又叫耳报神,拥有预知能力,能预测吉凶祸福,找的方法也简单,”谢迢顿了一下,“玄云观附近就有,你过来,我带你去。”
季窈痛快应下。
一件事说完。
那边静了一瞬,忽然开口:“你想跟着言槐去混?”
季窈心跳蓦地停了一拍。
虽然谢迢语气平静,且说完这句话,就没有其它的话,好似一句普通的询问,但季窈可以脑补出对面谢迢握着手机,说完正事,又纠结许久,才装作不在意地问出这件事的样子。
季窈无声勾起嘴角,自然回道:“是啊。”
另一边谢迢听到这个回答,默默抿住了唇。
通话里一时悄无声息。
如果不是两个人都还捏着手机,这段通话像是早就挂断了似的。
其实谢迢是不知该说什么,他想说玄学圈里言槐其实没有我厉害,你可以跟着我混,但季窈知道,他还是选择了言槐。
沉默良久,谢迢想,不管说什么,都应该先说。
他酝酿着开口,就听到另一边季窈同时刻的忍不住笑意笑出了声,后者坦坦荡荡地道:“哈哈哈对不起谢迢不逗你了,我和你交底,是因为我想参加年底的道术比拼,言槐作为头号劲敌,我就想跟着他参加几个委托,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季窈说出了自己接电话时就想好的借口。
一直竖着耳朵在旁偷听完全程的言槐:“?”
他就说有谢迢这个第一天师在,他们两个关系还那么好,怎么会来找自己嘛。
果然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季窈又和谢迢说了几句,挂掉电话,把手机还给言槐,看到对方黑如锅底的脸色,把头凑过去从下往上观察道:“真生气了?”
“起开,”言槐嫌烦地把季窈推远,“我会生气?年底的道术大会,你就是从现在开始一刻不离地跟着我,你也打不过我。”
季窈笑,以玄学文龙傲天的底气,当然是不会在意,所以他才想了这个借口。
但嘴上还是要皮一下:“虽打不过,心向往之。”
言槐:“……”
*
得到谢迢的消息后,考虑到之后可能没有假期,季窈没有休息,转场就去了玄云观。
谢迢在观门口接到人,看到他风尘仆仆,问好的声音吞下,说道:“没休息好?”
季窈摸了摸自己的脸,“疲态很明显吗?”
谢迢点头,又摇头,“能看出来,但不明显。”
季窈于是放下手,“我还是有点偶像包袱的。”
谢迢笑着点了下头,说:“那为了你的偶像包袱,先去我的房间睡一会。”
他看了眼天色,“我们晚上才能去找商陆神,你还能睡一下午,吃晚饭的时候我喊你。”
谢迢把人领到了自己的袇房,季窈第一次进谢迢起居的地方,不由仔细打量。
房间最里面是老式的炕床,但墙面上镶着暖气管,看得出来观内时光迭代的痕迹。
靠近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实木书桌,很大很阔的一张,案头整齐的摆着笔墨纸砚,墨是朱砂,纸是黄纸。
季窈拖鞋上床,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破坏谢迢叠的整齐的被子,谢迢扯开被褥,给他盖在身上,拍了拍被茧,温声道:“睡吧。”
鼻间传来被褥中的松木香味,季窈闭上眼睛,耳朵里听得谢迢走到书桌前坐下,手中应是拿起了一本书在翻。
山中寂寂,时光缓缓,堆积的疲惫涌上来,季窈放松意识地进入了黑甜的沉眠。
到晚间,被一阵饭菜的香气唤醒。
季窈迷迷糊糊揉了下眼睛,手肘撑地在床上半翻起身。
太阳已经半落下山,屋内没有开灯,日光昏黄,寂寥地映出室内事物的线条。
一个人在午睡睡过头时醒来非常容易感到孤独,仿佛被世界抛弃。
据说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记忆,你睡到太阳落山,意味着错过了群体的狩猎活动,面临直观的生存问题。
季窈醒的时候就是这种感受。
他第一时间翻身,也不知道想要去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