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眼前的黑影在房间里蹿过来蹿过去,说实话,去掉刚得知它是鬼心理害怕的滤镜后,此时看着这傀鬼的行为,就感觉它……有些不太聪明。
“在捉老鼠啊,”季畅有些怨念道,“虽然大家都是天师,但专业不对口就是这样的。”
专业对口的,比如道家谢迢,扔一张符咒出去自动寻踪贴在鼠鬼身上让其暴毙。
专业不对口的,比如自己,只能让傀鬼转来转去的满屋子抓几只鼠鬼,造孽啊,还好都是鬼,不然这片空间里的家具都要被祸害光了。
季畅闻言定睛细看,终于看见傀鬼前面跑成一道残影的老鼠身影,联想到什么,季畅问道:“摆件刚拿回来时,我被咬了一口,但没看到是什么咬我,就是鼠鬼?”
言槐怜悯地看向季畅,点头。
季畅:“…… ”有些恶心,想把手腕放进盐酸里洗一洗。
傀鬼抓完屋里的老鼠用了十几分钟,一切结束后,言槐拿起五鼠运财的摆件,对季畅道:
“这尊摆件邪性大的很,我帮你处理掉了?”
季畅皱了下眉,突然道:“不用,哪里来的,我送回哪里去。”
他当即把助理叫进来,让把摆件送回到季窈公司。
这些话季畅是单独对助理吩咐的,言槐听不到,他只是放任自流的看着季畅的行为。
对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天师来说,遇见这等危险物品却不带回处理、任由其在外流窜不是该有的行为,如果说站在这里的是谢迢就肯定不会让季畅这么胡来。
但言槐比较随性,喜欢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对方把摆件送给季畅显然是针对性地谋财害命,那言槐把摆件还回去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既然摆件的事情解决了,言槐就准备走了,季畅却叫住了他,“言天师,我还有一个问题。”
言槐回头:“讲。”
季畅顿了顿,措辞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知道这尊摆件会影响风水,但还是愿意把它摆在公司里,这是什么原因?”
“知道会影响风水还摆在公司里?”言槐惊讶到反问。
季畅点头肯定。
言槐敛眸仔细思考,俄顷抬眼,“两种可能,一,你那个朋友不懂装懂,其实根本不信玄学,说摆件有风水问题只是为了压价。”
季畅持否定态度,“我这个朋友不缺钱。”
言槐笑了,“那就是第二种可能了,你那个朋友是真正的行家里手——平常的邪器只要除过一次邪就会变成普通器物,当成寻常的摆件赏玩亦无不可,但这尊摆件可不一样,除非毁灭,它不会被净化。”
“敢将这样的器物留在身边的,那真是艺高人胆大,但玄学界里这样的高手可有限,”言槐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这个朋友该不会是谢迢吧?”
季畅听对方提到谢迢倒没有意外,任何一个行业混到了顶层圈子都小的很,头部几乎都认识,言槐随口就问出谢迢,说明他自己也不差。
但这也提醒了季畅,季窈应该是靠着谢迢才有恃无恐将这尊邪性摆件放在自己公司,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着。
解了大部分疑惑,季畅就对再探究这件事情失去了兴趣,淡淡回道:“不是谢迢,只不过他认识谢迢而已。”
“认识谢迢——不可能吧,谢迢那种小古板怎么会允许这么危险的摆件留在外面?”
没等季畅说什么,言槐又自言自语道:“除非……一物克一物,你那个朋友有专门对付这个摆件的法宝?”
言槐顿时对季畅的这个朋友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忍* 不住打听道,“能问问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吗?说不定我认识。”
言槐对自己的人脉很自信,谢迢都能认识,他也一定认识。
季畅看着言槐,想了片刻,答:“季窈。”
“季窈?”
“认识?”
“当然认识啊,我们还是好朋友呢,如果是他我就不奇怪了,”言槐笑道,“你都认识他了,你还找我,他显然更擅长处理这个摆件啊。”
说完心思一转,又道:“不过也是,他懒得接委托,有什么委托都外包给我了。”
季畅耳朵一动。
他不动声色问道:“求季窈接委托很难啊?”
言槐被挑起倾诉欲,立刻道:“那可是相当的难!”
“你助理刚还不夸我炙手可热吗?那是因为季窈根本不接委托,如果他接了,玄学圈众人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炙手可热。”
听到言槐的夸赞,季畅的瞳孔缓缓的扩大。
他的面上仍维持着得体的倾听表情,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怎么会?季窈怎么会是天师,而且是听起来这么厉害的天师?!
他不是娱乐圈的明星吗?他不是成天的通告到处跑的商演吗?
他怎么还会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