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
严峥不在意,裤子都穿上了:“不搓了。”
路易然不同意,严峥只好带着路易然进了个隔间,里头两张床,旁边两个大叔坐在小板凳上唠嗑。
路易然一见里面有两张床两个人,登时很警惕地看着严峥:“我不搓。”
严峥熟门熟路地坐上床:“试试?”
路易然有点好奇,伸出手让大叔给他搓了一下。只是一下他手臂上就起了条红道子,火烧火燎地疼。
路易然大惊失色,立刻拒绝了。
严峥坐在旁边床上脱裤衩,坐在小板凳上的大叔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拎着小桶过来了:“来个醋搓?还是盐?”
大叔看看严峥,穿穿脱脱也不嫌麻烦,旁边孩子秀秀气气,一看就是南方的就算了,他们这儿的怎么也害臊呢。
严峥:“都行。”
“做什么醋搓,臭死了,”路易然坐在旁边的床上,拿过床头放着的价目表翻了翻,“做个奶的吧。”
那跃跃欲试的大叔神色变得有点奇异,这大老爷们有一米九的个头,身上的肌肉梆硬,做什么奶浴。
“嗯,”肌肉梆硬的严峥说,“听他的。”
路易然非常满意,在旁边的床上坐下了。
他不搓,就硬看。
严峥的皮肤好糙,搓澡巾要上去几道才会变色。
路易然好奇地看了好几眼,等搓澡师傅往下后才移开视线。
严峥趴在床上,后背宽阔,师傅攒足了力气给他搓背,严峥也没有哼一声。
路易然想想自己刚才试的一下,打了个哆嗦。
严峥背面搓完,很快翻面,师傅舀了瓢水把他冲了遍。
路易然没有手机玩,只能摸来旁边的价目表看,看了一会儿,他就伸长了腿。
两张床隔得很近,他伸长了腿就能够着这人,于是用脚踩踩严峥:“严哥,刮痧吗?”
他踩得很小心,专门盯紧了严峥被水冲过的地才用脚尖碰碰。
他的足尖又白又粉,看起来比严峥搓了三道的皮肤还嫩。
严峥眼睛都没睁,闭着眼说:“你说刮就刮。”
路易然“哦”了一声,让师傅把严峥的手牌号码记下来,他在旁边占着床位有点无聊,对着价目表翻来翻去。
严峥就听见耳边那么薄薄两张塑封纸被翻来翻去的声音,他睁开眼:“你也做一个?”
他看见路易然洗得白白嫩嫩的腿伸过来,踩在他大腿边,脚踝纤细小腿修长地支着:“腿收回去,别和我耍流氓。”
路易然“哦”了一声,他就踩在床边而已,又没有碰他:“那我拔罐吧。”
拔罐看起来总不是很疼了。
搓完澡两人换了个房间,路易然凑过来很严谨地闻了闻,然后戏谑地看着严峥:“严哥,你香香的。”
严峥垂头看着自己胸口贴上来的毛茸茸的脑袋,男生的头发有点长了,刚刚冲洗过,现在发根还有点潮。
他默不作声地垂下头,嗅到会儿男生头发上传来的清淡香味,和别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一样。
他静静闻了一会儿才说:“你臭臭的。”
路易然被攻击了,不可置信地看他:“你才臭。”
他可是在那一堆洗护用品里面挑了好久才看见自己眼熟的牌子。
两人没来得及拌嘴,房间门响了响,技师拿着精油和牛角板进来,还有个技师拎着个小箱子。
路易然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拎箱子干什么,盘腿看着严峥被技师按着开始倒精油。
牛角板顺着严峥的肌肉纹理一下一下到底按揉着,肌肉有时会猛地抽搐,严峥眉头有时候会轻轻拧起来,显然也不是很好受。
路易然觉得自己勉强选了一个不错的项目来打发时间。
他也趴好等拔罐,结果等技师打开露出一盒子玻璃罐子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要拔这么多吗?”
技师点头,给他看了上面十个玻璃罐子下还垒着。
路易然:“...”
路易然紧急给严峥加了个项目,严峥都笑了。
他俯身趴着,声音有点沉,带着笑意:“都我做了,算你手牌上?那你做什么?”
路易然憋了憋:“我请你做了。”
严峥脸上露出几分无奈:“那你什么都不做?要不按脚吧,这个不痛。”
路易然现在不相信了,这些北方人嘴里没一句实话,都想看他疼得嗷嗷叫,坏得很。
“不。”
“...”
项目结束后严峥背后两道血印子,路易然说不用留力气,那技师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下了大力气。
严峥不仅心火下了,一层皮都要给刮没了,此时本来就深色的后背上青青紫紫,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两人出门碰上周凡一伙,周煜震惊地绕着严峥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