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头高, 靠在旁边盯着那幅画的时候存在感强得很,看起来确实像个变态,完全没发现旁边几个工作人员都偷偷摸摸的看了严峥好几眼。
路易然快受不了了,严峥为什么盯着那幅画看,眼神都要把画看出洞了,没看到打包的人都同手同脚了吗。
一出单,路易然拿上单子就推着严峥出去,严峥有点遗憾地收回视线,和他说:“我还没看明白是个怎么个事,是什么艺术?”
路易然说:“你再看,送去参赛的时候画上就多两个窟窿。”
严峥说:“可是你刚刚把它砸我身上都没事。”
路易然眼皮一撩,凶得很:“你再说。”
严峥闭上了嘴巴。
工作人员的视线灼烫得也要把路易然背后烧出一个洞了,严峥被推着出门,还伸手给路易然挡了下门框。
他说:“我只是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千里迢迢回来也要拿这幅画,应该是很喜欢。
路易然说:“你这样的,别看了。”
严峥顿了顿,不说话了。
路易然像是没意识到他自己说了什么,一股脑地把严峥推到屋外,还要往外推的时候被严峥伸手拦住。
严峥被推的时候娇弱得一再往后退,此时一拦,却稳稳的把路易然按住。
严峥说:“再推就上马路了。”
路易然抬头看了一眼,瞎说,马路还远着,这明明就在车旁边。
他伸手按严峥,悍马车头挺高,严峥往后一靠正好到后腰。
路易然“哦”了一声:“那我不推了,我们上车回家吧。”
严峥立刻低头看了他一眼:“不去吃饭了?”
“不吃了。”
路易然放鸽子放得很没有压力,严峥的动作顿了顿,看向他的黑眸里有几分失望。
见人没动静,路易然“嗯?”了一声:“干嘛?”
严峥说:“明天一起吃?”
路易然瞥瞥他,要绕开这人回车上。
他拉长了声音:“——不吃,走了。”
这声“走了”落下,路易然刚往旁边了一步,就猛地感觉腰间一紧。
严峥像是终于忍不住了,手臂勾过路易然后腰,把人带到了跟前。
路易然伸手抵住严峥胸口,并不惊讶,反而是按在了腰间这人的手臂上,和严峥对上视线,露出一个“就知道你忍不住了”的神情。
从车上就开始跟他装正经,装装装。
路易然的眉眼扬了扬,有种年轻特有的肆意:“干嘛,不装了?”
严峥手臂压着他的后腰,声音有点低:“你在跟我使坏?”
“倒也没有,只是顺便借题发挥而已,”路易然很矜持地纠正,“而且,不可以使坏?”
严峥没说话,路易然于是伸出食指戳严峥。
他的手还没碰着严峥的胸口呢,这人的的视线忽然从手上转移回他自己脸上,幽深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盯着他。
路易然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顿,感觉自己像是个流氓。他轻咳了一声:“干嘛,这么多天了,还不给我碰一下?”
严峥观察着他的反应,这人就好像没有默不作声离开过江市,回来还是一样的态度。
严峥的目光动了动,说:“换手指。”
路易然意识到这个是上次戳那个人的手指,在严峥的注视下慢吞吞地把食指曲起。
“就不,”他嘴硬着,指节用力地顶了顶严峥的胸口,“给你机会,和我道歉。”
严峥被他戳得闷闷地哼了一声,又默不作声地把这人的手指攥在掌心。
虽然不知道刚才问个问题为什么又惹毛路易然了,他很诚实地道:“对不起。”
路易然被他这呆呆的道歉方法逗笑了,又很快收敛起笑意。
严峥力气大,抱得紧,攥着他的手也很用力。
路易然觉得自己跟被控制起来似的,他也没试图挣脱,就问:“你前几天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严峥简短地回答道:“我以为你搬走了。”
以为路易然冷静着冷静着,就真的觉得没意思,搬走了。
他还让人查了路易然的行程,看见这人飞回海市的时候心都凉了。
“搬走?”
路易然感觉严峥的力气明显大了几分。
他笑了一下:“要是真搬走了呢?”
严峥俊美硬朗的脸似乎覆上了一层阴影,阴影下狭长的眼睛正阴沉幽深盯着他:“追回来。”
路易然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像是从来没见过严峥这个样子。
严峥和他这样的目光对视着,毫不避开,似乎就想让路易然看看他是这样强横霸道的人,谁知路易然盯了他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路易然懒懒地说: “好辣,严老板。”
路易然中秋回家这几天,他哥给他科普了严峥不少发家史,上个年代社会比现在混乱得多,严峥的铁血手段在江市这一块还挺有名的。
他哥还管严峥叫地头蛇。
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