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要去公司,这种事,交给管事就好了。”
蓟萧没说话,坐在他旁边。
“正好,你回去让管事查一下这个人。”墨行知把监控截图点出来。
蓟萧微顿,对他的洞察速度感到意外,但只扫了一眼,没伸手接。
“不用查。”
墨行知刚舀起一勺粥,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闻言偏过头:“为什么?”
他以为对方也跟他一样,发现了问题,可接下来听到的话,却让他睁大了眼睛。
“是我让人做的。”
墨行知:“你说什么?”
蓟萧看着他的眼睛:“是我…”
话音未落,蓟萧就直接被信息素按跪在地上。
寂静中“咚”的一声闷响。
墨行知垂着眸,一双红瞳裹满寒霜:“他是我的父亲。”
腺体的疼痛让蓟萧额间青筋凸起,心脏窒息一般难受。
他抬起头,艰难地握住omega的手,双眼通红:“他不是你的父亲,你也不叫墨行知。”
“我凭什么相信你。”墨行知一把挥开他,站了起来。
事关家族利益,墨行知无法置身事外。
从木屋到这里,一切的事情都太过奇怪。
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为了财富和权利。”
难道...
是在利用他吗?
目标是整个墨家??
可是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痛苦他的胸口会这么难受…
是他释放信息素的方式不对吗?
墨行知收起压制,按住心脏,退坐到备用床边,眼眶不受控制的蔓上一层水汽。
蓟萧见状赶紧释放出安抚信息素。alpha跪在omega面前,再次握住他的手,随后将人拦腰抱住。
墨行知一手按住对方的肩膀,挣扎着,眼泪却在脸上划出一道晶莹的曲线。
空气中散发着云杉和铃兰味道,墨行知深吸几口气,很快平静下来。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怀里的alpha,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有两种信息素,而且其中一种还是自己的味道……
alpha将脸贴在他的肚子上,露出修长的后颈,那儿也是alpha最脆弱的地方,除了最亲密的人,基本没有alpha敢这样露出来。
墨行知看着那条被他压制到红肿,却还在不停安抚自己的腺体,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那我是谁?”
蓟萧抬起头,伸手轻轻为他擦去泪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想起来。”
两个人的视线一上一下,明明alpega面前,一双眼睛里满是虔诚与敬仰。
如同追随神圣的信徒,忠诚而卑微。
好半晌。
墨行知别开眼:“你该回去了。”
见他已经平复好心情,蓟萧站起来,过去把粥端到他面前。
“还温着。”
墨行知看着那碗表面已经凝固的粥,伸手接了过来。
蓟萧坐在旁边,静静地等着他吃完。
“为什么压制你我会难受。”在蓟萧准备离开的时候,墨行知还是忍不住问。
他们不是恋人,也没有标记。
蓟萧把保温盒放进袋子里,只说:“压制信息素很伤身体,下次不要用了。”
“但如果是别人欺负你,要记得还击。”
墨行知抬眼:“你欺负我我就得受着?”
蓟萧捏着门把的手微顿,闻言走回去把人看着:“我不会。”
“……”
见他不信,alpha再次握住他的双手,弯下腰,抵着他的额头。
“相信我。”
话音刚落,蓟萧就闭上眼,很轻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下。
墨行知红瞳泛着光,不闪不避,也没说一句话。
这不是一个吻。
像是两种跨界的变温动物轻触鼻尖,冰冷的,小心翼翼地打着招呼示好。
-
一夜无事,等到许南兮过来,墨行知便回家补觉。
只是想起昨晚蓟萧的话,墨行知一直没有什么睡意。
房间内到处贴着囍字,被子和窗帘也都是大红色,但白天睡觉要封闭光线,这让原本象征着喜庆的颜色因为屋子里的昏暗变得格外压抑。
虽然有alpha的信息素安抚着,但因为人不在,味道极淡…
墨行知起身拉开窗帘,站在阳台上吹风。
‘许少钦’这栋婚房建于山湖一侧,入目便是一片荷花盛宴,小鸟在柳枝上跳跃,叽叽喳喳歌唱蓝天。
本想欣赏一下眼前的美景,不想却听到柳熙川在楼下跟人打电话。
也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柳熙川听后情绪异常激动。
“什么?跑了?!”
“你怎么连一个病人都看不住!”
“他浑身都是伤能去哪儿啊?”
“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
“你别犯糊涂,他弟弟在这有什么用,一张破合同有什么用,没根的东西说变就能变。少钦现在这么虚弱的躺在医院,要是让老头子发现端倪,查出来他并非s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