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鱼看着哥哥，回答得很认真，“喜…喜、欢。”
墨行知心头一颤。被一个alpha当面说喜欢自己的信息素，这跟告白有什么区别？
可是！
对象不应该是这么小的孩子！也不应该是这个孩子！
“你......”墨行知站起来，声音冷得可怕，“还是人吗？！”
他手指缓慢地指向小鱼，颤抖着，随后抬头冲面前的曹立怒吼：“他才九个月！你把我的信息素注入给他？他以后要怎么生活！”
曹立被震的一愣，见他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样子，赶紧摆手投降。
“宝宝别激动，我只是在刺激他的腺体发育，等过段时间他有了自己的信息素，就会把你的排出来。”
墨行知不信他说的话。刚来这里的时候曹立也这样说，结果几个月后小鱼的腺体依旧是空的，这就证明他的信息素起不了作用。
“如果还是失败呢？”墨行知看着曹立，“你打算怎么办？”
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好几秒。
身为一个科学家，最讨厌听到‘失败’两个字。曹立现在心情正好，不想跟他黑脸，但也收起了笑容。
“宝宝，这种话不好，下次不要说了，很伤人呢。”
曹立虽然是个失败的alpha，没有压制能力，但常常跟一些冰冷的仪器打招呼，身上总有一种阴沉气质。墨行知想起被抽信息素的那天，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小鱼夹在中间望着脑袋，不明白这俩人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吵架。但哥哥看起来很无助，他讨厌把哥哥变成这样的人。
他是不会说话，但可以动手啊。
于是，当曹立的双腿被人抱着石头闷声锤打时，在场的人都惊到了。
小鱼眉头紧蹙，也不说话，举着石头使劲砸眼前的膝盖。
但他太小只了，石头和力气都不大，没什么杀伤力。
看了几秒，曹立就咧嘴笑了起来：“看看，看看他多强壮啊，而且才这么点大就会说话了，简直吊打同龄人啊。”
墨行知怕他下一秒就变脸，伸手把小鱼抱了起来。小家伙就一路捶到曹立胸上，似是不够解气，最后直接把石头扔到对方脸上，眼神冷静而凶狠地把人瞪着。
“哎哟～好疼啊。”曹立立即捂着脸坐到地上。
“……”
墨行知懒得看他表演，把人往屋里抱。
“诶，他还没有代号吧…….”
墨行知没有停下，进屋就把门关上。然而，在剩下最后一点门缝时，曹立却突然趴在地上，撑起四肢，盯着里面念了一串字。
“他的代号是：鳄。”
鳄，是个悄声无息干大事的主。
但曹立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真的会栽到这小子手上。
因为不知道是哪一天出生，小鱼没有过过生日，墨行知会在捡到他的那天给他煮一碗鸡蛋肉丝面。
虽然不是什么人间美味，盐巴很淡，肉丝也柴，但小鱼三回都吃的连汤都一滴不剩。
“谢谢哥哥。”小鱼擦了擦嘴，踩着凳子爬上水槽把碗筷和锅铲冲洗干净。
墨行知看着他忙碌的小身板，突然有种时间如流水的感觉，
三年了，小鱼的腺体依旧没有变化。曹立之前还挺沉得住气，但最近开始着急起来。
没有信息素，alpha就无法分化级别。没有级别，就不是完整的alpha。既标记不了别人，身体也没有特别的力量。
在六种性别中，他们什么都不是，一辈子只能孤独终老。
抽取信息素的事，一直没有断过，基本两三个月一次。墨行知从一开始的晕厥、发烧，到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免疫。
他从来没有反抗过，在知道小鱼以后会面临的一切，甚至主动要求曹立多抽一点信息素。
孩子是他捡的，他得为对方的人生负责。
“哥哥。”小鱼收拾好站在他面前，“今天要教我读书吗？”
墨行知回了回神，站起来：“今天休息。”
小鱼点点头：“那我们可以去树林里玩吗？”
墨行知：“可以。”
“谢谢哥哥。”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信息素的影响，小鱼一岁半过后就不怎么爱笑了。性格和墨行知越来越像，甚至看待事情的想法也差不多。
院子前面一公里的地方有一片云杉树树林，小鱼很爱去那边玩。因为里面有各种野生动物，比如野鸭，松鼠，野兔，狐狸等。
小鱼喜欢悄悄窝在那些动物后面，然后搞突袭。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成功过。
墨行知每次都带着书坐在一旁等，交代一句：“注意安全。”
“好。”
然而半小时后，一把洁白如雪的铃兰花突然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