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萧反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那些凸起交错的血管,“只是要你跟着我过这样的生活,我心里过意不去。”
墨行知:“怎样的生活?你原本是打算把我供起来吗?我今年已经八十五岁了?”
“……”蓟萧不知道怎么说,只好一把抱住他,“哥哥,你太好。”
这么好的人是他的妻子,他究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吗?
墨行知笑了声,刚想再说点什么,温热的吻便从额头一路印下来。蓟萧托着他的脸,安安静静地亲了他一会儿,随后抵着他的额头轻轻一撞。
“好,都听你的。”
丈夫的口吻,墨行知心头一跳。
洗手间灯光明亮,两个人就那样定定地看着对方,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彼此。
怕水凉了,蓟萧最后在墨行知唇上碰了下,重新拿起毛巾帮他擦拭身体。
墨行知微愣,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浴缸里。虽然两个人坦诚相待过好几次,但这样清醒着被对方清理还是第一次。
后知后觉的羞涩感让墨行知别开脸,尽量不去看蓟萧现在的动作。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
人在热水里面泡的时间稍长一点,大脑就开始有一点缺氧。渐渐的,墨行知感觉到了困意。
蓟萧见状动作放的更轻了一些。但因为墨行知很多地方都被他弄青了,碰到还是会皱眉,偶尔会嘶一声。
蓟萧咽了一口唾沫,愧疚与满足并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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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清洗,天空已然渐渐泛蓝。橙黄色的暖光从窗户照进洗手间,恰好将坐在洗手台上的青年半身笼罩其中。
墨行知闭着眼睛,脑袋靠在蓟萧肩上,身体被毛巾一通倒腾,也毫无反应。他现在困的不行,浑身没有一丁点力气,羞耻心早已丢入太平洋,整个人犹如提线木偶般任人摆布。
蓟萧垂着眸,温柔地帮他把身上的每一寸水渍都擦干净,随后换上睡衣,拿出吹风机给他吹头发。
耳边嗡嗡作响,热风不断撒在脸上,墨行知困意更胜,脑袋直往下栽。好在蓟萧眼疾手快,掌心托住了他的下巴。墨行知被伺候得很舒服,脑袋一歪,就那样睡着了。
什么时候躺到床上的,墨行知不知道,只是在一片树林里奔跑时,被人揽腰紧紧抱住,接着后颈就靠上来一股滚烫的气息。
“蓟萧......”他梦呓似的抬手抓了一把正用鼻尖刮蹭自己腺体的alpha的头发,“你打一针镇定剂好吗?”
“我好困。”
“一针不行就打两针......”
话音未落,犬齿尖刺破皮肉的声音强行打破他的美梦。
墨行知疼得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才明白,alpha又失去了理智。
他在一片水雾中看到了床边药箱上的十字架,但却没有伸手去取里面的镇定剂。
云杉和铃兰的信息素再次将隔离仓熏陶成一个香炉,清冷又温和的味道让人疯狂上瘾,不断沉沦。
但就是不会腻。
整整五天,墨行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没有吃过一顿饱饭。alpha随时随地的索取,让他一会儿置身于云端,一会儿却被抛进火山口,精神在极度的亢奋与极度的萎靡间来回切换,好似回到只有欲望的原始时代。
当蓟萧把他从隔离仓抱出来的时候,苏樾和骆嘉淮根本不敢看。omega面色苍白,不仅人瘦了一圈,身上也没有一处好地方。
但不可否认,这是蓟萧度过的,最舒服的一次易感期。
“我去、叫医生。”骆嘉淮连忙拿出手机拨打医生的电话。
苏樾捂着腺体进入隔离仓,当看到药箱里的镇定剂一支都没动,心里对墨行知这个人感到无比震撼与钦佩。
怪不得蓟萧那么爱他。
这样的一个人,今生就算把命豁出去,也要保他平平安安。
医生一直在城堡里待命,接到电话不过五分钟就到了。好在,墨行知除了腺体透支,身体各项指标还算正常。
“这段时间好好给他补补。”医生看着眼前高大的alpha,“一个星期之内,尽量不要让他再往外释放信息素。”
蓟萧:“好。”
等到医生离开,蓟萧便抽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目光温柔而安静地落在墨行知的睡颜上。
苏樾和骆嘉淮见状互看了眼,没打扰他,转身出去准备饭菜。
“你不告诉他他父亲的事吗?”厨房里,骆嘉淮看着苏樾问。
苏樾洗着手里的青菜,没抬眼:“又不会去祭拜,告诉他做什么,多余这句话。”
也是。
墨行知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正好是隔天早上。外面天空刚刚泛白,空气还有些凉。感受到一只手被包裹着,他眨了眨眼睛,偏头便看见蓟萧趴睡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