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光影交错的走廊里,她仿佛引路人一般,轻挽着我的手臂,每一步都踏着无形的旋律,引领我走向一场未知的盛宴。我心中暗自嘀咕:“这丫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这平民百姓哪能与那些高门大户扯上关系?”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波流转间仿佛藏着无数秘密,低声在我耳边呢喃:“嘿,哥们儿,你就别装蒜了,沈检察长大人的‘特别关照’,圈子里谁不知道啊?那次风波,若非他出手相助,你现在怕是已经成了那铁窗泪的代言人。”
这话一出,我心中五味杂陈,暗道世间果然没有绝对的秘密,连风都学会了窃窃私语。幸而近来家族长辈们心态放宽,否则这满天飞的流言蜚语,足以让我身败名裂。
门扉轻启,一股奢华的气息伴随着女性的欢声笑语扑面而来,我本以为这会是一场老友聚会,却不料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陌生而高贵的脸庞,如同珠宝盒中错落有致的宝石,闪烁着不同的光芒,她们无一不是身份显赫的富太太。我转向桑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还有哪位神秘嘉宾未到?”她只是一笑置之,轻轻推我入内,留下一串意味深长的笑容。
当我踏入包厢,那圆木桌旁的身影瞬间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她,那位传说中的“祖宗”之妻,正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脸上覆着纪梵希精心设计的蕾丝面膜,仿佛是即将登台的神秘贵妇,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不凡。她的发色亮如绸缎,新烫的波浪卷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显然刚经过一番精心打理,较之前更加耀眼夺目。她的目光专注于杯中那碧绿的茶叶,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静止,而她却置身于另一片宁静的天地。
这一刻,我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聚会,更像是一场精心布局的戏剧,而我,似乎正被推向舞台中央,扮演一个未知的角色。我心中警铃大作,侧目望向桑娅,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她无辜地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喝杯茶,聊聊风月,你紧张什么?”
我冷笑一声,反手挣脱她的触碰,心中暗自思量:这圈子里的友情,比变色龙还要善变,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在这个大染缸里追逐着各自的利益。我曾以为她是真心相待,却未曾想她也会成为这局中的一枚棋子。我摇了摇头,心中五味杂陈:“桑娅,我本信你,如今你却将我置于这风口浪尖之上。”
而她,只是用那双布满复杂情绪的眼睛望着我,嘴角挂着一丝无奈的笑:“我真的只是想让你来放松一下,没想到……”
夜幕下,这场意外的聚会似乎预示着更多的波澜即将来袭,而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在这场名为“生活”的大戏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直到幕落人散。 在那富丽堂皇的客厅中,她如同一位执拗的魔术师,用尽浑身解数将我拉入这场突如其来的剧目,对着桌旁那群珠光宝气的富太太们高声宣布:“看哪,我的挚友降临了,她可是时间的主宰者,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繁忙的云端请下凡间,各位可得给足面子哦!”
这一嗓子,犹如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满屋子的女士纷纷投来好奇与探究的目光。桑娅,那位活力四射的女主人,不顾我的万般不愿,硬生生地将我摁进了一张仿佛带刺的椅子中。我进退维谷,脸上的表情僵硬得像是冬日里的湖面,既无法绽放笑颜,也无法轻易拂袖而去,只能以眼神为刃,直勾勾地与她对视,无声地抗议。
她仿佛对我的情绪波动视而不见,转身间化身为优雅的茶艺师,一边为那些贵妇们斟茶递水,一边以一种略带戏谑的口吻介绍我:“这位,乔烟,名字虽陌生,但她的别称,在座的各位定是耳熟能详——水妹。”说着,她还故意眨了眨眼,那眼神中充满了不言而喻的暗示。
“哎呀,水妹?那可是风月江湖中的传奇人物,家中若有商海浮沉的夫君,谁没听说过她的名号?王太太,您不是总说您家那位夜不归宿吗?跟她取取经,保证让您家的夜晚春意盎然。”桑娅的话语中满是调侃,却也将我推向了一个尴尬至极的境地。
“水妹”二字,曾是我混迹于那复杂圈子时的荣耀徽章,如今却成了对过去不堪岁月的一种辛辣讽刺。太太们面面相觑,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几分玩味:“不会真的是那位风月场上赫赫有名的水妹吧?三大招牌之一的那个?”
桑娅得意洋洋地点头确认:“除了她,东三省还能找出第二个水妹不成?你以为‘喷水’是街头巷尾的才艺表演吗?”她甚至挑衅般地指向一位圆脸太太,询问对方是否会此“绝技”,引来一片笑声与娇嗔的否认。
当话题转到我身上,询问我是否仍“重操旧业”时,我沉默的眼眸中骤然迸发出冰冷的寒光,仿佛冬日里的一抹凛冽寒风,让原本热闹的空气瞬间凝固。我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清晰而坚定:“我叫乔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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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简单的自我宣告,让桑娅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拒绝了这个游戏。她不满地捅了捅桑娅的胳膊,低声抱怨:“这唱的是哪一出?不是说好来给姐妹们添乐子的吗?她这是哪门子的高贵冷艳?”
桑娅连忙圆场,笑称我是被众多追求者宠坏了的性子。然而,那位之前出言不逊的太太却不肯罢休,翻着白眼讽刺道:“怕是嫖客堆里的红人吧?跑到这儿来摆什么谱?这位置是你该坐的吗?”
气氛一时降至冰点,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握住桑娅那只因紧张而微颤的手,她的手冷得像冬日湖面下的冰块,被我温暖的掌心覆盖后,竟不自觉地轻颤了两下。我轻声对桑娅说:“咱们都是这里的过客,何必在乎他人的眼光。你我也是同病相怜,又何必勉强自己融入这不属于我们的圈子。”
说罢,我转过头,直视那位挑衅的太太,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无论过去如何,我乔烟,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水妹,我有我自己的骄傲与坚持。 在那光影交错的奢华客厅里,空气中弥漫着微妙而复杂的张力,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正悄然上演。她,被我那不经意的戏谑之词激得面色微寒,如同冬日里最后一抹霜雪,冷冷地回应:“我?自然与你所言之流,不可同日而语。”
我轻笑,故意曲解她的高傲为一种独特的清丽脱俗,笑道:“我不过是好奇,毕竟这大宅深院里,大小‘房’事,看似纷杂,实则不过名利场中的一碟小菜。您这高雅姿态,我若不效仿一二,岂不是辜负了这番景致?”
她闻言,双臂环胸,轻倚于雕花椅背,目光掠过窗外纷扰的尘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转身之际,留下一片漠然与孤傲。
我适时收手,嘴角勾起一抹讽刺,那笑声虽刺耳,却也藏着几分自嘲。这府中,我的地位尴尬,如同隐形人般存在,而那高高在上的祖宗之妻,自进门起便以沉默筑起高墙,我们之间,虽有距离,却也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不为外人道也。
此刻,桑娅,那位擅长察言观色的女子,借着添茶的间隙,将话题巧妙转向,言语间带着几分挑逗:“我那位姐妹,可是个多面手,床笫之间自不必说,床下亦是手腕了得。”
话音未落,另一位不甘示弱的太太便迫不及待地问:“哦?具体是哪些本事,说来听听?”
此时,空气中弥漫起一股莫名的酸意,有人以戏谑之态插话:“那还用问?床下自然是指引人上床的本事了。”众女顿时笑得花枝乱颤,眼神中满是对我的轻蔑与不屑。在这权力与金钱交织的圈子里,每一个女人都梦想着能攀上沈太太这座新复位的宝座,而我,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她们借以攀附的踏脚石。
文娴,那位始终保持着温婉姿态的女子,或许是出于对祖宗的敬畏,她始终未加入这场无意义的争执,直到此刻,才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盖,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说:“诸位不是相约汗蒸吗?怎的还在此闲聊?”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女这才恍然大悟,纷纷找借口离开,其中一位更是机敏,率先站起:“是呢,差点忘了正事,聊得太开心了。”
文娴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轻轻挥手示意,众人便识趣地告退,一场风波悄然平息。
门扉轻合,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寒冷,只留下我与文娴相对而坐。壁炉的火光跳跃,映照在她柔和的脸庞上,添了几分温暖。她轻轻撕下脸上的面膜,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尊贵:“乔小姐,方才之事,实属无奈,还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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