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谁说都不行。”
“东家最棒了。”……。
围观的人情绪都很激动,有的孩子都举起小拳头了,竟敢说晚渝不好,肥了胆子了吧。
场面有些失控,一年来对村民的思想教育可不是玩的。“商家有什么不好,你吃的穿的哪一样离开商家。有些人总是装清高,一边明明离不开这些商家,一边还骂着人家。有本事吃喝拉撒就别依赖商家。我苏晚渝在此发誓,总有一天,那些高官见到我们千溪村的招牌也要绕着走,给我们伏小低头。”
顾氏听了晚渝的话狠狠地哼了一声,小丫头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闪了舌头?苏举人也皱了眉头,这个苏晚渝也太猖狂了吧。让官家给她低头,她以为自己是谁呀,不自量力。
可是围观的村民都信,听了她的话不禁自豪起来,对她说的那一天充满了期待。
“官家又好什么?还不是看着上司脸色吃饭,说不定哪一天得罪了上头,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还没有商家自在了,人活一世不就是为了过好日子,何必在乎那些虚名。”晚渝的话在人们的心中回荡。
是呀,自古伴君如伴虎,虽然没有亲身体会,但是戏文中可是出现许多,失势的官家不如种田的多得去了,甚至更惨。还是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要紧,现在不愁穿不愁吃的,家庭和睦多好。
“真是笑话,一个乡下小子,又是个商人还敢大言不惭。简直是欠揍。”一个乡绅看不过眼,又想巴结苏举人,因此出头了。
“只怕是想过来打秋千,没落着好处故作姿态吧?”又一个出头鸟。
有人巴结支援,苏大郎一家人的脸色好多了。这个苏晚渝,自己还没有出仕了,竟敢先咒他家,真是恶毒。
“大哥,晚渝是好孩子。你怎么说她给你丢脸了?”闻讯过来的陈氏、叶氏也赶到了,听了这些人的话很不高兴。
“好,你嫌晚渝是商户给你丢脸了。下一步是不是嫌弃你爹娘老子给你丢脸呢?”苏老爹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个儿子真以为自己中了举人就不得了了。
苏大郎虽然不满自己的父母偏心,可是这个时代注重孝道,今后要是做了官,可不能给别人抓了小辫子。
“不是,爹娘,我这也是为了她好。”苏大郎不情愿地说。
“你就是个丧门星,你来总没有好事。”暴躁的苏天贵此时都有杀晚渝的心了,好好的喜事,她一来全搅和了。
“师爷,应该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送到衙门,让县太爷好好整治她一下,让她也知道官家的颜面不是谁都可以打的。”一个乡绅转向师爷请求。
县老爷不会过来,在场的就数师爷最大了,这个乡绅洋洋得意,自以为出了好主意。
“不错,身为商户还不自知,散布妖言,该打。”大塘村的一个举人帮腔,上次就是这个小子破坏村里的大事,原来她还和苏举人有关系了。难怪苏举人不愿理她,竟然不将官家当一回事,哼。
师爷有苦说不出,按理说出个举人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毕竟青州书院众多而且很出名。每次春闱不知要出多少个举人了。县老爷特地让他过来祝贺苏大郎不就看在晚渝的面子上?要知道,王爷、世子到了晚渝面前也变成了一只小花猫,虽然不知为什么,可是明眼人就能看出晚渝在他们面前地位不浅呀,就是青州知府见了她都礼让三分,想着法子巴结她了。
自己一个小小的师爷哪敢得罪她,刚刚苏大郎一家说的话,他就觉得不妙。可是那是人家的家务事,现在好了,来个猪一样的人将矛头给了他,真是要死。
“我的孙女就是最好的,谁敢动她我就和他拼了。”苏老爹红着眼挽起了袖子。苏杨氏和两个儿媳妇将晚渝护在怀中,生怕委屈了她。
村民们也愤怒了,这些人真是吃饱撑的,还真以为千溪村没人了,竟敢煽风点火。晚渝就是他们的偶像,谁动跟谁急。
好好的喜事真要变成火拼的场面了,那些乡绅举人的都有些慌了。这千溪村的村民还真是暴徒,两句话不合竟敢动手了。
“大家别激动,苏小公子言之有理。我们都是俗人,哪能离开五谷杂粮。我们县老爷很是重视农户和商户的发展,就是王爷他们也是,上次他们不是代表皇恩过来给各村挖渠修坝了吧?就是城里的店铺,王爷不也是参股了吗?这就说明了,经商的重用是很大的。”师爷不愧是在县老爷身边混的人,硬是让他找到理由将事情扳直了。
骚动的村民心里受用了就安静下来了。挑事的都是一些过来巴结的土财主,平时和大官搭不上边,这才过来拉拢一下预备的举人。现在知道晚渝的后台如此过硬,吓得就不知怎么办呢?王爷、世子修渠是在工地上远远见过,可是派人送帖都被处理掉了。他们也知道王爷几人住在晚渝家,还以为只是因为这个小丫头的房子有些特别了,还真不知道她和王爷的关系如此地好。这下惹麻烦了。一时他们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办法,只是干巴巴地站着注视着师爷,希望师爷能将此事揭过去,余光也看了晚渝,留意她的反应。可惜晚渝站在大伙中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这让他们更加摸不着头脑。
“师爷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见识就是广,看问题也深远。晚渝佩服。”苏晚渝顺着师爷的话接下去,人家都低三分了,和自己又没有冲突,而且今后说不准还要与其打交道,还是给几分颜面给他,见好就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