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雅思。”柳逸容大步进了房,听见他的女儿正在告状连忙打断她的话。
可是,太晚了。柳雅思要说的全说了,床上的柳侍郎冷了一会儿就大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了。
柳夫人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见柳侍郎吐血晕死过去,才惊醒过来,“来人,快请金郎中,老爷晕过去了。”她颤抖着声音喊着,人扑上去检查柳侍郎的情况。
怒火中烧的柳雅思也慌乱起来,“祖父,你怎么呢?”她扑上去也看着柳侍郎。昏死过去的柳侍郎却牙关紧咬,人事不知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雅思,你闯祸了。”柳逸容望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无可奈何地说,心里很痛苦。他的女儿说的全是实话,外面人在疯传,就是自家院子里也有不少的下人在偷偷地议论。他怕爹娘知道后惹事,特地下了封口令。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直接将事情捅到了这里,这可怎么办才好?
柳府专用的郎中金郎中过来施针,柳侍郎才幽幽地转醒过来。“怎么样?金郎中。”柳夫人担忧地问。
“柳侍郎本身皮外伤并不重,多涂些药膏过些日子就会好了,不过他怒火攻心,内脏受了伤,以后还是少操劳不要受气才好。”金郎中徐徐道来。
“还是劳烦先生给开个方子。”柳逸容客气地说。
“举手之劳,我这就给你们写。”金郎中坐下,不大一会儿药方就写好了,“要静养,一副药每天三顿。”
柳夫人命身边的管家婆子赏了银子,金郎中就离开了。
“老爷,不是妾身想问,你昨日怎么就自己打了自己的耳光,下手还那么狠?”打死她,柳夫人也不相信是鬼魂作祟,那对母女就是活着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在死了难不成就能翻身呢?
“我也不知道,出了苏记。我的手就不听使唤了。”柳侍郎也搞不明白其中的奥秘,难不成真的是那对母女不甘心过来捣乱?
“肯定是苏晚渝那个贱人搞的鬼,上次听说廖府一个小丫头就中了毒,将身上挠的体无完肤了。”柳雅思此时脑子相当灵光。
“那贱人生出的孩子果然更贱,想个法子处理了她。”柳夫人狰狞的面目让人胆战心惊。
“不可。”刚清醒过来的柳侍郎连忙阻止她。
“怎么,老爷,那个贱丫头如此对你,你还舍不得她吗?”柳夫人见自己的丈夫拦住她,更是将晚渝恨之入骨。
“不是。”柳侍郎急忙撇清,“那个丫头不是我们能动的。别说当今皇上的旨意,就是她背后的王爷、世子那也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还有,那个丫头身边有不少高手在了。”柳侍郎将自己在苏记遇到的细细说了一遍,柳夫人、柳雅思和柳逸容脸都黑了。这个死丫头还真不是他们能动的人?
“宫里的娘娘估计也考虑到了这层,才让我过去的吧?”事到如今,柳侍郎好歹转过脑筋了。原来自己当了一回试金石了。
“就这样放过她,我真是不甘心。”柳夫人垂头落泪了。
“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当务之急还是到岳父大人家,让他老人家想想法子,千万不要让有些人捅到了皇上那边才好。”柳侍郎暗暗着急,御史部门都是吃饱没事干的人,要是让他们抓住把柄,那么自己的仕途就完了。柳夫人、柳逸容也想到了这点,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柳侍郎勉强挣扎起来修书一份让人送到尚书府,请韩尚书帮忙周旋一下,将此事压下去。
韩尚书接到书信,感觉很棘手,同时也很生气。这么大的人,怎么就不能安分点了,竟然惹这样一个后台很硬的人。可是偏偏是自己的女儿女婿,只得打起精神,用心地处理此事。
可是世上的事情没有不透风的,何况是悠悠众口了。两天过后,御史那帮老家伙还是将此事弹劾到了皇上那儿,皇上认为在自己眼皮底下还出现这样的丑闻,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皇上放在眼中,于是龙颜大怒,当场宣布将柳侍郎革职查办了。韩尚书也无能无力,皇上怒气还没有消,竟然将怒气转移到韩尚书那儿,治他一个管教不严之罪,毕竟那个平妻是他的女儿。好在他在朝中经营多年,很多朝臣给他求了情,皇上念他岁数大了,只是让他在家闭门思过一年。这样一来,韩尚书的势力必将消弱很多,这将他气得胸闷,将那个好女儿、好女婿也恨上了。
柳府接了圣旨后,柳侍郎当场跌坐在地上爬不起来,而柳夫人则晕死了过去。
柳雅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信,祖父祖母,我们还是找外太公想想法子才行。”
“她说的没有错,她的确不是我们能惹得起。”柳侍郎没有一点反应,嘴里一直碎碎念叨着,此刻他心里终于后悔,不敢因为贪念丢了自己辛苦得来的前程。
从此,风光无限的柳府开始走上了衰落,此是后话。
京里一切都走上了正轨,晚渝在这边转眼待了半个月了。青州的美容店还没有开张了,京城和青州相距不远,那边已经有人到京里打听美容产品的事了。
晚渝带着人立刻返回了家里,然后收拾一番,将青州店里的人手带上,下午顾不得休息带人先进城了,预备第二天开张。
“看你这阶段瘦的,还是歇息日子再说吧。”苏杨氏、苏老爹很心疼这个孙女,家里暂时也不缺银子,先休息几天也没有关系吧。
“等青州店开张了,我就歇几天。”晚渝抱住苏杨氏的腰撒娇。
两位老人知道劝不住她,在她离开后,也投入到家里伙计中,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