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青湖的初夜卖到一万两,是个中年人富商所得,那个男人长得还算端正。夏荷他们见青湖那么一个娇滴滴的美貌女子像货物被人买下,都感叹地直摇头,心中对她充满了同情。
青湖上场谢了恩,这场戏也该结束了。
可是,后面忽然跑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一头闯进大堂中,一手拿着半个碗片飞舞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场上客人一下受到了惊吓。
因为女子后面还有一班打手拿着鞭子跟在后面了。
“你们不要过来。”女子拿着碗片飞舞,嘴里发出的声音尖锐而痛苦。
“不是让你们看好她吗?怎么让她溜出来了?你们都是废物吗?还不上去将她捆起来。”和善的老鸨此刻变成了修罗。
“你们过来的话,我就自己毁容。”女子见手中的碗片根本唬不住别人,顿时绝望了。她闭上眼睛狠狠心,准备将手中的碗片向自己脸上一划。这一下下去,可真得毁容了,很夏荷几人紧张起来,不忍心看下去了,想出手却被晚渝无声地制止住了。
这边场上,可是还没有等女子用力了,她手中的碗片已经被打手夺下了。
“给我狠狠地打,直到打到她屈服为止。”老鸨上前用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了她几下,女子使劲向外挣扎想挣脱打手的禁锢,可双方力量悬殊太大了,根本就不顶用。
“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女子抬起苍白的脸,恶狠狠地盯着老鸨,那样子像极了恶鬼。青湖站在一边波澜不惊,又是一个傻女子,这样反抗有什么用,这场上会有谁能怜惜你将你救下,无谓的放抗只是让自己多受点苦罢了。
而场上的客人则看戏般注视着场上,没有一个人说一句公道话,打手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女子的身上。
女子想咬舌自尽,可是打手手疾眼快一把将她的下颌拿下了。场上只有啪啪的鞭子声和女子粗重的喘息声,此外安静极了。
“将人给我拉到后院去。”老鸨吩咐打手,“不要让她闹了客人的兴致。”打手听了抓住女子的头发就往后堂拖。
“公子,要不要救救她?”夏荷见了不忍心,开始求情了。
有人开口,其他的丫头早就义愤填膺了,跟着也求起情来。
“到后院看看吧,要我救她。那也要看她有什么本事?”晚渝自认自己不是救世主,今天这样的事估计在哪个青楼都会出现的。
几个人站起身下了楼,人数多自然醒目,而且他们是从楼上包间下来的。刚走下楼梯,老鸨就眼尖地迎了上来,笑嘻嘻地说,“青湖姑娘已经名花有主了,各位小公子还是选其他姑娘吧。我们……”
“我想看看刚才的那个姑娘。”晚渝打断了她的喋喋不休。
“那个,那个还没有调教好了,公子还是另选别人吧。”老鸨很惊讶晚渝的提议,她还是极力推荐别的姑娘,想令晚渝改变主意。
“我们只对刚才的姑娘感兴趣。”晚渝再一次强调,盯着老鸨的眼睛。
“没有听到我家公子的话吗?”月白在一旁冷冷地开口。
“这五两银子是带路钱。”晚渝将银子递上,想早点解决问题。
“那好吧。”老鸨见他们执意,又不想放过这笔生意,立刻带着他们到了后堂。
后堂女子已经被吊了起来,打手的鞭子正无情地抽打到她的身上。
“快将人放下了。”老鸨吆喝打手。女子就被放下了,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抽的一条一条的,身上渗出的血水将这些布条染红了。
见来了人,她死命地瞪着,眼中充满了仇恨。
“瞪什么瞪,好好伺候这些公子。”每天在青楼里这样的人见得太多了,老鸨早就麻木了。女子还是一动也没有动。
老鸨见失了颜面,顿时生气起来,又准备叫打手动刑。可是晚渝阻止了她。
“你想不想离开这里?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符合我要的,我就带你离开给你自由。”她的声音干净温和。
女子听了不知不觉安心下来,她抬起头看着眼前温和的公子,心里不知怎么的一下涌起了希望,眼神也有精神了。
“你会什么?我不是善人,我的身边不要无用的人。”晚渝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
“我。”女子可能喊得太厉害了,喉咙嘶哑,根本就出不来声音。
“别急,先喝点水。”晚渝接过黄衣递过的水转送给她。女子接过仰起头,一口气喝光了。
“小女子擅长跳舞、唱歌,原先是歌舞坊中的一名歌姬,因为得罪了原主人被卖到了这里。”女子并没有说明因为何事得罪原主人的。
“如果你跟着我,不用你伺候人,不用卖身,你会忠于我吗?”
“小女子愿意为公子赴汤蹈火,如若背叛,死无葬身之地。”自由是这个姑娘当前最需要的,女子见自己命运有了转机,立刻给晚渝跪下重重磕了头。
“你先不急着磕头,我来唱,你跟着跳试试。就那首脍炙人口的《水调歌头》如何?”
“小女子愿意一试。”女子惊喜地回答。
于是,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和着晚渝轻声唱的曲子开始跳跃、旋转,飞舞起来。
一曲后,她的动作定格在收势上。晚渝很满意,这样的舞姿比起那青湖其实要强上很多,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不知这位姑娘的身价是多少?”晚渝转向一旁惊呆的老鸨。
“这位姑娘的舞姿你也看到了,可比青湖还要好了。调教一些日子应该比青湖还要红了。”老鸨言顾而其他,就是不提价钱。有了希望的女子眼神焦急地注视着场中的两个人,她的命运可就掌握在这两个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