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密州知府的少爷,在这密州还从来没有人敢不给我的面子的。”公子手一挥。那些壮汉又开始动起来了。
“晚渝不想你们死,那好,就每个人留下一只手来。”夏侯吕的声音像来自于地狱。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一个白衣人出现了,转眼间,那些壮汉包括知府的少爷一人少了一只胳膊,而那个白衣人身上没有沾上一滴血。
“属下拜见宫主。”他单膝跪地,对着夏侯吕。
夏侯吕一言不发,白衣人起身消失在人群中。
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围观的人见了鬼似的相互望着,地上躺倒的人还在哀嚎着。
“你们有种,有本事等着。”知府少爷忍着痛叫嚣着。
“跑不了,有店在这儿了。”晚渝不在意地挥挥手,就像在赶苍蝇。
“晚渝,这样不会出大乱子吧?”二郎有些担心。
“不会。”回答的是惜字如金的夏侯吕。这话是安慰晚渝的,也是给她的保证。
知府少爷连滚带爬地回到了府中,知府夫人见儿子一转眼回来就少了一条胳膊,人一下子晕了过去。整个府中一片鸡飞狗跳的。
“怎么回事?”知府见爱子断了手臂,大叫。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成器,但是因为是府中独子,夫人娇惯他,所以一直是睁一眼闭一眼。此刻见儿子吃了大亏,就将自己儿子的恶性忘得一干二净了,心中只有对施暴的人满满的仇恨了。
回来的人见知府询问就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将晚渝骂了一顿。
“来人,带着所有的衙役将苏晚渝给我捉拿归案,看她还有什么本事?”知府怒极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嚣张。
捕头知道府上公子的德行,知道他肯定是闯了祸,有心不去。但是知府下了命令又不能不从,只好带着手下的衙役万般无奈地过去抓人去了。
这边衙役刚离开不久,一道匕首就从院墙外唰地射进来,就贴着知府的耳边插在了木柱上。知府被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耳边被匕首擦伤的伤口还是流下了血。
刚醒过来的知府夫人看见了顿时又晕了过去。
“老爷,这上边有信。”管家撞着胆子上前将匕首上的信取下来递给了知府。
知府颤抖着打开了信,等看清信中的内容却吓得半死,管家伸头一看也面如土色。“敢找苏记麻烦,当天就是你的忌日。”落款是魅宫。
整个天下谁不知道魅宫杀人如麻,认钱不认人,宫主脾气阴晴不定,做事只凭喜好。就是四国的皇室轻易也不敢惹着他们,自家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就那么大胆惹着他们呢?
可是苏记怎么和魅宫扯上关系呢?
忽然,他想起了自己派出的衙役,这下连站都站不稳了,声嘶力竭地喊,“快派人追出去,让人都给我回来。”
管家也醒过来连滚带爬追出去了。
这边街道上,人们见苏记东家如此胆大包天都为他们担心。在密州谁不知道,知府的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其实算起来,这个知府大人除去对这个不着调的儿子睁一眼闭一眼,其他的还说得过去。可是,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做得坏事也太多了,所以密州的人看到他们就恨得牙都能咬碎了。
现在晚渝断了这家伙一只膀子,估计等会儿他回到府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哎,苏记好不容易开到了密州就一下子玩完了,好多人都开始叹息起来。
就在人们担心之际,有人眼尖,看到府衙的捕快带着人过来,大家明白,苏记这下真的惹下了大麻烦。
自古民不与斗,苏记翻不了身了。
“谁是苏记东家,给我们出来。”捕快大声吆喝。
“我是。”晚渝站在那里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而夏侯吕站在她的身旁则充满了骛气。
隐在人群中的杀手见到自家主子的眼神,吓得浑身冒冷汗,王八蛋都去警告过了,还敢过来找麻烦,这下子自己惨了。他在心中将知府凌迟了一百遍还不解恨。
捕快本来还有些同情苏记的,他们知道府衙公子的秉性,来时还有些抵触的,可是见了晚渝和夏侯吕等人的态度,他们也有些生气了,这些人也太不将他们放在眼中了。
“有人告你们蓄意伤害,得到衙门去一趟。”高捕快上前朗声说。
“不想去。”晚渝淡淡地说。
不想去?所有的人听了她的回答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府衙都找上门了,你说不想去就能不去呀?
闻讯过来的陈氏兄弟听了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这孩子惹大事了。
“不想去也得去。”高捕快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他刚要带着弟兄们动手,耳边就传来府中管家的叫声,“老爷让你们赶快回去。”
怎么峰回路转了,发生什么事呢?不止衙役们惊讶,就是晚渝和看热闹的人也摸不着头脑。知府公子吃了那么大的亏,这就没事呢?
晚渝瞄了一眼身边的夏侯吕,夏侯吕感受她的目光,转过头温柔地看着她。
既然知府都发话了,高捕快当然求之不得,立刻带着衙役们就要往回走,“你们好自为之吧。”临走时,他警告一声晚渝,意思让她不要太张狂了。
“不许走。谁让你们走了吗?”可是还有人比苏记更横的,“到苏记惹了事就想离开?哪有这样的好事?”
大家都转过头望向了声音的来源之处。
晚渝听了这声音,头又痛了,这个家伙又过来捣什么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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