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这两个丫头虽说嫁的是我们苏家,但是也算是苏家的一份子。这个嫁妆理所应当由苏家出。晚渝,伯母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好了,我不会多心的。”叶氏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将话说开了。
“那是当然,我也不会多心的。”小荷知道她们之间的感情,立刻借口说。
“这都是好孩子,将话摆明了说就好。”苏杨氏看看这个望望那个,越看越满意。
夏荷秋月实在忍不住了,泪水像小溪似的直流。
“都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可不许流眼泪,这样伤了皮肤,做新娘子就不美了。”老人拿出帕子将两个人脸上的泪水给拭去了。
大家相对而笑,屋子里一片温馨。
说说就到了大年二十八,每年这个时候厂子里还不会放假。可是今天家中要办喜事,所以,所有的厂子都提前放假了,就是京城和青州各个店也提前关上铺子,店员们赶回来参加家里热闹的喜事。
“用这个金步摇簪子。”天一亮,负责过来上头的喜庆奶奶不停地吆喝着边上帮忙的丫头。因为是两个新娘子从晚渝院子里出去,所以,这边显得非常忙碌,但是却有条不紊。
“从今天开始,你们可都是我的小嫂子了。但是咱不护短,要是哥哥们欺负你俩,你们就回来告诉我,保准饶不了他们。”晚渝看着两个贴身姐妹穿着一身大红的嫁衣,脸上的妆很精致,不像当前其他的嫁娘那样浓妆涂抹的,多漂亮呀。夏荷秋月是要当新娘子的人,心情自然很紧张,听晚渝的侃调,知道晚渝是一心为她们好,竟然流下了泪水。
“今天可不兴哭,这是大喜日子。虽然是嫁人了,可是都在我的院子左右,还担心什么?”晚渝让她们的泪水浇的心中也有些酸酸的感觉。但是她记得今天的日子,所以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要是等入了洞房,咱们的傻哥哥揭开盖头一看。他们的美娇娘怎么让人给欺负了,过来找我算账,那我可脱不了干系。”
夏荷秋月被她说得很不好意思,都羞红了脸,但是也成功逗乐了她们。
看着面露羞涩的两个姐妹,晚渝心中其实很是复杂的。倒有了嫁女的心情,可是想到从今往后,这两个丫头可是货真价实的苏家人,再也不会有人挑出刺来,她的心情又变得开心起来。
“吉时都要到了,赶快补好妆,”喜娘着急地说,屋子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这个平安果一定要拿紧了。”末了,喜娘让她们各自抓了一个大红苹果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那边,过来迎亲的唢呐已经响了起来。
“新郎在外等急了。”黄衣调皮地打趣两个新人。
“背出去吧。”晚渝笑着打圆场。
夏荷秋月没有兄弟,嫁得又是苏家人,所以,天成、天青也不讲究那些俗套,穿着大红的新装准备亲自将新娘子背进轿子里。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快给喜钱。”黄衣、绿芜带着一班小丫头拦在门口不让他们进来。
“新郎可等急了,各位姐妹给点面子让开吧。”月黄带着一班少年给男方架势。
双方在门口就展开了拉锯战。
玉流景几个也凑热闹,跟着月黄几个人一起闹。
“你们跟着闹腾什么劲?”晚渝悄悄地问他们。
“先实习一下。”痞子玉流景和不正经的安慕辰闹的最欢,也忙里偷闲悄悄和晚渝咬耳朵玩。晚渝面色一红,就不再理睬这几个胡闹的人了。
最后,男方女方终于商量妥当,男方送出了厚厚的荷包,这边才同意放新娘子过去了。
天成、天青也不含糊,一个公主抱就将新娘子给抱出去了。夏荷秋月一个小小的惊呼,不约而同地抱住了两个新郎官的脖子,大红盖头下娇艳的小脸早就在大家的笑声中红透了。
虽然这里离新娘房很近,但是抬轿子的轿夫们也不含糊,愣是抬着新娘子在村子里绕了三圈。
晚渝给夏荷秋月准备了很丰富的嫁妆,丝毫不比大户人家的小姐差,足足有一百二十台,而且箱子里全是装得好东西。
小荷家里的嫁妆对比晚渝肯定是差上许多的,晚渝也将胖婶家准备不足的地方添置成了一百二十台。
三个新郎官骑着高头大马跟在自己新媳妇的花轿旁,全是喜气洋洋。引来了四个村子的人惊叹连连。
三家同娶亲,而且娶得还是东家身边得力的人,所以,四个村的村民今天全聚到了千溪村,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在安排好家里的事情以后,挤成乐成了一团。其余的三个村子今天算是空巢了,村子里只留下几个人照顾着各家的牲口,不过,每个村子都有阵法,也不怕有外村人惦记着村子里的东西。
到了晚上,吃完酒席的人还要换回留在村子里的人再过来吃喜席。
这些酒席本来晚渝要全包了,但是几个伯伯伯母死活不同意。
二伯母说,“二伯母好不容易等新媳妇进门,怎么说着也要给一个表现的机会。”
“娶新媳妇,本就该主家出面,这可是关系到小夫妻颜面的事。”三伯伯也笑着说。乡下有讲究,娶新媳妇要是办不起酒席的话,新媳妇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虽然千溪村现在也不讲究这些了,但是既然几个伯伯、伯母都坚持,晚渝也就不再逞强了。但是酒席宴请用的蔬菜是晚渝田中的,肉是用苏家养殖场的,酒是酒厂的,晚渝也就象征性地收取了他们一些费用。即使主厨的人都是晚渝家酒店和姑娘们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