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的感觉。”陈与珈毫不犹豫,盯着喻灼发红的耳垂,“和信息素无关,我没和你说过吧,当初你以beta的身份见我时,我就喜欢你了,哥。”
喻灼心跳加速,闭了闭眼吐槽道:“你小子就是颜控,还说什么信息素。”
“对啊,我是你的颜控。”陈与珈又在喻灼颈后吻了一下,轻声询问:“哥,那我撕掉它了,可以吗?”
喻灼感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陈与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然而他此时很想说陈与珈倒没必要这么客气,客气得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因为视角问题,陈与珈只能看到喻灼的半边脸,看不清表情,只觉得他沉默许久。然而下一秒,他直接反手撕掉了腺体阻隔贴,脖颈瞬间变得通红,他赌气般地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陈与珈活了23年,从没见过像喻灼这样不像omega的omega。要不是知道喻灼的身体情况,他都要以为喻灼是alpha了。甚至于当初第一眼的心动让他失眠一整晚,还质问自己是不是同性恋。
习惯使然,过去在监狱和在H国的集体生活让喻灼一直都很谨慎,洗澡时也只是稍微清洗一下腺体就重新贴上阻隔贴。这九年来,阻隔贴几乎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如今突然袒露在空气中这么久,还被人近距离盯着,他别提多别扭了。
不过陈与珈没让他挣扎太久,很快就咬住了他的腺体。喻灼能感受到陈与珈浓烈的信息素在自己体内冲撞,即便他这几年被抑制剂锻炼得耐力不错,此时身体也忍不住微微颤抖。
而陈与珈呢,就像喻灼说的,他的信息素真的很淡,即便现在比平常浓烈了许多,可那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就像拴住了他的心,勾着他,让他无法满足。他掐着喻灼的腰,眼神变得通红,犬齿又陷进去一些。
下一秒,喻灼疼得叫出声:“嘶……靠,陈与珈我去你的!”
疼痛和酥麻感在身体里交织,像是一场激烈的博弈,喻灼感觉自己就像被陈与珈扼住了喉咙。他后悔极了,心想自己应该事先问问肖楚安的。
大意了……
喻灼一边语无伦次地骂着陈与珈,一边催促他快点,眼泪夺眶而出,啪嗒啪嗒落在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
陈与珈感受到了,大手反复抚摸着喻灼的脊背。大约过了五分钟,他才抬起头。
然后,他看着鲜红的血液从齿孔中流出,与周边白腻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就像一朵艳丽的花绽放在牛奶中,可怜又绚丽。陈与珈低下头,将那滴滴鲜血舔干净。
喻灼瞳孔骤然睁大,陈与珈的举动让他突然想起多年前牧洵易感期的场景,可那时他有alpha抑制剂,现在却没有。
坏了,喻灼立刻不自然地推了推陈与珈的胸膛,急忙挣脱他的怀抱。
“好了陈与珈,别做多余的事。”
然而陈与珈抱紧他,说:“我有分寸。”
喻灼无语道:“你现在清醒吗?”
陈与珈颤抖着手将阻隔贴重新贴到喻灼的腺体上,把他压在沙发上,那双凤眼在情欲和清醒间徘徊:“大概吧……”
“什么大——唔。”喻灼还没得到答案,陈与珈就又亲了下来,和他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最后,陈与珈在喻灼的唇角亲了一下,抬起头笑着说:“很想不清醒,但是一想到喻灼哥现在不想,我就立刻清醒了。”
喻灼泄气地推了一把陈与珈,笑骂道:“滚蛋。”
……
第二天一早,喻灼定的闹钟响了三遍才被他掐断。他愣了好几秒,刚要起身就被陈与珈拦腰抓住。
为了不影响陈与珈,喻灼原本不打算和他一起睡,可陈与珈再三保证不怕被打扰。结果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松开,你要是困了就继续睡,我还要赶飞机。”喻灼试图扒开陈与珈的手,发现根本没有用。
“三秒钟。”陈与珈哑着嗓子说。
喻灼松开手,心里涌起一股暖意。他拨开陈与珈那一头粉毛,却见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好了,起床。”
喻灼笑了一下,突然之间,他好像不想回去工作了。
但他不能。
陈与珈很快收拾好自己,紧紧跟在喻灼身后,看着他洗漱、洗头、吹头……换衣服的时候被喻灼赶了出来,然后他叫了早餐,两人磨蹭着吃完,差点迟到,喻灼这才准备出门。
这是八年来,喻灼最不干脆的一次行程。
“对了。”临走前,喻灼拿起茶几上的两封信,犹豫了一下递给陈与珈。
“不知道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这两封信是写给我曾经的两位……朋友。”喻灼摩挲着信封上的一个名字,“一个是韩绍炎,一个是肖满星。”
陈与珈没说话,他知道这两个人。喻灼曾和他说过,韩绍炎是他为数不多且让他深感愧疚的好朋友,肖满星虽然相处不多,但帮过他。这么多年没联系,喻灼都不知道见面该怎么开口。
“这么多年,我以为他们把我忘了,没想到还会帮我。”喻灼昨天看到,为数不多为他说话的人中就有他们。虽然他们微博没提具体名字,但放出的照片喻灼一眼就认出来了。喻灼只是想,如果现在不说,他可能以后就更没勇气了。
陈与珈接过信封,郑重道:“我会找到他们的。”
“谢谢。”喻灼说。
“你跟我客气什么。”陈与珈不满地捞过喻灼,又吻了好一会儿才作罢。
喻灼最后没让陈与珈送自己去机场,因为陈与珈特征太明显,这几天他俩又一直在热搜上,他不想刚冷却的热度又升起来。于是两人在机场门口暂别,喻灼拖着轻便的行李箱独自登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