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一捧一。
姚老头最爱凑热闹,这散播的多了,自然就传到姚老头耳中去了。
姚瑜很是无语,但是又抓不到现成的。
今天也算是杀鸡儆猴了。
“当着?这么多叔伯的面,姚瑜你殴打?我内兄,还不知?悔改,像什?么样子?”姚安端着?大哥的架子道。
若是姚安出软刀子,姚瑜还真是束手无策,但是他敢蹦跶到他面前,姚瑜可就不怕了。
姚瑜嗤笑,“当着?众多客人的面,大哥纵着?自己养的狗给自己弟弟弟媳泼脏水就好?看吗?”
姚安看向一脸不悦的姚老头,慌忙摇头,“我没有。”
“爹,哥说他没有你信吗?”姚瑜笑问姚老头。
“姚瑜,姚安,你们一人少说几句。”姚老头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有意劝阻,只?是收效甚微。
“我天生笨拙。”姚瑜笑看向姚安,“……那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我是应付不了的,我只?有一把子蛮力,对于?心怀叵测之?人,只?会以暴制暴。”
两个儿?子当着?众人的面闹得这么难看,姚老头老脸涨红,“姚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莫要闹了……”
许发财连忙出来?做和?事佬,“姚瑜,不要理会他了,小心吓坏善善。”
众人连忙也出来?打?圆场,“就是就是,此人实在无理,别?为此伤了兄弟和?气?。”
本想借题发挥,听了大家这么说,姚安生生忍下来?了。
姚瑜回头一看,自家宝宝被?吓的一愣一愣,他赶紧将人接过来?抱进怀里,“善善没事吧?爹爹在呢。”
善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模样好?不可怜。
姚老头也顾不得生气?了,心里也一揪,“善善吓坏了?来?爷爷抱。”
这是他唯一一个健康的孙子。
可是善善此刻谁都不理,揪着?姚瑜的衣领不放,小身体一抽一抽的,哭得很是伤心。
姚瑜见状只?好?告辞,“许叔,孩子受惊了,我就不同你去,这买卖我既已经答应你了,便绝对不会反悔,晚些时候我们再拟契书。”
许发财摸了摸善善漏在外面的小屁股,“咱们又不是第一次合作,我还能不信你吗?孩子要紧,这里人多,快带孩子回去吧。”
姚瑜点点头,又跟众人点头,算作是打?招呼了。
目送姚瑜离开,王员外问道:“这位就是那个十九岁的小秀才。”
许发财笑道:“是啊,这小子能耐着?呢。”
“听闻许老弟要和?这小秀才做买卖?”
许发财点了点头,一边往自己家里走,一边说:“我这小侄子种了点甘蔗,得了几千斤的红糖,已经说好?要将红糖放到我铺子里卖了。众位可有需要的?这红糖可都是上?好?的红糖。”
说着?,许发财提了提他手里的纸包。
“几千斤,那岂不是要大赚一笔,今年的糖很是稀缺啊!”
“不只?是今年,恐怕五年内都会很稀缺。”
黄老爷闻言眼珠子一动,“姚老哥,不如喊你家小秀才一同吃个饭。”
许发财心知?姚老头在姚瑜那里已经说不上?话了,连忙替姚老头解围,“你们就别?想了,姚瑜去年就同我一起贩鱼,我们爷俩那是有默契了,往后他的糖可都是我的。”
黄老爷再心有不甘也只?好?放弃了。
只?是说起,黄老爷好?奇,“姚老哥有这么个灵秀的儿?子,怎么从?未听人说起过。”
姚老头全程说不上?话,有的话说出来?也是自己打?自己脸。
许发财全程当和?事佬,“谁说不是呢,我那小侄子干活机灵,那算账的本事也是随了姚老哥,不拨算盘,只?在心中一算,便可脱口而出,算出的账还十分精准。
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只?是我这小侄子书也读的好?,人家不愿做生意,跑去考科举,第一次考便考中了。”
姚老头听许发财夸自己的儿?子,自己则站在一旁插不上?话。
不管是村长、谢猎户还是许发财,这些人和?姚瑜是什?么关系啊?
可是这些人说起姚瑜都能像提起自己小辈一般,笑呵呵的夸耀。
可他是姚瑜的爹,他却不能这么做。
一年前,他虽然偏爱姚安,可他明明也是疼惜姚瑜的啊。
他好?像离姚瑜越来?越远了。
而他还不知?道,姚瑜离自己还会越来?越远。
直至再无交集。
……
卖掉了四千五百斤白糖,得了五百两银子,再将姚老头名下的地转到自己名下,姚瑜就再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盯着?的了。
他自己的二十二亩和?租来?的二十亩全部交由谢猎户打?理。
从?下种,打?理,到收获、售卖,谢猎户只?需要跟宋凉全程对接,一条程序已经打?通,姚瑜不需要自己操心了。
谢猎户这般劳心劳力,姚瑜为了感?谢,也为了留住人,每年给谢猎户五十两银子,还将谢猎户买的三亩地也挂在自己名下,算是合理避税。
忙完这一切,姚家终于?能搬进大房子里了。
“抱歉。”姚瑜道。
“没关系的。”宋凉枕在他肩头,“咱们家里的东西不多,我和?娘带着?许彤就可以了。”
姚瑜不放心,“明早我早起一会儿?,提前将沉一些的大件搬进去,小一点的家具得你来?搬了。”
宋凉点点头,躺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许彤早早便来?了。
“我一觉醒来?,就看到新宅门口放了好?多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