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这事说给姚瑜听,姚瑜回想了一下,今天除了家里人好像也没几个人再抱善善了,唯一的几个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诶,不对,老头子单独留善善和文哲呆过。
姚瑜几乎确定了,“是我爹给的。”
赵氏震惊了,“他这么大方?”
姚瑜也想不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如今待善善那么亲厚,竟比姚安的待遇都好。连姚安家的文哲也比下去?了。”
赵氏担忧,防备道:“他会不会想让咱善善给他养老?”
姚瑜嘴一抿,看了眼?都六个月还沉迷吃脚的善善,实在想不出他怎么给人养老的,“老娘啊!给他养老的人肯定是我啊!轮不到善善。”
“哼。”善善躲过一劫,赵氏并没有太开心。
母子俩说话的功夫,宋凉已经把善善随便穿了穿,裹了裹,带出去?放烟花爆竹了。
“啊啊啊啊……”善善一看见烟花就激动不已,小疯子一般。
他一点都没吓到,天生的心脏强大。
“嘿嘿嘿。”宋凉这个爹也差不多,“爹再给你放一个,瞧好了。”
说着,宋凉放了一个。
“啊!”善善很?给面子,兴奋的大叫一声算作响应。
“嘿嘿。”宋凉得到了回应,放的更起劲儿了。
善善每次都会捧场。
宋凉这晚在六个月大的孩子的捧场下飘了。
宋凉放完烟花爆竹,抱着善善直亲,善善就把胖脸凑过去?,方便他爹的亲亲能印满整个大脸。
晚上?,玩累的宋凉和善善抱着睡做一团,姚瑜坐在床边,看着这两张漂亮可爱的脸蛋,忽然觉得很?神奇。
两年前还还是个脑袋空空的小废物,两年后?,他已经有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夫郎,还生了个同?样漂亮可爱的崽崽。
姚瑜在他们脸上?一人捏了一下,掀开被子搂着他们躺下。
…
新的一年里村里头一件热闹的事就是赵英跑了。
姚安自赵英嫁过来,根本不给生活费,甚至连碰都不碰赵英一下。
刘宁儿起先因为赵英是正?室,又和宋凉是一路人,曾很?怕他,后?来见姚安完全不把赵英当回事,他便得瑟起来了。
他仗着有个孩子作威作福,完全不把赵英放在眼?里,赵英一天两天忍下来了,三天就忍不下来了,把刘宁儿拉住就是一顿打。
刘宁儿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赵英打他一顿他立马没脾气了,每天见了赵英绕道走?。
家里有这么个煞星,刘宁儿不得已老老实实做人,每天除了做饭洗衣就是哄孩子。
姚安偶尔回来,还会看一看姚文哲,顺道住在刘宁儿屋里。
赵英就在隔壁,他听着姚安折腾刘宁儿,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从?进刘宁儿屋到完事拢共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但就是这样,也轮不到他赵英。
姚安根本不碰他。
他都不知道,他还是姚安的夫郎吗?
很?快他得到答案:不是,他不是。
赵英在姚家这些日子已经看透了姚安的为人,他对姚安的那些执念早已不存在,他也不指望姚安多疼自己,但他想像刘宁儿一样,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可眼?下,姚安是不会给他的。
姚安在外面和妓子的荒唐事赵英也有听闻,他看着姚安从?一个忠厚的青年慢慢被掏空,眼?神变得浑浊不堪,人变得畏畏缩缩,走?几步路都喘,这样的男人还有让他怀孕的能力吗?
赵英心下茫然。
赵英不是个死心眼?的人,他看清姚安已经废了,就不再对他抱有期望。
决定要跑是因为有一日他发现刘宁儿生病了,浑身?恶臭。
赵英怕刘宁儿传给自己,偷偷记下症状,去?问大夫。大夫说那是外面染来的脏病,没救了。
赵英心都凉了。
刘宁儿平时?有多不爱出门?没人比他更清楚,他唯一接触外界的途径就是姚安。那么那病是谁传给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只有那个没日没夜和妓子鬼混的姚安了。
赵英浑身?都在发抖了,他从?未如此?庆幸自己有这幅平凡的样貌,让姚安对自己生不出什么心思,方才?躲过一劫。
赵英明白,这家不能待了。
做了决定,赵英便早做了计划。
他琢磨了几天,想方设法从?姚安那里骗了几两银子,拿到钱就连夜收拾包袱跑了。
旁人不知道刘宁儿和姚安染病的事,只知道赵英骗了几两银子跑了,一时?议论纷纷,竟引起了混动。
村长怕他影响村子的名声,努力把事情?压下来,姚安以此?找上?赵英娘家,逼着赵家赔银子,不然就闹大,弄臭赵家。
不得已,赵家赔了一半聘礼。
这事姚老头全程没插手,任由姚安在村里胡闹。
姚老头是见过赵英有多钟情?姚安的,他不相信无缘无故赵英就从?家里跑了,里面定有内情?。
可是现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
只是想起自己的小孙子文哲,常常心生疼惜,怎么就摊上?这样一对父母呢?
若非他已有中风迹象,他定要拼一拼,将?孩子抱到身?边来养。
…
赵氏听了一天的八卦,晚上?回来在饭桌上?给宋凉和姚瑜说。他们俩随便听了听,没往心上?放,因为马上?就要春耕了。
四十二亩的甘蔗等着播种呢。
四十二亩,有点太多了,姚瑜不能像去?年一样,将?大部分工作都交给谢猎户了,他自己也得好好下力气干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