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有些头大,这件事明显不是整死他们几人就完事了,她没门路可以调查啊。
把目光转向钟文月,四目相对,她默契点头,两人转身回公社,林夏把屋里的人支出来,留钟文月一个人在里面打电话。
十分钟后,钟文月出来隐晦向林夏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钟文月天天请假跟着林夏上班,大队里都知道她落水的事,哪怕是林夏救得人,传闻仍旧不好听。
一周之后,突然爆出红星公社几个大队混子在公共场合发表反动言论被抓。
随后一个月内,新城县下好几个公社的大队婶子被抓,年龄最大竟有65岁。
红星公社人心惶惶,闹得最欢的王耀祖家彻底安静下来。
不到一周,新城县总共十余人被判死刑,包括黄虎,王耀祖几人。
其中黄虎罪名最重,以拐卖人口罪、流氓罪、投机倒把罪......数罪并罚被处以死刑。
其他四名小混混以流氓罪,包庇罪等被判处死刑。
大队里的社员知道后一个个唏嘘不已,整个县城风气一正,一时间流言蜚语都销声匿迹。
其实这个案子不复杂,不是跨省大案,是由几个年龄较大的婶子以介绍婚姻为由,出一笔彩礼买断,送到隔壁市一处深山。
渐渐她们不再满足拿介绍费,胆子开始大起来,加上这几年下乡知青变多,她们打上知青主意。
她们目标通常不设在新城县,而是更加偏远的县,因为做红娘,偶尔出门,介绍信好开,隔壁几个县偶有知青失踪也没怀疑到她们身上。
黄虎是个孤家寡人,之前找她们介绍媳妇,偶然知道后加入。
王耀祖几人是他准备扩招,用自己媳妇拉他们下水,他们知道有深山里在买媳妇,却不知道更多。
因为钟文月对外宣称家里就是普通工人家庭,只不过比较宠,没什么特别,所以黄虎看上她的姿色才敢下手,如果知道她家是军人家庭,绝对不敢肖想。
此次事件一出,新城县出大名了,上面好一批人落马,红星公社的书记又被好一顿批,罪魁祸首的那个公社书记直接被降职。
之后一个月整个县城都在轰轰烈烈做宣传,林夏这种嫁人好几年的知青都有好几拨人拜访。
要不是时间正好赶上双抢,林夏简直要被烦死。
双抢比秋收可累人多了,而大队养的四头猪钟文月管不过来,之前有专门的大娘管猪,现在她们全下地去了,林夏专门跑来和钟文月作伴,不仅白天要割猪草,喂猪食,还要打扫猪圈,晚上总有人来找她开药看病,全是累出来的病。
并且她们的专属厨子孙母一块下地去了,钟文月不会做饭,林夏需要抽空做饭,整的她也累。
忙忙碌碌一个月,总算回归正常生活,然后放假三天,林夏和钟文月决定去县里吃大餐,把欠林夏的补上。
养了大半年,林夏身体大好,整个人精神很多,回归本该有的年龄,穿上略微收身碎花衬衣,下身黑色裤子,双侧编上两根长长的麻花辫。
“哇,林姐,你好漂亮啊,看着比我都小。”钟文月夸张的称赞林夏。
如果说钟文月长相是有攻击力的明媚大美人,那么林夏就是温柔如水的小白花长相。
“你好好看看镜子再说,瞅瞅你这张精致的小脸。”林夏把镜子怼到钟文月脸前。
呆在钟文月身边的林夏长相方面向来不起眼,不过她气质好,不会被人忽视。
“你收拾快点,都十点了,磨磨蹭蹭的。”林夏无语死这小妮子,她们六点就起来了啊,她一早洗得头发都干了。
“滴滴。”
嗯?哪来的汽车喇叭声。
回头望去,一眼看到一辆吉普车打开车门,走下一位身姿挺拔的帅哥。
林夏:!!!
面无表情下的脸,心里一片卧槽。
天呐,天底下当真有轮回转世?
男人第一眼看到不远处的白色倩影,似乎察觉对方的注视,目光灼灼盯着林夏好一会。
“同志,钟文月就是住在这,你看那不就是嘛。”
跟过来的婶子兴致勃勃介绍道,她们大队从来没来过小车呀,小钟知青家里了不得哩。
钟文月反应过来:“天呐,二哥,你怎么来了。”她激动地冲向钟文毅身边。
钟文毅收回看向林夏的目光,把自己妹妹打量好几遍,除了黑了点,没瘦,没吃亏。
回过头对着车子周围想摸不敢摸的围观的婶子大爷们道谢。
林夏走过来,钟文月二哥长得太像上辈子的徐成业,乍一看九分相似,如果王昭昭在这怕是要疯。
不过他俩气质不同,削弱了这份相似。
钟文毅率友好打招呼:“你好,你就是林同志吧,文月都跟我们说了,真是多亏林同志照顾了。”说着打开后座拎出一堆东西递过来。
林夏摆摆手,“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你们太客气。”
钟文月可不跟她哥客气,一把抢过他哥手里的东西提回厨房。
“钟同志,快进来坐。”林夏邀请钟文毅进屋。
“林同志,你好,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钟文毅,是文月二哥,今年27岁,是新城县新来的公安局局长。”
???不是需要介绍这么详细吗。
“如果小妹有什么事,麻烦林同志及时告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也可以来县里找我,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号。”说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写下一串数字。
林夏收过电话号码,行,钟家关系果然硬核。
“林姐,哥,你们俩干啥呢?”钟文月探出头喊道。
“钟同志,你车停这儿不要紧吧。”林夏看着车外围着一圈的大人小孩,突然走过去,给狗蛋塞一把糖果,让他看着点。
其他婶子想跟着林夏进屋看热闹,她瞪了她们一眼,“婶子们,难得休息,非打扰人家兄妹团聚干嘛,该回家的回家,该做饭的也回家。”
婶子们对林夏真没脾气,嘟嘟囔囔没敢进屋,徘徊在屋外。
钟文毅看到轻笑一声,迅速进屋。
光明正大环顾屋内,孙母给他上了一盅红糖水。
“这位婶子是,怎么称呼?”
“二哥,这是林姐婆婆,你叫孙婶子就行。”
钟文毅有片刻地卡壳,立马问好。
孙母社恐,点点头就撤。
林夏进屋寒暄几句离开,把空间留给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