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她其实真的很想扑在床上就蒙头大睡,但她还是很努力的在撑着,撑着…所以说三日月都是你的错!昨天她都说不要了你还把她弄成这样你这个大混蛋!!
在心里已经把三日月念了不知几回,难得把约修亚几人教导发挥到极致的温暖安静的坐着,挺直的背脊完全看不出之前她那懒散成泥的样子,其实吧,她这样坐得正经的样子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苦而己。
若是按她以往的那样摊成泥状坐着的话,她肯定会因为某处的不舒服而动来动去,这样的话不就会全暴露了吗?所以她就直接坐直了身体,保持着这一个姿势不动了。
但纳比在听到髭切的话后,却是皱起了眉,担心的看向了她:“暖暖你又哪里撞伤了?”
一个又字,里面包含了她多少心酸泪。
“我真没事,就腿撞了下啦…”
对于温暖而言,时不时撞到哪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她有时候经常在洗澡时突然发现身上某处又撞青了,所以就造成了她现在对于这些事的不以为然:“现在一点也不痛啦,真的,要不要我蹦几下给你看?”
这么说着,她就想站起来蹦哒几下,结果她人都没起来,碎牙的大手就一把按在了她肩上,制止了她的动作:“你啊,总是这么迷迷糊糊。”
介于现在有未来大舅子及情敌在,所以碎牙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他只是掐住了温暖颊上的嫩肉:“再有下次,你知道后果的。嗯?”
修长纤细的手指随后在她脸上轻抚而过,明明是非常轻柔的举动,但愣是让温暖宛若受惊猫咪般炸了毛、完全不敢动弹。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碎牙的这表情,让她有种被盯上了的感觉:明明笑着,但笑意远没有进入眼底,以往总是被盈盈浅笑所充满的碧绿此时却被另一种情绪所遮掩,说不清又道不明。
“嗯嗯!”温暖猛点头。
随后碎牙就坐回了原位。
她这才长出了口气,此时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总感觉碎牙等下可能要来秋后算账了。
只不过她这边的事还没了结呢…
“对了——…”髭切突然出声,在看到温暖猛的瞪大了眼如受惊的猫儿般的样子后,他歪歪脑袋,有些失笑,“咦,这么看我做什么?”
“…没,你想说什么?”
“嗯,是什么呢?被你这一打岔我好像忘了想讲什么了,唔,是什么来着?”
“……”
彻底无语了的温暖以→ →这样的表情看着髭切,她总觉得髭切那未尽的话是把悬挂在她脑袋上的利剑,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讲半段,真的很让人抓狂。
“呀,活太久了记性有点差了呢…”
“哦?髭切殿存在的年龄几何?”
“嗯?我吗?嗯…作为刀的话,存在的时间超过了千年呢,具体年数倒是记不太清了。”
听了髭切的回答,碎牙倒是极其自然的接话道:“是吗,看来髭切殿的年龄与我差不多啊。”
直到这时,髭切才仔细的打量起了碎牙:“哎…我原本以为你是和药研一样只是声音成熟点,原来不是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不知是不是老年人的通病,有时碎牙也会如三日般哈哈哈笑着,“我作为伊吕具的王子,存在的时间已经有千年了呢。”
“是吗,你们那边也有活了这么久的人啊。”
由于不怎么和王子们接触,也不怎么记得粟田口家短刀们的科普,所以此时认真的和碎牙聊着天来套取资料的髭切看着就给人一种绵羊般无害的感觉,毕竟他面容的欺诈性在那。
“还有比你年龄更大的人吗?碎牙王子。”
碎牙认真的思考了下:“我的兄长煌牙就比我要大上千岁,其他的话,不可思议之国的个别王子好像存在年龄也挺长的,阿克亚里亚的奥里昂王子好像也是年龄不明的…怎么了?”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这么说着,髭切又把球抛还给了樱花,“樱花王子呢?你现在多大?”
“我吗?今年二十三,怎么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暖暖你今年好像…”
“髭切麻烦你闭嘴。”在髭切那戏谑的眼神瞟来时,温暖的脸色就彻底的阴掉了。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自然是不喜欢被人提及年龄的,虽然她有时候会和爱因斯王子一样喊着‘我是永远的十八岁!!’,但那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己。
自己现在到底多大,她心里有数的很,但这并不代表着她喜欢被人提及年龄:“不知道女生的年龄不能随便提吗!髭切你个笨蛋!”
“现在有这样的规矩?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你少来,现在就给我记住!你的下次就是没有下次,真的是…!”
“是是。”
髭切那悠哉的样子看得温暖牙痒痒,只想咬他一口。
但没等她将之付诸实践,他又摆出了副察觉到什么事的样子,她真的已经无力吐嘈这个健忘老人了:“又怎么了?还是说你又一不小心忘了你想讲什么了?”
“不不,我还没有健忘到这个地步。”摆摆手,髭切托着脸,以“今天天气真好啊~”的语气说道,“按碎牙王子刚刚的说话,主人,那边好像没多少年龄比你大的王子呢。”
“然后呢?”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温暖依旧话带不善,似乎有髭切再吐嘈她年龄她就真的扑过去咬他的架势。
纯良的眨眨眼睛,髭切给了温暖会心一击:“那你和那些王子在一起的话,用现代的话来讲…是算年/下?嗯,是不是这个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