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走在街上都是那种能让人回头看上两眼的帅哥。
连城坐在餐桌旁,手中拿着咖啡,不着痕迹的看了桃小玖好久。
终于,在桃小玖踏出门那一刻连城问道:
“小树崽子,干什么去?”
桃小玖头也不回的就往外冲,边冲边道:“谈恋爱呀,我这个年纪不谈恋爱还能干什么去?”
闻言,连城哑口无言,确实桃小玖现在正是谈恋爱的年纪。
爱玩、爱闹,不用管术法的世界,不用理会阴云诡谲,只想简简单单做个年轻人就好。
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可能会为课业担心,也可能初入社会,正抓耳挠腮的找着工作。
尽管都骂骂咧咧,可又都充满生命力,其实桃小玖虽然是棵树,是一棵“宝宝树”,但是从心态及成长经历而言,桃小玖更是一个年纪正好的青年。
总不能不让桃小玖谈恋爱的。
所以纵使很不情愿,连城还是放下咖啡杯嘱咐道:“早点回来。”
桃小玖回头忽悠连城道:“大树,虽然你年纪大,那你也要做一个开明跟得上时代的家长。
就是我闯祸你给要我兜底,我买东西你花钱。
嗯……还能和我玩的到一起去。
连城,改天我带你去蹦迪。”
桃小玖虽然一直以小道士自居,但是吃喝玩乐一样不落。
什么东西最新、什么最野……他就玩什么。
之前,桃小玖花钱如流水也是这个道理,因为很多钱被他拿去抢限量绝版,也就是白禾认为的美丽废物。
虽然白禾搞不清桃小玖喜好,但是已经谈上恋爱,那还能怎样,也只能给桃小玖买买买了。
彼时,华市某室外漫展,桃小玖拉着白禾,到处乱转。
桃小玖清清爽爽,礼貌但也跳脱,像是一个脾气很好又很活泼的男大学生。
白禾跟在桃小玖身旁,穿着一件简洁的牛仔外套,休闲裤,看不出年纪,但也很年轻很年轻。
在漫展这种地方,饶是白禾常年从容不迫,此时也有些拘谨。
更准确来说,白禾的拘谨来源于和桃小玖出来玩,正因如此,他能稍微短暂的做一下自己,不用掩藏许多情绪,也不用承担许多责任。
所以可以放纵自己,让自己不必那么强大,简简单单当白禾就好,还要认认真真的谈恋爱。
在风华之外,桃小玖和白禾,不过是两个长得好看的年轻人而已,年纪不大,本性应当也是纯良。
会浅浅的牵着手,会在一起压马路,会分享一只好大的冰淇淋。
白禾会陪桃小玖去抢桃小玖期待好久的小废物。
桃小玖也会坐在一旁,陪白禾添置一些秋季的衣服。
拎着大包小包,再提两杯奶茶,去吃一顿大餐。
如同世间许多情侣一样,两个年轻人在认认真真做普通小事,努力经营爱情。
他们不想恋爱这事要怎样的波澜壮阔,简单、平安就是最好的向往。
……
日落黄昏时,白禾和桃小玖坐上最后一班回风华之地的公交。
那是一班华市的观光巴士,第7站是风华路,下车走300多米能看到一道普通的门,推开门便是风华之地的东北角,普通人很少知道。
桃小玖和白禾坐在巴士的倒数第二排,任由风吹过发梢,夕阳轻抚脸颊,两人聊些琐碎杂事。
说刚刚掠过的小鸟好像翅膀受伤了,说白天吃的梅花糕太甜。
待到最后一抹霞光消失,风华之地东北角的门终于被推开。
彼时连城正抱臂等在门后,待桃小玖出现,没好气的将人提拉回家。
这便是简简单单约会的某一天。
彼时,花徇家中,花徇正面无表情的浇着花。
他家极为冷清,黑白灰配色,毫无装饰,只有窗前一列歪七扭八的绿植算是唯一亮色。
就连花徇的睡衣都是夜般的黑色,衬得脸冷白,不好让人亲近。
忽然,花徇皱眉,想要回头,却顿住身子。
片刻之后,他才慢悠悠问道:“你怎么来了?”
花徇背后,春和继续用匕首轻描淡写的抵着花徇的腰,随即没有骨头般的缠了上来。
他半边身子挂在花徇身上,另半边,空着的手从花徇喉咙开始,慢悠悠向下游走。
春和笑得像只妖精,语气里充满勾引:
“我啊,怎么来了?……你是我金主,我当然是来侍奉金主的。”
花徇冷声道:“我没有叫你。”
春和已经扯开花徇睡衣衣襟,冰冷刀锋也贴上花徇腰侧,他下颌从身后搭在花徇肩膀上,笑吟吟道:
“我来不来与你叫不叫我没有关系,而在于我想不想。”
花徇皱眉:“你为什么又想了?”
春和:“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前夜去救我的。
你要知道,这人啊……有的时候真的不能太好心,好心没好报的,反而容易招惹妖邪。”
说着春和愉悦的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在空旷的夜里有点瘆人
花徇则是眉头紧锁,眉宇之间尽是阴森森的戾气:
“是我包养了你,给了你钱,那你就应该听我的。
麻烦你有些职业素养,现在,立马滚出去。”
春和伸出冰凉的指尖,于身后挑起花徇的下颌,空灵道:
“呦,好凶……
我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喜欢你这种凶的,怪可爱的……”
花徇眯眸,眼中已经十足的冷漠、阴鸷,他想回首反抗。
却被春和举起双腕,直接困在窗台前。
花徇挣脱不开,只得问春和:“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