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野鸡精战战兢兢:“苏老师,我真的不补。”
苏十肆伸手捏了捏野鸡精的小脸:“我是想让你给连城大人熬些药,补补身子。”
野鸡精了然,他重重点头:“好,我这就去找些甘草,甘草止咳。”
苏十肆一脸高深莫测:“倒也不必,小野,你去找些鹿茸、枸杞什么的……滋补还壮阳。”
野鸡精尚且年幼懵懂,但是斗地主的三个人可并不单纯。
连城笑得如沐春风,与春和道:“我想我们和你并不熟,更没有熟到要一起斗地主的程度。”
春和了然,单手托腮,意味不明的看着连城,最后还挑了挑眉梢,他同情道:
“我懂,我们不熟。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司主年迈,这身体、这病……不然司主先治病?
这地主就先不斗了,我到一旁玩手机就好。”
连城皮笑肉不笑,一把捏住苏十肆后颈,出手迅疾如风,一点都不显年迈。
他提拉苏十肆便要离开,苏十肆捂着胸腔,咳的惊天动地。
可怜兮兮的抱着连城的腰,一副受虐待的模样。
然而细看他的眼睛,满是跃跃欲试。
食色,性也,苏十肆一直认为自己的喜好很健康,很符合常理。
但是连城略显古板,只是早上与晚上热情,很少与他白日宣淫。
苏十肆想,可能是连城老了,缺钙,白日里要晒太阳补钙。
又或者是连城老了,身体不行。
不过就刚刚连城捏自己脖子的这个气势,看起来身体还是蛮不错的,苏十肆内心愉悦且飞扬。
但他还是朝着野鸡精掸了掸手:
“小野,药不用熬了,
准备一点烧烤当夜宵吧,要韭菜和生蚝。”
闻言,一旁春和慢悠悠打量着自己的指甲,这连城,这样虚吗?
而小野速度很快,刚刚早就从自己乾坤袋找好东西生火煮药。
野鸡精火势猛,药已经煮好,他尴尬将药递给连城:
“可是,大人,药已经熬好了,不然……大人,吃药?”
苏十肆一把将药接过,就要喂给连城:
“来,大郎,喝药了。”
在连城琢磨要不要捏死苏十肆之际,“咔嚓”一声脆响,邪祟终于被温小柔劈成两半。
春和是见到全过程的。
温小柔手持巨剑,从百米高空一剑斩下,邪祟从头部开始开裂。
咔嚓一声,化为粉尘飘散于空,只剩一块小小的晶石坠地。
顿时,场上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
连苏十肆都沉稳了起来,那晶石他知道,连城也知道。
两年前,苏十肆将要魂飞魄散之际。
为了让桃小玖不那么伤心,白禾剖开自己胸膛,取出一块“小石头”,便与现在这晶石大差不差。
那是只传承于白家血脉之中的宝物。
如今这宝物却成了驱使邪祟行动的晶核。
苏十肆声音都变得凝重起来:
“连城,你还记得小玖说过吗?
白禾父母不在了,不知死在何方何时,骸骨也找不到了。”
连城站在一旁,脸色也很是阴沉:
“记得,现在看来。
他爸妈身体的石头被拿来驱使谢妄手下最大的邪祟。
果然一切都是谢妄做的。
可是骸骨呢,骸骨会去哪里呢?”
骸骨,是桃小玖承诺要陪伴白禾去找的东西。
……
世间,许多事情是相互牵引,相互作用的。
当邪祟身体内的晶石重见天日,怦然坠地的时候。
当晶石与大地接触,好似也与远方的白禾产生了连接。
毕竟白禾与白禾父母一脉相承。
彼时,驱车刚刚回到华市的白禾一下踩下刹车,震惊的看向远方。
只有晶石坠地那一刻的感受最为强烈,对于方向都极为敏感。
白禾貌似看到了左侧的方向,有漫天冰霜,他的父母在艰难行走、倒下、血流了一地、风雪吹袭着骸骨……
白禾看到的都是零星片段,但这些已经足够。
白禾踩下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传闻冥都正门往东200里,是雪山入口,常年冰霜覆盖,有去无归……
袭退白鹤旧部后,桃小玖本来是蹲在华司大门下吃泡面。
本来吃的很开心,忽然一阵无来由的心慌,小指隐隐作痛。
他抬头去看谦吾:“谦吾,我心里好难受,慌得很,别是大树那边要挂了。”
谦吾阴着一张脸:“没,刚刚视频过,他正忙着和一个年轻男人打情骂俏,那男人还说他虚,肾也虚。”
桃小玖:“说他虚?哦……那肯定是我师父,他们两个总是这样。”
谦吾扫了眼桃小玖泡面桶:“你难受别是你吃多了。”
桃小玖不答话,他还是感觉心里闷闷的。
也是这时,他接到了苏十肆的电话。
如此这般,苏十肆将晶石的事情告知桃小玖。
紧随其后,他又与桃小玖道:
“小玖,师父刚刚占了一卦,卦象指向冥都。”
……
闻言,桃小玖将泡面桶塞进谦吾手里,他起身就要跑。
谦吾跟在他后面嚷嚷:“喂,哪去,你泡面桶你不扔垃圾桶,你怎么这么不讲卫生?”
桃小玖回头眼泪汪汪:“还讲毛线卫生,我都要变成光棍了。”
谦吾:“……”这是又抽什么疯?顿了顿,谦吾还是问道:
“你要干什么去?”
桃小玖:“我要去找白禾,我要去冥都。”
谦吾揉了揉额角,他还是担心这小树崽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