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砍掉头,带回大脑。”
江旭讨厌和人砍价,更厌恶有人威胁自己,而杜践偏偏可以回回踩中他的雷点,踏碎他的底线。
江旭猖狂惯了,哪肯次次容忍他受他胁迫?
忍无可忍的江旭掏空口袋,倾家荡产,不?顾一切,疯狂反击杜践。
他的口令:伤了残了无所谓,唯独不?准伤到大脑,活抓不?了,带回人头。
江旭有自信,以自己的能力,最?迟两年,也可以从杜践的大脑中找到矿脉的位置!有些秘密,活人可以守住,但死人可守不?住。
“原先我认为抓回个?活的可以让雇主更高兴点;服务行业,雇主为先嘛。但为了抓你?,我们折了那么多兄弟,你?不?死,我们心里不?痛快。”雇佣兵目露凶光。
死活不?论?
杜践攥拳,眼神阴鸷吓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江旭!!
论狠毒,我不?如你?!
杜践自知无路可退,但窝囊等死?绝不?可能!即使死,也得能拖一个?是?一个?,给自己陪葬!!
杜践眼中透出骇人的狠色。
正当杜践抱着玉石俱焚的打算,准备跟雇佣兵决一死战时,一声枪响,吓住了所有人。可枪响后,倒下的并?非杜践。
杜践愣住。
愕然回头,望向枪响的方?向,看?见一个?扛枪的黑色人影。
峰回路转?
命不?该绝?
柳暗花明又一村?
城中。
一个?小区内。
江旭从噩梦中惊醒,因为惊吓,全身汗津津的,心跳如雷,心脏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一样。
等意识逐渐回笼,江旭才缓了神,彻底清醒。
江旭爬起,本想开灯,哪知一下打翻了床头柜上装水的玻璃杯,“啪”的一声,玻璃渣瞬间碎了一地。
“睡糊涂了,忘记它了。”江旭边嘀咕边开灯。
“江顾问。”
王力在门口急切的敲门。
“干嘛?”江旭不?耐烦。
“你?房间里什么碎了?”口齿不?清的王力努力咬准每一个?字音。
“……你?耳朵装了雷达吗?”江旭无语。
“哐——!”
房门骤然被撞开。
“你?……”江旭刚想炸毛,但王力已一阵风的冲到床边,慌里慌张的为他检查。
王力身上只穿了一个?四角短裤,黝黑的皮肤上挂着汗,显然是?上一秒仍在睡,下一秒听见声响立即冲出房间的。
“够了!烦不?烦?别磨叽行吗?”江旭踢了王力一脚,有些火大。
检查一番后,确认江旭身上没伤,王力松了口气?,然后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玻璃,以防扎到江旭。
换个?正常点的人或许会再?问一问,口头上表示关心一下,可王力偏偏不?是?个?正常人,木讷,迟钝的跟个?木头一样。
江旭躺回床上,闷闷不?乐,愁眉不?展的模样让王力有些无措。
“你?,你?饿吗?”王力局促的问。
江旭摇头。
闭上嘴憋了半天,王力又问,“你?渴吗?”
江旭瞪他。
王力怂兮兮的噤声。
江旭恹恹的躺着,心情?不?佳。
“你?不?开心吗?”王力问。
“把杜践的人头给我带回来我肯定高兴。”江旭有气?无力道?。
派出去的人杳无音讯,十有八-九是?栽了。
“我帮你?。”王力道?。
“得了吧,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江旭话中不?掩嫌弃。
杜践阴险狡诈,睚眦必报,一旦雇佣兵失手,那么他肯定会疯狂反扑报复自己。追杀计划,不?成功便?成仁!
江旭越想越气?,愤愤捶床。
“一群废物!”
自己倾家荡产下了血本砸下去,砸了个?寂寞出来?
从5分区回来有一周了,平凡的‘病’也一日比一日严重。
流鼻血,脱发,耳鸣,身体无力。平凡感觉现在每喘息一下,都在消耗生命力。
因为唐博言最?近工作上太忙,不?怎么回家,才让邵平凡可以应付过去。但纸终究包不?住火,秘密早晚有暴露的一天。
生病的平凡胃口变得很差,因为吃了会呕吐,他的身体在排斥外来摄入。
腹中饥饿却?吃不?下食物,这种滋味比酷刑还?折磨人。
上午。
平凡勉强喝了几口稀饭,馒头和菜一口未动,可即便?如此,他胃中已翻江倒海的难受。
平凡去卫生间漱了漱口,可谁知竟吐出一颗带血的牙齿。
平凡呆呆的看?着水池中的牙齿,心中一沉再?沉,几乎沉入最?低谷。
邵平凡抬头,目光深邃的凝视着镜中的自己,才仅仅一周,他里里外外都透着憔悴。平凡侧了侧头,发现自己耳鬓处竟多出几根白发。
白发?
邵平凡有些恍惚。
是?了。
年轻的皮囊用太久,他都快忘记自己真实的年龄了。
平凡拔掉耳鬓那几根白发,和水池中的牙齿一块处理掉,然后平静的走出卫生间。
他回到客厅,把桌上剩下的饭菜收拾一下,跟着打包了垃圾出了门。
平凡准备下楼把垃圾扔了,可刚出门,站在楼梯口时,突然的耳鸣让他一阵恍惚。平凡趔趄几步试图站稳,可天旋地转的恍惚让他头晕目眩,下一秒,哐的一下栽下了楼梯,失去了意识。
军区内。
唐博言正在开会,报告刚听了一半,“哐当”一声,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撞开,梁穹慌张张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