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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田一三三追视着教学楼内的动静,看着一黑一粉在走廊上相互追逐,你来我往。属于吉野顺平的那只式神水母在其中来回游动,牵绊虎杖悠仁的同时又努力收起有毒的触手,让这场看似激烈的追逐战显得有些好笑起来。
“咦,好像有搅场的人来了哦。”
真人原本是将自己挂在栏杆上摆动的,但在察觉到有术师过来后,他停止了摆动,异色地双瞳锁定住了不远处。
金田一三三也顺势扫了一眼,她先是确认了真人下‘帐’的情况,然后又说:“那这里交给你了,别把事情搞砸了。”
说完,她跃下天台,身形在半空中陡然消失。再度出现的时,她已经悄无声息地进入‘帐’内。
她没有再去围观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的‘友好’交手,而是进入学校礼堂,停在了伊藤翔太面前。
伊藤翔太的脸已经被毒素侵蚀大半,半个脸已经是面目全非。式神的毒素还在扩散,也许是因为吉野顺平想让他多尝点苦头的原因,毒素并没有过早地侵入心脏等重要器官,反而是先流入了双臂。
暂时还不会死。
金田一三三大概估算了个时间,她便起身没有再理会地上的人,而是走向了吉野顺平的班主任。
“你刚才看见了吗?”她问,“吉野顺平身后的东西,还有这间礼堂里发生的事。”
“……水……水母,漂浮在空中有毒的……水母。”班主任外村艰难回答,“它把大家都毒倒了……”
“答对了。”金田一三三点头,又看向其他人。其余几个学生还没等她问出口,便惊恐地给出回答。
“我也看见了……和外村老师说的一样……”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吉野顺平他是怪物…他把大家都杀死了……”
“呜呜,老师,我还不想死……我有水母恐惧症……”
…
……
………
受到惊吓的学生们显然有些慌不择路,比起还算镇定的老师外村,大家显然把金田一三三当成了救世主,哭得稀里哗啦地就要围过来。
“停。”金田一三三说,“门没关,你们自己就可以跑出去。一直往校门方向跑,只要看到校门就可以离开学校了。”
“不过作为指路的交换,不要忘了你们今天看到的一切。”
她说:“吉野顺平不是怪物,不过这个世界确实存在怪物。”
说完,她抬手指向之前被虎杖悠仁撞开的大门。
她的指引让礼堂里尚有神志的学生们精神猛地一振,眼底泛出光芒,哗啦啦就冲了出去。
很快,礼堂里就只剩下班主任外村和还在哀嚎的伊藤翔太。
班主任外村先是谨慎地看了金田一三三一眼,旋即深吸一口气,拖着自己发麻且沉重的身体走到了伊藤翔太身旁。离得近了,伊藤翔太那张被毒素侵蚀的脸显得越发可怕。
外村头皮发麻,但他不能将还有意识的学生丢在这里。尤其对方脸上的毒看起来非常危险,他需要带他出去,去到医院接受治疗才行。
一步步拖着伊藤翔太靠近门口,外村过劳肥的身体精疲力竭。但他不敢停歇,只是一边朝外挪动,一边回头不断去看金田一三三所在方向。
直到他彻底带人离开了礼堂,他才又最后一次回头。
门内礼堂里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身影,同时他听到了前方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了。
“……里樱高中礼堂处发现一名伤员,请求医疗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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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在这里?”
七海建人身形一顿,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昔日前辈,有些惊讶。
“有人拜托我帮忙照顾下弟弟,所以赶来看一眼。”金田一三三朝他点头,“好久不见了,七海,这次灰原没和你搭档吗?”
“他和五条先生去出差了。”七海建人淡声解释了一句,又问,“你有看到一个满身缝合线的人形咒灵吗?”
“缝合线咒灵?”金田一三三佯装皱眉,“似乎没有,是在这间高中引起事故的元凶吗?”
“是他。”七海建人皱眉,“上一次我和他交过手,那是一只还在成长期的特级,无论是咒术和头脑都十分可怕。”
“砰!”
两人对话间,教学楼三层的窗户突然破裂。一个粉色脑袋在玻璃上一闪而过。
“虎杖!”
七海建人来不及细讲,径直从楼梯间一路往上层而去。金田一三三也跟着他一同上了教学楼三层。
三层走廊。
透明的水母正护卫在吉野顺平身旁。他对面,虎杖悠仁被水母的触手刺穿胸腹腰侧,血液正顺着触手汩汩直流。
“……我绝对不会诅咒顺平的!所以——”
“顺平你来高专上学吧!”
“…………”
七海建人准备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原来现在咒术高专的学生也有招生指标了吗?”
金田一三三低声问。
“……大概。”
七海建人不是很确定,毕竟眼前少年的班主任是那位出了名的招生狂魔。以那个人的不靠谱程度,给学生定下招生指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金田一前辈。”突然间,七海建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他问说,“你刚才似乎说过是来照顾弟弟的……你的弟弟该不会是?”
七海建人视线落向吉野顺平。
“对,没错。”金田一三三对着前方正煽情痛哭的两人招呼,抬手招呼,“虎杖。”
“……?”
虎杖悠仁愣愣地抬头,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走廊尽头上熟悉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