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她的眼神一敛,站起身开始穿衣服。门外的脚步声更加清晰。
洛鸿剑钻入她的眉心。
“咚咚”门被叩响。
水霜简抬眸:“进。”在开门的那瞬,她正巧系完腰带,手自然垂落而下。
“不知是否惊扰了前辈。”时舒尘很是客气,态度放的也低。每次开口都带着前辈。
喊的次数多了,水霜简也没了开始的趣味,她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的确有些。”
时舒尘微微一愣,垂着的头更低了,愧疚的退出门:“那舒尘告退。”
水霜简身体好了不少,心情愉悦,叫住了她:“进来,门关上。”
时舒尘眼中是得逞的笑意,再次抬起头时,脸上依旧是那幅刚柔的模样。她顺手带上门。
水霜简恍惚了一下,刚才时舒尘抬起头的那个刹那,她仿佛看见了某个人的身影,那人的神情也和时舒尘差不多,只不过更加的冷傲。
水霜简暗自落笑。
“前辈怎么了?”时舒尘见她眼神迷茫,不由得出声。
水霜简回过神来,随口:“无事,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罢了。”
“故人?”时舒尘疑惑。
水霜简嗯了一声并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散漫的摸向腰间,举起酒壶喝了两口,神情散朗:“你叫什么名字?”
时舒尘站在门后不动,朗声回答:“前辈,我姓时,名舒尘。”
“时舒尘?”水霜简轻咦:“名字倒是好听。”
时舒尘微微一笑:“多谢前辈夸赞。”
水霜简对她招招手,示意她往这来来:“我姓水。”而后便无了。
时舒尘抿唇走近,在距水霜简半米的位置站定。
距离把握的很好,水霜简抬眸:“坐。”
屋内虽然只有一把椅子,但这些并非水霜简需要操心之事,她现在只想着赶紧把时舒尘的旧疾治好,免去后续的麻烦。
果然,时舒尘长袖一挥,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她施施然落座,身姿优雅。
“水前辈。”时舒尘又是唤了一声。
水霜简双腿交叠,慵懒的靠着:“手伸出来。”
时舒尘闻言,没有犹豫,抬起手臂,葱白的手腕露出。水霜简淡淡瞥了一眼,单眉上调,毫无吝惜赞美之词:“挺嫩的。”
时舒尘浅笑不语。
水霜简打了个响指,银丝弹出,缠绕住对面的手臂,感知体内的状况,随意问:“为什么要燃烧自身?”
时舒尘舔唇:“为保万灵门。”
水霜简轻笑一声,不予置评。手中的银丝越来越长,绷得笔直。
待到银丝收回,水霜简面色凝重了些,她摆正态度,身子前倾,修长笔直的手指探上她的手腕。
一股淡淡的酒香味传至时舒尘的鼻尖。她的呼吸一滞,两人的距离无限拉近,水霜简低头轻蹙。
时舒尘不自在的别过头去,另一只藏在身侧的手指颤抖蜷缩。
松开她的手,抬眸,才注意到两人太过相近,水霜简无所谓的往后一靠,按住掌心:“好麻烦,感觉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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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水霜简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人,第一次觉得有些棘手。
“前辈怎么了?”时舒尘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懵懂的眼神带着期许:“我的隐疾有办法治吗?”
水霜简头更疼了:“能治,不过有点麻烦。”当时她不过随意看了一眼,却不料这人体内的隐疾这么严重,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燃烧灵力可以做出来的。
“你还做了什么?”她耐着性子询问。
时舒尘仔细回想,良久才是摇头:“除了这个并没有别的了。”她说的诚恳,复又问:“前辈,我这隐疾?”
水霜简叹了口气,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可以治,就是比较耗时。前期一天治疗一次,持续一个月。中期的话,一个星期治疗一次,后续还需要五六年的恢复时间。”
这也就意味着,若是想要完全治好时舒尘,她最起码需要呆在这七年。这远远超过了她的逾期。
“那差不多就是七年的时间?”时舒尘很快开口,触及到水霜简郁闷的脸色,她愉悦的勾唇:“那就麻烦前辈了,这七年,我万灵门必将好生招待。”
水霜简皮笑肉不笑:“好,有劳了。”
在她的计划里,五年便可恢复全部的灵力,一想到要凭白多留两年,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时舒尘站起身,转开话题:“前辈还未吃饭,我让人送些过来。”
水霜简无声的点头。
待到时舒尘走后,水霜简才是泄了气般趴在桌子,欲哭无泪。为什么自己不一开始就先仔细探查后才做决定,她好恨。
洛鸿剑用灵识和她交流:“尊上,她的隐疾很难治吗?”
水霜简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不难,但是积压百年之久,治起来太过耗时。”
她趴在桌子上,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眉宇间多了疑惑和不确定,她喉咙滚动,沉默良久:“洛鸿,你还记得当时灭灵阵法的颜色吗?”
她依稀记得是冰蓝色,和那人的灵力颜色相同,就连那股熟悉感都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她不相信真的是那人的手笔。
她抱着一丝希望想从洛鸿剑那等到否定的答案。
洛鸿剑也是久久没有声响。
“洛鸿?”
“尊上,我只看到一抹冰蓝色的光闪过。”洛鸿剑说的委婉:“但不一定是那位大人的,若真是,您不可能还活着。”
水霜简默然。潜意识里,她也是不相信的。看来,只能等回到上界在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