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王爷咬着牙,不知该如何开口。论资历,他在炎国的炼丹实力是数一数二的,这也是木孤能横行霸道的原因。有木王爷在后托着,若非碰上时舒尘,谁敢不给木王爷几分薄面。
“啪”木王爷杠不住心理压力,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炎川眼疾手快跑上前两步扶助木王爷,不至于让他直接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了。”时舒尘淡淡的开口了,她扫了眼木王爷,漫不经心的站起身,捏起木盒中的其中一枚丹药,对着阳光看去。
丹药的中央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水”字。是水霜简惯留的记号。
时舒尘把玩着丹药:“到此为止。”
炎国地盘,总需给炎帝一些面子。只是她没想到水霜简反应会这么大,甚至不惜直接暴露自己的炼丹实力。
“有些事,我不希望有人乱传。”时舒尘微笑着捏起另一枚丹药:“各位都是聪明人。”
她说的轻松,听的人却是压迫感十足。话中的意思在明显不过,水霜简炼丹的事不允许议论。
最后的排名是那名少女第一。对于奖品资源的派发,水霜简和时舒尘没再继续等着。
“你对木王爷的敌意很强?”回去的路上,时舒尘注意到身侧是沉思的面容,出声打断。
“没啊。”水霜简理所当然的。
“那你怎么……”时舒尘静默。
“我怎么突然在那炼起了丹?”水霜简接过话,无所谓的语气:“不过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她想起少女炼制的丹药,顺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捋至而后,她侧过身去,透过无边的宫墙 遥遥看向了之前的高台。
与此同时,站在高台上满脸喜悦,准备领奖的少女神情一僵,感应到什么一般,扭头看了一眼。
“更有意思了。”水霜简呢喃了一句。
时舒尘不解的看着写满玩味的人:“什么?”
水霜简抬起头:“我准备收那个少女为徒。”
“你怎么突然对她有兴趣了?”
“有意思。”水霜简答了跟没答一样。时舒尘无奈的弯弯唇。
六皇子殿内,身着黑色长袍看不清面容的人站在殿内中央。
而六皇子正跪在他的面前,他的头微微仰着想说什么,却在对视上黑袍人漆黑的瞳孔时顿住了。
“连自己记忆被封了一块都察觉不到。”黑袍人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真是废物。若非炎川和炎良加入了宗门,凭你,也能沾染太子之位?”
黑袍人说话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分不出是男是女。他没放过六皇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不在乎的笑了笑。
“记忆被封就被封吧。毕竟跟时舒尘相比,你还是太弱了。”黑袍人没有出手解开记忆的打算。
那份封存的记忆他已经查看过了。
“地下阵法如何了?”黑袍人问。
“祭品达不到要求,还未能启动。”六皇子声音慌乱:“但我一定尽快找到合适的祭品,启动阵法。”
黑袍人仿佛预料到他会这般作答,轻蔑的笑出声来,一脚踩在了六皇子跪着的腿上:“这话我听了不下三遍了。”
“这次一定。”六皇子忍着屈辱道,他头快要低到地面,黑袍人的脚收回。他没有出声,打量着六皇子的身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六皇子久久的跪扑在地面上,没有听到黑袍人的声音也不敢起来。直到有人求见,侍卫通报时,他才兢兢战战的抬起头,却发现黑袍人早已不知何时离开了。
他脱力的坐在地面上,大口的呼吸。心中对权力的渴望无限滋生。
对于水霜简要收少女为徒的事情,炎帝只当送个顺水人情,询问了少女的意见后,便是给了水霜简答复。
少女在得知水霜简的炼丹水平比炎国炼丹师要高上一截时,没犹豫,直接同意了拜师。
当少女被人领着带到水霜简面前时,她还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和人道谢。
水霜简握着酒壶坐在殿内,听见外面的动静,无谓的掀起眼皮喝了口酒。
时舒尘靠着桌角站着,对于水霜简要收徒她虽有疑惑想问,奈何水霜简不说,也只好作罢。
“师傅。”殿口传来脆生生的叫声。
水霜简抬眸望去,少女正亭亭站着,穿着炼丹时的衣袍,想来是还没来得及更换。
“进来。”水霜简散漫的放下酒壶,对着少女招招手。
“师傅好。”少女刚走到水霜简面前就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水霜简眼底深处藏着看不见的纠结,她弯下腰扶起少女:“不必这般大礼。”
“想来我还没给你拜师礼。”水霜简笑笑:“日后补上吧。”
“多谢师傅。”少女笑着道。
时舒尘已经走到了另一边,不去打扰两人,她皱着眉,水霜简有那么多宝物,随便拿出一件当拜师礼都无可厚非。怎得现在还要欠着。不像她的做法。
阿意,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水霜简眸子沉了沉。
“哦,对了,还没跟师傅做自我介绍。”少女吐了下舌头,乖巧的:“师傅,我叫夜轻之。”
水霜简嗯了声,很是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好的,小夜。”
“师傅不自我介绍一下吗?”夜轻之疑惑的问。
水霜简微微一笑:“我是你师傅。”
夜轻之:“……”
时舒尘挑眉,心下的疑惑更重了。她暗中探寻了一番夜灵之的实力,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算的上特别的应该就是火元素之力了。
夜轻之没留多久便离开了,她对着水霜简一拜:“徒儿告退。”还是有模有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