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殷征想了想，“……应该是好的吧。”
闻言，贺燃也没再多问，“行吧，你先去躺着。”
他拿过手机看了下时间，才六点多。
顿时又瞪了殷征一眼，“大半夜不睡觉，作什么妖？”
殷征很无辜，“明明是你先顶到我的，叫你又叫不醒，我这不是怕你憋坏了吗？”
“……”
他本来以为会做春梦是因为殷征的撩拨，现在看来，可能是他自己的问题。
殷征笑道：“早知道睡前帮你解决了，要不然也不至于憋这么大火。”
贺燃脸一黑，“闭嘴吧。”
他又不是禽兽，用得着一个伤患来给他解决？他自己没手吗？
上床躺在殷征身边，闭上了眼，“睡觉。”
殷征趴在他身上，腿还不老实的搭在他腿上，拿手指去拨他的睫毛，懒洋洋道：“不困了。”
贺燃睁开眼，拿掉他的手，“你不困我困。”
“那你睡啊！”
殷征往上挪了些，直到与他视线平直才停下，双腿紧紧的把他夹住，脸与他的脸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好在现在是冬天，两人抱那么紧也不觉得热。
贺燃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将殷征严丝合缝的包起来，淡淡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那就不睡了，陪我聊聊天。”
殷征说着，看着贺燃细腻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忍不住张嘴咬了上去。
贺燃：“……你干什么？”
殷征没松嘴，抬眼看他，弯了下眼睛，“好软～”
贺燃抽了抽嘴角，偏头把脸扯出来，抬手摸了摸，顿时一手的口水。
“你是狗吗？”
殷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一看见贺燃就想贴上去，活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
他埋在贺燃的颈窝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的喟叹一声：“宝贝儿，你好香啊～”
像是一块甜甜的奶油小蛋糕，真恨不得从头到脚都舔一遍。
贺燃：“……”
他制止住男人越来越过分的动作，无奈，“说话就说话，能别动手动脚吗？”
殷征眯着眼在他脸上蹭了蹭，无赖道：“我忍不住。”
贺燃无语，索性由他去了，手在他刚刚长出一点的头发上抚摸。
毛扎扎的，还挺舒服。
他又撸了几把，说：“马上就要过年了。”
殷征笑了下：“可惜现在回不了家，跨年夜要在医院度过了。”
贺燃倒是无所谓，“没事，春节的时候应该可以回家。”
在华国人心中，春节，才是真正的过年。
“今年我哥好像也要回去。”贺燃想起什么，笑了下，“希望我爸妈不要太生气。”
殷征挑了挑眉，问：“你弟弟，是喜欢女人的吧？”
贺燃想也不想的点头，“当然，他从小到大谈的对象都是女的。”
“是吗？”
殷征意味深长的说：“那也不一定，你以前不也谈过女的吗？还有你哥，以前应该也是喜欢女人的吧？”
“……”
贺燃面色僵了僵，恍惚道：“应该不会吧？”
虽是这样说，心里却越想越觉得慌。
如果他们三个都是弯的，他简直不敢想他爸妈会气成什么样！
伸手拿过床头的手机，打开聊天软件。
殷征问：“干什么？”
“我问一下贺焱。”
他找到贺焱的聊天框，想了想，委婉的打字。
贺燃：【在干嘛呢？】
贺焱应该没在忙，立马就回了：【打游戏呢？怎么了？】
贺燃：【没什么，问一下，你这段时间交女朋友了吗？】
贺焱：【？】
贺焱：【你问这个干嘛？】
贺燃：【问问。】
贺焱：【没有，这段时间太忙，没时间。】
贺燃：【还是尽快找一个吧。】
贺焱：【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感情生活了？】
贺燃觉得反正他迟早都要知道，于是直接告诉他。
贺燃：【告诉你一个事，你先别跟爸妈说。】
贺焱：【什么啊？】
贺燃：【咱哥弯了。】
贺焱：【……】
贺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贺燃：【应该是。】
贺焱：【……】
贺燃：【老弟，咱家就全靠你了！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噗——”
殷征看的笑出了声，可以预见对面贺焱的崩溃。
贺燃也不管对面是如何的风中凌乱，扔下这一个重磅炸弹后，就退出了微信。
至于贺焱会不会给贺煊打电话求证，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你就这么直接告诉他了？”殷征还是有些想笑。
贺燃淡淡道：“先提前给他提个醒。”
殷征好奇问：“你爸妈会生气吗？”
“应该不会，我爸妈挺开明的。”
这点贺燃还是有自信的，“当初我向他们出柜时，他们也没说什么。”
想了想，还是补充一句，“只要不全是弯的，应该没多大问题。”
“行吧。”
殷征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渐渐有了点困意，闭着眼去听贺燃的心跳，“只要影响不到我们就好。”
贺燃勾了下唇，拍了拍他的背，放轻了声音：“放心，睡吧。”
不一会儿，怀里的人慢慢安静下来。
贺燃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不知道是不是突然梦到了过去，大学时有关殷征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他这才发现，原来那时候他们俩的交际竟然不算少，只是那时候自己没注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