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嘴角比初中学吉他时的弦都难压。
他的手指搭在鼻子下方,其余手指自然放着,遮住嘴唇。
乔柯拨开他的手,低头咬着他的嘴唇,小心用舌尖,小狗一样舔舐着。
江亭晏嘴硬道:“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我要你的心干什么?”乔柯挑挑眉,故意说。
“得到我的心,”江亭晏手搭在乔柯后脑勺上,配合回应着乔柯的亲吻,“可以玩得更花。”
乔柯:?
第二天,几个人去超市买了点蔬菜和肉,打算带回去,借学校的食堂亲自改善一下伙食。
乔柯不解地提着袋子问:“东西干嘛都买两份一样的?”
苏良拍拍他的肩头:“一份给江亭晏浪费,一份给你改善我的伙食。”
三轮车开到城边上了,江亭晏才想起袁青让他买水彩,调转车头又跑了一趟超市。
“我每次做这种蠢事,都会骂自己,别再这么蠢了,怎么什么事都记不住,江婉月。”
江亭晏说:“幸好我不是江婉月。”
三轮开回村里,正好十点,两个小时做饭,时间卡得挺合适。
江亭晏兴奋地拎着袋子冲进厨房。
苏良要走。
乔柯紧张道:“你去哪?”
苏良:“去拿灭火器,以防万一。”
乔柯放心下来:“快去快回。”
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四个受害者。
江亭晏问王小花:“好吃吗?”
王小花点点头:“好吃。”
苏良惊骇万分。
江亭晏笑眯眯的:“还要吗?”
“不要。”王小花摇摇头。
苏良:“真别给人家孩子吃死了!”
江亭晏啧了一声:“你怎么给人一种适合考教资的感觉。”
乔柯咳了一声,示意苏良别放心上。
其实他觉得苏良应该没听懂。
到底忽略了发小之间的羁绊。
“我觉得你的命里也很有道缘,不去做道士可惜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弹着弦外音,乔柯趁着空挡进去做饭,旻延也起身去帮忙。
等他们两个出来,乔柯惊奇地发现江亭晏那一碗土豆炖豆角被他俩吃得差不多了。
除了含糊不清的“这豆角哪里老啊,呕,这豆角太棒了,呕…”外。
现场一片风平浪静,完全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一场“你敢吃我就敢吃”“吃就吃谁不敢谁儿子”的战争。
他们从镇子上回来,并没有买土豆,乔柯刚才看了厨房角落有一筐土豆,那里头大多都长芽了。
“你用的土豆长芽了吗?”乔柯不放心地问。
江亭晏说:“长了。”
刚吃了半碗的苏良差点气晕,乔柯也脸色难看起来。
江亭晏赶紧说:“我知道长芽的土豆有毒。”
“我都是挑的小芽,微毒。”
江亭晏的厨艺进修之旅最后以被禁止进入厨房告终。
下午,旻延和乔柯商量院长布置的课题去了,苏良死活不肯再信江亭晏,带着另外四个小受害者,非要去县医院去洗胃检查。
只剩下江亭晏一个人在学校的美术室里画水彩。
他想先做几个样,等明天周一,孩子们都回来上学了,再教那些小孩画黑板报。
今天的阳光很好,他的心情也还不错,一边调颜色一边哼歌,对着画板比划。
“看来你今天心情挺好的。”
江亭晏嘴角放下来,皱着眉往向站在门口挡着光的袁青。
“有事?”
“远远看着你的画,被色彩吸引了。”袁青笑了笑,没有擅自走进来。
江亭晏这才脸色好了些,但依旧说不上客气。
“你可以进来。”
袁青这才走进来。
他没有挡着画板的光线,站在一边,目光很温和。
等江亭晏差不多画了七分,袁青找一个椅子坐下,看向江亭晏,轻声笑道:“要是能把你的这些色彩带回家里就好了。”
“你可以如愿,”江亭晏说,“你坐在我调色板上了。”
袁青:……
这次不用人赶,袁青是自己走的,他脸上居然还能露出笑,看向江亭晏时语气也很平静:“那我不打扰你了。”
袁青回宿舍路上,有一起来支教的同学看见了他裤子上沾的颜料,想提醒一句,但袁青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走过。
“奇怪,”同学疑惑道,“他着急有事么,没听到我说话?”
一间教室宿舍里,角落有一堆还冒着烟的灰烬,
“恐怕我是帮不了什么忙的,江叔叔。”袁青拉开机械弓弩,闭上一只眼,瞄准了窗外杨树上的鸟。
“小袁,你还是劝劝他,我也不想因为他闹得在别人那里难看,主要合作的都是些上年纪的领导,思想也比较保守的…”
“抱歉,”他嘴角扬起,露出一颗尖尖的犬牙,弩箭离开弓,嗖地一下被强力推出,精准地刺穿了鸟,因为鸟太小,是一下把鸟的内脏射碎了的,“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惨叫也没有听到一声。
江泽山在电话那头叹着气,他也不好去对袁青要求什么。
毕竟袁青的父亲,可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了。
“那…叔叔麻烦你还是照顾着他一些,等你们回来了,上次那个报社的社长,正好是叔叔的同学,他正好要去采访刚回国的武丘炎,这个在你们那个领域,应该是很顶级的大佬了吧?”
“…好,回来再说吧。”袁青收起弓弩,用专用的帕子擦了擦,把它放回盒子里。
袁青教的班上有几个孩子是教师子女,家境算最好的,甚至有一个叫李浩的有手机,那孩子恐怕是从小耳濡目染了家长的油腻气,跟袁青说话时也一副市侩套近乎的机巧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