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许朝雨闹得有点不满意。
高考完了，他们都十九了，而且都是少年人，想那方面的事也不过分吧？
结果周长夏还真就执着锻炼，怎么说都不肯往下，也不让许朝雨看看他。
许朝雨苦着脸:“我后悔了，其实我们不用这么在意这个的。”
周长夏难得执着一次:“我不管，谁让你笑我，就憋着吧你。”
许朝雨在床上打了个滚，他们出去旅游，也就习惯了开一间房一起睡，如今他就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看着周长夏一本正经地做俯卧撑。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周长夏！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不来我就把你给……”
周长夏敏锐地从这句话察觉到不一样的意思，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你说什么？”
许朝雨在他眼神灼灼之下有点怂了，只是忽然又不想逃避，只能闭着眼说:“我说……来吧。”
周长夏一顿，又开始结巴了:“这、这里面……有那些东西吗？”
许朝雨睁开眼往旁边一看，随即又闭上眼:“有的……你来吧。”
这时候犹豫的又变成周长夏了，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又觉得不好意思:“真的吗？但是……会不会不太好。”
许朝雨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把他拉进被窝:“那算了，我们先……循序渐进。”
周长夏一愣:“什么意思？”
许朝雨默默把手伸进去:“我帮你你也帮我，就……先迈过这道坎，然后我们再慢慢来嘛。”
周长夏面红耳赤，只能僵硬着任由他动作，还忍不住抱怨:“你怎么又那么会啊……”
实在是想不通。
许朝雨被他气笑了:“是谁每一次亲完就走啊，你是人嘛？”
“我……”周长夏语塞，“我以后不会了。”
许朝雨哼哼几声，又开始嘲笑他。
但很快许朝雨就吃到了苦头。
周长夏食髓知味，开始缠着他做这个事了。
要是许朝雨帮他也就算了，还能看着他脸红的样子，怪可爱的。
但周长夏偏偏也要帮他。
但这人技术……实在是不怎么样。
许朝雨苦不堪言，又不敢直说，免得还在兴头上的周长夏不高兴。
周长夏眯着眼问他:“舒服吗？”
许朝雨:“……也许……吧？”
周长夏:“……”
他察觉到什么:“不舒服吗？”
“也不是、就，熟能生巧嘛……”
周长夏:“……”
他一咬牙:“我不管，我就要……让你舒服为止。”
许朝雨:“……我错了啊。”
真的错了！
2
他们真正在一起，还是在上大学之后的那个国庆节。
周长夏和许朝雨的大学离家很远，他们也是一起来的，两个人相扶相持，许爸爸和许妈妈也挺放心。
许妈妈还嘱咐:“你那么皮，别总惹人家生气啊，偶尔多给人家买吃的。”
许朝雨促狭地对周长夏眨眨眼:“嘿嘿，我一定对他好。”
周长夏一边觉得他没个正经，一边又觉得心里泛甜，偷偷握住他的手。
许朝雨反握回来，凑过去亲他:“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了。”
他声音清越，此刻却故意压低，气音让温热的呼吸被感知，过分近的距离让人目眩神迷，渐渐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周长夏很喜欢亲他，从眼睛一点一点亲下来，然后听着许朝雨逐渐加重的呼吸，不由得一笑:“我会让你满意的。”
但事实证明周长夏实在是太自信了。
他的技术，依旧很差。
许朝雨趴在床上实在是不能昧着良心夸他，只好闭着眼嗯嗯两声:“睡了睡了。”
周长夏凑过去躺在他身边去玩许朝雨的手指和头发，慢慢平复呼吸:“圆圆？”
许朝雨没理他，兀自睡去。
周长夏心满意足地搂着他的腰睡，还咬耳朵:“晚安。”
一室宁静。
他们租了一个民宿，周长夏还记得那些数据里说许朝雨第二天应该会不舒服，作为一个体贴的男朋友，他应该去煮一份粥端给许朝雨。
而许朝雨会羞涩又矜持地被他喂粥。
周长夏越想越兴奋，还给自己定了个七点半的闹钟，决定第二天起来给许朝雨煮粥喝。
但当他第二天醒来，许朝雨就翻身下床去洗漱了。
周长夏:“……”
他顿了顿，忍不住开口问:“你……不想多睡一会儿吗？”
“啊？可我平时也是这个时间啊。”许朝雨摆摆手，“刷牙呢，你先歇着吧，你之前不是赶作业来着，多睡会儿啊。”
周长夏:“……”美好又浪漫的幻想……破灭了。
他不禁上前按了按许朝雨的腰，接着就被瞪了一眼。周长夏不管这些，只是问:“是不是很不舒服？我给你按按？”
许朝雨差点被被子里的水呛到:“你给我按？要我命了都。”
周长夏顿时恼羞成怒:“做什么呢？你现在……不是应该羞涩一点吗？”
许朝雨:“……”
其实他现在很羞涩来着。
就是因为太羞涩才要故意这样，不然他过不去这一关。
他醒来就觉得自己无法面对周长夏了，但偏偏又想看到他，心情十分复杂。
主要是他没想到……更亲密的接触居然是这样的。
书上说的果然只能是参考啊。
周长夏技术不好，许朝雨一开始真的挺疼，只是咬着牙没说，想着等会儿就好了。
但等会儿他也觉得还行，两个人厮混了不少时候，现在一想，许朝雨简直没脸见人。
他不是因为体贴周长夏才想着让他的嘛……怎么自己还挺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