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了他的名字和来历。”裴看着时延说,“他和我说过时延的事情,他说你很聪明,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所以他不能再待在帝国。”
“他知道我?”时延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他……是因为我才……”
“是的。”裴说,“他差点就忍不住在你面前暴露行踪,只是顾及柏西图,他对你们三人的关注已经到了不正常的地步,所以顾只能暂时消失,回到联邦。”
时延一时无言,其实他们已经对顾凌云了解的足够多。
时延查到的信息、柏西图透露的信息、元帅劝说顾灼光的话、飞船中的影像,都已经为他们提供了足够多的,顾凌云的信息。
可是当这个人出现在裴的嘴里,却是另一幅鲜活的面貌。
“你们应该还要为后天的决赛做准备,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裴从口袋里拿出个小本子,看起来是个非常原始的纸质笔记本,只有手掌那么大,在笔记本的搭扣上,有个非常小的密码锁。
“这是顾给我的东西,他说如果你们想知道他的事情,就让我把它交给你们。”他一手拿着笔记本,一手摊开向着四人,“作为交换,我可以复制一份飞船上的录像。”
他真的知道!?
录像的事情,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只有时延,现在裴能够直接说出这件事,说明他真的知道飞船的事情,也真的是顾凌云亲口对他说的这些。
天晷有些戒备的伸手拿过笔记本。
裴的手掌还空着,他有些好笑地说:“芯片给我,我就在这里复制。”
“你们不是SS就是3S,我如果要耍什么花样,可能也走不出这个房间了。”他淡定的说,“……好吧,如果你们能让我复制,我可以额外再回答一些关于顾的问题。”
天晷思索再三,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芯片,就这样盯着裴,将芯片插入智脑中复制一份,然后原样还回来。
“好了。”他摆摆手,“你们问吧。”
天晷问:“顾凌云……他现在在哪里?”
裴深吸一口气,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不知道……或许是在帝国?”
“你不知道?”时延反问,“那他是什么时候把笔记给你的?又是什么时候告诉你飞船的事情。”
“大概……五年前?”裴说,“五年前他离开了,我猜他有什么计划……或者是找到了回到母星的方法,总之他留下了一封信与我告别。”
他顶着天晷和时延灼灼的目光,笑着说:“但是这封信有关我个人隐私,不能分享给你们,我只能说,在信里面,他斩钉截铁的说,找到了结束一切的办法,再也不会回来。”
“那他之前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事情?他为什么一直藏起来不见我们?他和天辰帝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天晷喋喋不休的问题,被裴竖起的手掌制止。
裴指着被他们拿在手里的笔记本说:“那些事情,你们都能在笔记里找到答案,我就不说了,让顾自己回答你吧。”
他摆摆手,转身离去,顾灼光忽然叫住了他。
“顾凌云他有没有什么手记,留在天辰帝那里?……可能与什么实验室有关,也可能没关系。”他还记得天晷说过,莫尔弗兰与天容帝之间的交易,他想从天容那里获得顾凌云的手记。
裴思索了一会,脸色严肃起来:“……我倒是没听他说过,只不过,如果是留在天辰帝手中的东西……那就是很久很久之前的手记了……”
“我也不知道和实验室有没有关系……”裴想了想说,“那个所谓实验室,柏西图应该知道的更多。”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就这样离开了。
顾灼光紧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怎么了?”天玖问,“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裴说的,顾凌云五年前离开了……五年……五年这个时间点……”顾灼光的目光与天晷对上,两人忽然异口同声的说,“是天辰帝薨逝的时间。”
天晷:“……不太可能吧?你的意思是……顾凌云跟老头子的死有关系。”
“还记得我说过天辰帝的死有些奇怪吗?”顾灼光说,“他的精神力完全消散,但是寝室内并没有任何痕迹……”
见天晷想说什么,顾灼光抬手说:“不仅仅是这件事情。”
“当时天辰帝并没有立下遗嘱,所以继位的皇子也没有确定,当时军部的意思是按照精神力等级,应该是天烈。”顾灼光回忆当时的情景,“只是内阁那边一向和天容关系更紧密,但是首相也没有明确表态,就这样拖着。”
“后来天容是怎么继位的?”天晷问,他虽然醒来之后看了一些二十年发生的事情,但是也只能看到表面,与亲历的顾灼光不同。
“这事拖拉许久,其实在军部和内阁来看,上面没有皇室的掣肘,他们日常处理事务反而更方便一些,皇室内部的意见也不统一。”
顾灼光说:“但是后来皇太后努力在皇室内活动,为天容争取到了足够多的拥簇,同时天容自己也拿出了强有力的筹码,拉拢了内阁。”
“最终以天容继位,天烈封为公爵结束。”顾灼光说,“而且那时距离这次的奥丁之战没有几年了,帝国也确实需要一位帝君在这样的双星盛会上出面。”
“各种原因之下,天容帝继位了。”
“那个时候,天容到底是怎么说服内阁?拿出的到底是什么筹码呢?”
废物公主44
我以为风会吹向我,可我转身时,风掠过了整座山岗,始终没有向我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