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师父说的人吃人的世界。
其实我已经记在心里了,只是要一下子转变过来,真的很难,毕竟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反对师父的做法,却也做不到赞成。
在地球上,起码有法可依,哪里会这么血腥……
想到这里,便想到了彩票的事,呵呵,真的有法可依吗?只怕地球上的血腥,更加阴暗,更加令人作呕。
摇了摇头,甩去那些不好的想法,既来之则安之,在这里,能相信的,只有师父。
因为师父是娘亲喊来的,我相信娘,所以相信师父,这并不矛盾。
如果,是说如果,娘要是想害我,这相处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早就可以动手了。
我要是知道师父是觉得我不信任他,估计会崩溃。
不信任您我跟您跑这么远来干啥呀,我在酒楼当我的无忧店小二不好吗?
只是完全信任,肯定是没有的,毕竟相处不久。
看着我这个小徒儿发自内心恭敬的样子,师父也是陷入了茫然。
自己的大弟子曾几时,也是这般的恭敬……
在发愣了一会后,看着自然恭敬躬身的我,不由得自嘲笑了笑。
“你不用这般拘谨,师父真的是个随性的人。”
我的嘴角不知道是第几次在抽搐了,随性,是随性的杀人吧,但是这哪里敢说出来,只是表面上还是恭敬的神色:“师父,您别看我表面上尊敬您呀,我内心也是真的……”
“好了好了,哪来的那么多弯弯绕绕,这令牌,你收好,它是你身份的象征,千万别弄丢咯,在这里,你可以横着走,千万不要看别人的脸色,不然就是丢我的脸懂吗?”
看着飞来的令牌,我也是稳稳接下。
看着古香古色的样式,也是吃了一惊。
我的天,又是天楠木!
连木牌都是天楠木,有钱到这个地步了吗?
木牌呈现椭圆形,质地规整,旁边有几朵云雕刻在上面,正中间一个无字尤为显眼。
翻过来背面光滑平整,刻着一个五字。
刚才在前面的时候就想问,说我是五徒弟,也是说在我前面还有四个师兄师姐?
才将要开口问,就被师父开口打断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是你先别问,我也不想说,就这样吧,你先跟着木牌的指引去吧。”
话音刚落,木牌便漂浮了起来,点点黑光环绕,晃晃悠悠的向门口飞去。
我也是再次一拜:“师父,徒儿先告退。”
“去吧去吧。”师父摆了摆手,拿起酒又喝了起来,只是刚喝一口,就拦住已经走到门口的我。
“对了,如果有事,魂力注入木牌里,我依然能找到你,要是肚子饿了,就去刚刚一楼吃,随便点,别跟你师父客气。”
“是,师父。”
“等等,还有,出了我这里的无字楼和前面的云来酒楼,哪都别去,不然出问题别找我。”
我应了下来,随即一愣:“师父,你不是说有这个令牌可以横着走吗?”
无界子差点没把一坛酒砸过来,看了看是尘间醉,又舍得的拿了回来。
这小子,净拆台。
“是可以横着走,但是也会遇见同样横着走的人,明白吗?”
我无语的点了点头,躬身一拜,赶紧溜了。
师父玩不起,这是对师父的又一印象。
……
随着木牌左拐右拐我来到了一处庭院之中,发现庭院还是比较简约的,并没有酒楼那么奢华,处处透露着朴素。
空间布局疏朗有致,没有过多复杂的构造。地面或许是用平整的石板简单铺就,石板之间衔接自然,偶尔有些许青苔在缝隙间蔓延,像是岁月留下的随意笔触。
庭院中植被不多,但每一株都恰到好处,或是一棵苍劲的孤松,以一种遗世独立的姿态站在角落,又或是几丛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似在低语。
四周的围墙是不加修饰的白墙,简单堆砌的石块,带着质朴的气息。
在庭院里摆放的物件也寥寥无几,一方石桌和几个石凳,线条简洁流畅,表面被岁月打磨得光滑,静静待在那里,仿佛在等待人来休憩、品茗。
整个庭院在简洁之中透露出宁静致远的意境,让人的心灵瞬间得到放松和平静。
这庭院,我喜欢。
等我欣赏的差不多了,发现木牌不见了。
我丢,一个走神,木牌呢?飞了?不管我了?这么离谱的吗?
我一个激灵,赶紧顺着刚才的印象去寻找。
……
“哪呢哪呢?我记得就在这里啊!怎么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石桌这里?”
当我前后左右都找了一遍,还是不见木牌的踪影,人都快麻了!
难不成,要原路回去找师父?哪怕不是会被笑话死吧。
就在我抓耳挠腮的时候,突然发现原本那松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穿黑袍,手拿黑扇子的的人,他的手里正是我的那枚令牌。
我不由得大喜,赶紧迈步上前,拱手一拜:“这位仁兄,这木牌是我刚刚遗失,能否请仁兄将其还于我,在下感激不尽!”
等一会,也没见对方回答,我便起身查看。
这一看,我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性别了。
那张俊美毫无瑕疵的脸庞有些淡淡的红晕,精致的五官,那双眼睛柔的仿佛能捏出水来一般!
那双修长的手指,仿若春葱,似精心雕琢的没玉一般,若不是那喉结明显,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位美女。
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入迷了。
“你不知道这么看着一个人很没礼貌?”
黑袍男子淡淡的开口,手中依旧把玩着那令牌。
我被这么一说,也是回过神来,不经有些脸红。
我的天,居然看男人看的入迷了,这要是穿出去,不得给我扣一个龙阳之好的名头?
想到这,脸红也是消散了,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不好意思,我是见你没回话,这才……”
看着黑袍男子脸色没有变化,就继续说了下说。
“可以将木牌还给我吗,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哦,多重要?”
黑袍男子依旧把玩着,丝毫没有将令牌还给我的意思,反而是反问了我一句,弄得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既然仁兄想玩,便让仁兄把玩一会吧。”
说完,便朝着石桌走去,摇了摇桌上的茶水,发现还有晃动,便坐了下来,倒了两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心性不错。”
黑袍男子说了一句,也是走到石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茶水放在半空轻轻摇晃。
莫名其妙啊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