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中传来三师兄肆无忌惮的笑声,甚至眼泪都笑了出来。
“师妹,也就是说,你也啥都没试探出来?”
小月无奈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就是这么一个人。
看着自己师兄笑毫无形象的样子,小月不由得白了一眼。
“修仙界赏银子,怎么说呢,就像给师父老家一本炼气期的功法一样还让他老人家好好修炼一样可笑,这小师弟,实在是太有趣了,师妹你可别怪师兄笑成这样,哈哈哈。”
小月也是实在懒得搭理自己这个俊美又有些癫的三师兄,说了一句,等下吃饭喊我,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是小月有一句话没说。
就是自己感受到了师弟气息紊乱,似乎又要走火入魔的迹象,这才赶紧去敲门,将他从感悟中拉了回来。
不是自己不说,而是炼气期能有什么可以走火入魔的,那点灵气,连具备走火入魔的强度都不够,只怕是师父给的什么东西让他参悟才会这样,既然是师父给的,那就没必要说了,不然他老人家知道了自己了没好果子吃。
三师兄应了师妹临走时的话,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饱含深意的笑容,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所在的方向,然后也起身离开了。
……
呼,终于走了,我的天,这哪里是贴身丫鬟,这简直就是妖精!
在赶走了小月以后,我心里不断的吐槽师父,这不会是师父安排的吧。
算了,不想了,我还是重新冥想吧,再度感受一下那领域法则。
刚刚虽说差点走火入魔,但是好处着实不少,就那么一会,已经感觉到自己有精进了一步,仿佛体内的灵气随时可以更上一层楼一般,这次一定要小心一些,不要再陷入太深了。
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再度冥想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响了。
不会吧……
小月去而复返?没完没了了是吧,收了我的银子还不识趣,还是觉得银子不够,太贪心了吧,这样可不行。
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气冲冲的走到门口,将门猛的一拉。
“不是说了不需要不需要吗?没完没了了是吧?你……咦?你是谁?”
我猛得打开房门,着实把门外的小姑娘吓一跳。
“公…公子,奴家不知道,不知道公子不需要奴仆,还,还请公子恕罪。”
小姑娘给吓得立马跪了下去,手中的水盆也打翻了,弄半个身子都湿了,整个人几乎把全身都贴在地面上,害怕的一直在颤抖着。
就算如此,竟然一滴水都溅到我身上。
呃……
怎么换了个人?我有些慌忙的将小姑娘的扶起来,心里面满是歉意。
“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你是刚刚的那人,我的话不是针对你的,认错了抱歉,”
不说还好,话刚说完,刚扶起来的小姑娘脸色煞白,唰的一下又跪了下去。
“公…公子折煞奴家了,公子千万别跟奴家说这些话,奴家承受不起,公子打骂奴家都是应该的,求公子收回那些话。”
我……
有病吧,这世界怎么了这是,就这么喜欢跪吗?
“行行行,你赶紧先起来。”
这次我再去扶,这小姑娘死活不敢起来,别看身板瘦弱,那力气还真不小,第一时间愣是没拉起来。
服了我就,观念不同,真的没法强求。
算了,说不过,就加入吧。
我略微咳了咳:“本公子收回刚才的话,你先起来吧。”
“喏。”
小姑娘这才停止了颤抖,轻糯糯的应了一声之后,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对不起公子,奴家把地板弄脏了,奴家这就去重新给您打一盆水过来。”
说完,急忙的捡起地上的水盆就要走。
“等等,你先进来吧。”
我说完,让了一个身位,示意她进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丫头不知道为啥又给我跪了,怎么了就是,跪上瘾了?这膝盖铁打的?
“公子,求公子饶了我,奴家,奴家再也不敢了。”
“不是,你又跪下干嘛啊?我怎么你了?赶紧的,起来,进来。”
“求公子放过奴家。”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跟这个世界的人,好好说话是行不通的。
于是,我直接转身进屋,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倒了一杯热茶,声音冷漠的喊道:“需要本公子再重复一次吗?”
小姑娘身体猛的一颤,似乎是有些绝望,有些僵硬的站了起来,在门口茫然了一下,眼泪就掉了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坚定的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
“这就对了嘛,来,过来,喝……卧槽,你脱衣服干嘛?谁让你脱衣服了?”
本来看这小姑娘进来了,衣服又湿了,想给她端一杯热茶喝,没想到我才转过脸去拿茶,这丫头就把上衣脱了,这会正准备脱里面的内衣。
“赶…赶紧的,给本公子把衣服穿上!”
随着我一声怒喝,小姑娘显然也是被吓到了,那还带着泪花的眼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公子,公子不要奴家的身体吗?奴家还以为让奴家进来不就是要让奴家……”
“让什么?让什么?我说什么了嘛?你倒是挺会脑补的。”
我气急败坏的嚷嚷着。
神经病啊,都怎么个事,现在的丫鬟一个个都这么离谱吗?这要是传出去,坏我名声啊这是!
小姑娘有些欣喜的看着我,连忙把脱下的丫鬟穿起来,边穿边感谢我:“谢谢公子,谢谢公子放过我,谢谢公子。”
我一脸黑线,心中的无语感,充满了全身。
看着穿好衣裳的小姑娘,我示意让她把热茶喝了。
只是就这么一个举动,让这小姑娘差点又要给我跪下了。
还好是有所准备,急忙拦了下来。
“不准,不许跪,再跪就给我滚蛋。”
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怎么,本公子这么端着茶你看得很舒服?是觉得本公子的手不酸?”
听到这里,小姑娘赶紧的把茶接过,但是也不敢喝,只是就那么站着。
我这才有机会打量一下这丫头。
矮我快两个头,面容消瘦但五官精致,就像风中的残柳,生怕风一吹就倒了。
和小月比真的是一个天一个地,难道是那个管事以为我不好小月那口,于是就给我换了相反的过来?
“你叫什么?”
“奴家没有名字,进酒楼后只有一个编号,零零七,公子可以喊我小七。”
“零零七?我去,特工啊你。”
什么鬼啊,取名字这么随意嘛?
不过,没有名字这点,和我倒是挺像的。
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