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骁看着他，侧身让开一条道，“进来坐。”
玄关有点窄，江予言的肩擦着蒋云骁的胸膛过去。
江予言似乎闻到一股薄荷柠檬的味道。
是……蒋云骁的信息素？
8.电影
江予言坐在沙发上，后背笔直，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他跟这两个人并不熟，同蒋云骁又有矛盾，现在到了蒋云骁的家，举止都有些局促。
他悄悄地打量起这间屋子，简约风的装修，大多是白色和原木色，没什么装饰品，什么东西都收拾得干净整齐，显得冷清严肃，墙边是几个大书柜，上面摆满了书。
江予言仔细看了看书柜上的书，什么书都有，但最多的，是漫画书。
蒋云骁把他们带来的水果，洗干净装盘，放到茶几上。
程风没坐相，歪在沙发上，江予言跟他不熟，自然不会挨着他坐，挤在沙发的角落，尽量远离程风。
蒋云骁看着程风，无奈地摇头。
“坐好。”蒋云骁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往程风四仰八叉的腿上打。
“哎呀！”程风哀嚎一声，连忙坐好。
他一坐好，沙发就宽裕很多，江予言也放松下来。
蒋云骁转身去调试投影仪。
程风问：“阿姨呢？不在家吗？”
蒋云骁回答：“出差了。”
他按下按钮，影布上出现画面，他转身去拉窗帘。
客厅的光线暗淡下来，影布上的画面也更清晰。
周围的光线暗淡，只有投影布上有亮光。
薄荷柠檬的清香味飘来，江予言转头看到站在身边的蒋云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他身边的，江予言心脏砰砰直跳。
蒋云骁越过江予言，坐到江予言和程风中间，硬生生隔开程风和江予言。
程风被蒋云骁挤到一边，烦躁地“啧”一声。
“这沙发有那么小吗？”程风问：“你要挤死我啊？”
程风探头去看，发现蒋云骁挤着自己，江予言那边倒是宽松。
“你别挤我。”程风推了推蒋云骁，蒋云骁屁股就像黏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电影开始，程风无奈叹气，懒得管了。
江予言转头，看着自己与蒋云骁之间的距离。
宽得就像鸿沟。
他盯着蒋云骁的侧脸，冷笑一声。
蒋云骁还是很讨厌他啊，都不愿意挨着他坐。
电影里的故事慢慢上演，蒋云骁微微侧头，观察江予言。
光影在江予言的脸上变化，在昏暗的光线中，江予言的眼睛依旧明亮，他认真地看电影，并没有注意到蒋云骁在观察他。
程风嚼着橘子，看着电影点评道：“这电影的配乐好听，女主角也好看。”
蒋云骁的思绪拉回来，目光重新回到电影上。
程风看电影嘴巴就没有停过，一会儿剥橘子吃，一会儿吃车厘子，又打开一袋薯片，嘎吱嘎吱的脆响，还不忘吐槽点评。
“男主角真的会弹钢琴吗？会不会是手替？”
蒋云骁：“闭嘴，好好看电影行吗？”
程风放下薯片，“行行行。”
他一闭嘴，整个房间陷入安静。
过了会儿，江予言听到鼾声，他转头，与蒋云骁对视，两人皆是无奈一笑。
蒋云骁小声道：“算了，让他睡吧。”
“嗯。”江予言继续看电影。
蒋云骁的注意力停留在电影上，却嗅到橘子皮的味道。
他借着电影的光，看着桌上的橘子皮。
这味道和江予言的信息素有点像，但今天蒋云骁没有闻到江予言身上的信息素，似乎是刻意隐藏，也被江予言身上浓郁的香气掩盖。
电影过了大半，江予言有点饿，他看着桌上的零食，想伸手去拿。
蒋云骁先伸出手，江予言又立刻收回自己的手。
“给。”蒋云骁递给江予言一袋零食。
江予言接过来，蒋云骁又去拿樱桃，也塞到江予言手里。
“你饿了吗？”蒋云骁问。
江予言接过装樱桃的碗，放在腿上，拿起零食撕开包装，“还好，不是很饿。”
蒋云骁说：“快到饭点了，该饿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外卖软件，递给江予言，“点你喜欢吃的吧。”
江予言愣住，慢悠悠地接过蒋云骁的手机。
“你吃点什么？”江予言的手指划动屏幕，挑选着。
蒋云骁侧目，瞧见江予言修长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划动着屏幕。
“我不挑食，都可以。”
“那……程风呢？”江予言问。
蒋云骁：“不用管他，他更不挑，什么糠都能吃。”
江予言噗嗤一声，想起程风也说过蒋云骁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点好了。”江予言把手机还给蒋云骁。
蒋云骁伸手去接手机，不小心碰到江予言的手指，江予言的体温偏高，蒋云骁的指尖又微凉，这样一碰，像是被烫了一下，蒋云骁快速抽回自己的手。
江予言瞧着他的动作，表情一愣，无奈地耸耸肩。
蒋云骁讨厌他，自然不喜欢跟他的肢体接触。
蒋云骁付款之后，继续看电影，电影正好放到主角情窦初开，坐在钢琴前，弹奏缠绵婉转的音乐。
砰，砰，砰。
蒋云骁似乎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悄悄地长呼一口气。
电影结束，蒋云骁看看手机，外卖也在派送了。
蒋云骁起身去拉窗帘，光亮照进客厅，程风的眼珠动了动，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啊？电影完了？”程风迷糊道。
蒋云骁哼一声，收拾茶几上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