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云骁看着一片狼藉的床,无奈叹气,把江予言放在角落的懒人沙发上,放下外卖,去扯床单。
床单上有水迹,有粘液,被橘子味的信息素和柠檬薄荷味的信息素浸染。
蒋云骁把脏掉的床单扔到地上,柜子里拿干净的床单铺上。
一转身,江予言乖乖坐在沙发上等他,眼巴巴地望着他。
“你弄好了吗?”江予言问。
他张开双臂,“可以过来抱我了吗?”
蒋云骁看着地上的脏床单,长呼一口气。
走到江予言面前,把人抱起,扔到床上。
当他将江予言柔软身躯搂进怀中时,蒋云骁只想和江予言在一起,其余的事,等会儿再做吧。
……
“嘶啦”一声。
蒋云骁停下动作,转头看去,怀中的江予言终于能停歇片刻,闭着眼睛,瘫软在床上喘气。
蒋云骁伸手去摸床单。
江予言缓过劲,见蒋云骁不动,他睁开眼睛。
他支起身子,看到床单撕烂了一个口子。
“床单烂了?”江予言问。
“嗯。”蒋云骁看了看破掉的床单,没太在意,压着江予言继续。
“床单,坏了……怎么办?”江予言担忧道。
蒋云骁吻着江予言精致的锁骨,听到江予言的问题,笑道:“坏了就扔掉啊,还能怎么办?”
江予言笑他:“莽夫!床单都能弄坏,啊!嘶……”
蒋云骁听了不爽,故意用力,江予言痛得倒吸冷气。
“我莽夫!你呢?”蒋云骁怼道,“淫妇?”
江予言满脸通红,撩起眼皮瞪他。
这一眼没什么威力,倒像在撒娇。
蒋云骁咬牙切齿:“江予言,你太会勾引人了!”
————
江予言在浴室里就睡着了,蒋云骁用浴巾裹着他,抱回卧室。
蒋云骁抱着江予言在床上歇息片刻,便翻身下床。
满地的狼藉。
蒋云骁有点洁癖,他的房间永远干净整洁,从未这样脏乱过。
蒋云骁转头看着床上的江予言。
他伸手去捏江予言的耳垂,悄声道:“妖精,惯会勾引人。”
勾得他房间都不想收拾,只想着欢好。
江予言睡得正香,耳边发痒,他以为是蚊子,抬手就打。
“嘶……”蒋云骁收回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的指印。
气愤又无奈。
还骂他莽夫,江予言还不是一样的莽夫!
手劲真大。
蒋云骁揉揉被打红的手,起身收拾地上的垃圾,各种正方形的包装纸散落一地。
蒋云骁边捡边琢磨。
这个江予言不喜欢,用了,江予言要打他。
下次不买了!
这个……江予言喜欢,用这个的时候,江予言特别缠人。
地上的正方形塑料袋都捡完了,蒋云骁看向烂了大洞的床单和被各种液体浸染的床单。
算了都扔了吧。
他放弃清洗修复的想法,找个垃圾袋把床单装进去,扔到门口,联系物业,让保洁上来拿走。
蒋云骁重新锁好门,胸口闷闷的。
易感期带来的不适时不时地影响他,有江予言安抚,这个易感期过得还算舒适。
现在想想,以前靠磕抑制剂度过易感期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
蒋云骁心中焦躁起来,不过是离开江予言搞一下卫生,才多久?这就受不了了?
“唉……”蒋云骁叹气,他还有脸说江予言黏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蒋云骁快步往卧室走去,江予言躺在床上睡得安稳,蒋云骁走过去,扑到床上,伸手把江予言抱进怀里。
江予言睁开眼睛,看到蒋云骁,皱起眉头,嘟囔一句:“干嘛?刚睡着。”
蒋云骁揉揉他的头,江予言动动身子,让自己在蒋云骁怀里躺得舒服点。
“让我抱一会儿。”蒋云骁把头埋进江予言的颈窝,嗅着江予言的信息素。
江予言实在太累,闭上眼睛,就睡过去了。
这个觉睡得不安稳,梦里都是蒋云骁的身影,他就站在哪儿,什么都不做。却让柠檬薄荷味的信息素来引诱自己。
江予言控制不住自己,往蒋云骁身上扑。
在梦中与蒋云骁缠吻在一起,渐渐的,呼吸都不畅,江予言微微皱眉,有点难受,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真的和蒋云骁在接吻。
感受着对方柔软的唇舌,江予言眉头紧锁,抬手抵住蒋云骁的胸膛,用力推开他。
“哈……”江予言大口呼吸,他瞪着蒋云骁,“你干嘛?说好了让我睡觉的。”
“刚刚都还好好的,你怎么又……”江予言目光下移。
蒋云骁双颊染着薄薄的红晕,他握住江予言抵在胸前的手,眼神灼热又痴迷。
“我有点想……”蒋云骁难以启齿,换了个说法,“我有点难受,帮帮我。”
“帮帮我,好吗?”蒋云骁语气带着乞求,又凑上来亲江予言。
吻落在江予言的脸颊、颈侧,带着一点湿润,像只小狗,江予言忍不住联想,母亲养的那只约克夏,亲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亲的。
江予言笑了笑,蒋云骁难得示弱,他瞬间心软,收回自己的手。
“我累了,你轻点,听到没?”江予言提醒他。
他无奈地叹口气,alpha的易感期,大多时候都是反复无常,上一秒还清醒,下一秒就失控。
蒋云骁点点头,刻意放柔动作,尽量不让江予言难受。
……
蒋云骁被江予言安抚,理智回笼,清醒不少,他抱着江予言去浴室清洁,等出来时,江予言的精神还涣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