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要回去了,我一个星期没回家没去上课,我家人和室友都会担心。”
江予言站起身,“我就先走了。”
“走?”蒋云骁看着他,眼睛落到江予言身上,从头打量到脚。
他问:“你就这样回去?”
江予言低头一看,他还穿着蒋云骁的睡衣。
大一号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江予言的肩膀上,下面穿着蒋云骁的短裤,露着两条修长匀称的腿。
江予言看着自己的穿搭,这样回去好像不太合适。
“我的衣服呢?”江予言问。
蒋云骁看向垃圾桶,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第一天就被我撕烂了啊,然后我扔垃圾桶了。”蒋云骁老老实实地回答。
江予言:“……我真……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莽夫!”
蒋云骁被江予言一吼,身体都颤抖一下。
“衣服都能撕烂!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劲!”江予言双手叉腰。
“那衣服质量也不好啊,一撕就烂了。”蒋云骁为自己辩驳一句。
江予言仰头长叹,“质量不好?那可是春季限定,我才穿几天,你就给我撕烂了。”
他回忆一下,想起蒋云骁撕他衣服的时候,那天他被蒋云骁的信息素迷得晕头转向,完全没有阻止蒋云骁的行为。
蒋云骁急不可耐地撕开他的衣服,一刻也等不了,迫切地与他肌肤相亲,完全不在乎脱衣服是件多么轻松的事!
莽夫!
江予言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抬头瞪着蒋云骁。
“赔我。”江予言微微抬着下巴,颐指气使的样子。
蒋云骁瞧着他那幅样子就想笑。
“赔你?行啊。”蒋云骁起身拽着江予言走到卧室里。
他掀开床单,露出下面的床垫。
床垫上大片大片干涸的水渍,还散发着淡淡的橘子和柠檬薄荷的信息素。
江予言看一眼脸就红透了。
蒋云骁指着床垫说:“赔我清洁费。”
“我赔?”江予言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哈!呵?”
“你弄的,弄成这样,要么叫保洁要么重新买一个。”蒋云骁看着床垫上的水渍,“水真多,跟小喷泉一样。”
“喷泉?!”江予言举起拳头往蒋云骁肩膀上打,“你说我什么?!”
蒋云骁捂着疼痛的肩膀,面露委屈,他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你就跟那装了水的气球,一戳就喷水。”
江予言听着,简直要羞愤欲绝,甚至想往蒋云骁脸上扇巴掌,扇肿他的嘴!
“你!”江予言瞪着他。
蒋云骁见他那么生气,便问:“我说的实话,你为什么生气?”
“我为什么生气?”江予言像是听到什么荒唐的话。
“呵!”江予言冷笑一声,跟蒋云骁说,“那我说你是发情的公狗,你会高兴吗?”
蒋云骁沉默下来,轻轻蹙眉。
江予言接着说:“让你停也不停,让你轻点也不轻点,打桩机一样!跟发了疯的狗有什么区别?”
蒋云骁依旧沉默不说话。
江予言说完,问蒋云骁:“我这样说你,你会高兴吗?你不生气吗?”
他也不是真想骂蒋云骁,只是想要蒋云骁知道,他这样说话,真的很让人生气。
蒋云骁沉默着,像是在深思。
片刻后,蒋云骁说:“你在骂我?这话倒像是在夸我。”
“谁夸你了!”江予言彻底崩溃,他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蒋云骁微微皱眉,“你这话不是在肯定我的性能力吗?”
“啊啊啊啊!”江予言双手抱头,脑子要裂开了。
蒋云骁见他抓狂,解释道:“我说你像喷泉,像装了水的气球,不是在骂你或是讽刺你,我只是在客观描述事实。”
“你要我赔你的衣服,那你也该赔我床垫的清洁费。”蒋云骁一本正经地说。
江予言咬牙切齿,嘴巴张开又闭合,终究没有把脏话骂出口。
他回想一下,他们俩怎么扯上赔钱这个事了?
不是在说交不交往,负不负责的事吗?
他说要蒋云骁赔他衣服,蒋云骁就拉着他来看床垫,要他赔清洁费。
好嘛!一点亏就不吃,就喜欢跟他较劲是吧!
江予言瞪着蒋云骁,“蒋云骁!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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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欢而散。
江予言也没让他赔衣服,蒋云骁也没让江予言赔清洁费。
江予言穿着蒋云骁的睡衣,抱着那幅画开门往外走。
蒋云骁站在门口,想说点什么。
江予言直接把门甩上。
蒋云骁站在玄关处,盯着紧闭的大门,沉默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点难过。
江予言好像不是那么讨厌他, 至少他很喜欢自己的信息素。
但他不同意和自己交往。
为什么呢?
蒋云骁很疑惑,要讨江予言的喜欢,还是有点难。
蝉鸣声声入耳,蒋云骁转身走到阳台上,低头看到出单元楼的江予言。江予言穿着他的睡衣,抱着他画的画,慢慢地往前走。
清风拂过,撩起江予言额前的刘海,江予言回头躲了一下,蒋云骁正好看到他的脸。
蝉还在叫,风也未停,蒋云骁的心跳声盖过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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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骁收拾着自己的画具、颜料,程风勾住蒋云骁的脖子。
“你易感期过了?”程风问。
蒋云骁看着搭在肩上的手,转头嫌弃地看着程风,“你洗手了吗?就碰我。”
程风笑道:“颜料都干手上了,不会弄脏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