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蛋！他说不要，就真以为他不要啊！
江予言狠狠跺脚，心里不服气，却转身快步跟上蒋云骁。
27.闻闻
蒋云骁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牵动嘴角，微笑着。
他没有回头，怕自己一回头，江予言又生气扭头离开，饭都不吃。
到了食堂。
蒋云骁随意挑个窗口排队，身后传来橘子味的信息素。
他的嘴角就没放下来过，江予言嘴上说着不要跟他一起，还不是跟来了。
食堂里那么多窗口，偏偏要排在他身后。
江予言脸色微红，站在蒋云骁身后，蒋云骁的信息素丝丝缕缕地传来。
江予言闻着，心脏扑通直跳，腺体也酥酥麻麻的。
被标记过的后遗症，他忍不住亲近蒋云骁。
他微微踮起脚尖，去闻蒋云骁身上的信息素。
柠檬的味道，他喜欢，薄荷的味道，他也喜欢，柠檬薄荷的味道他也很喜欢。
但蒋云骁……不喜欢。
蒋云骁感受到脖颈处温热的呼吸，回头一看。
江予言慌张地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蒋云骁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地觉得好笑。
他问：“你做什么呢？”
江予言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没做什么啊。”
“你刚刚……”蒋云骁道。
江予言想起自己的行为，脸上顿时烫得慌。
刚刚的行为，有点痴汉。
偷偷嗅人家的信息素……的确……
“你刚刚是不是闻我的信息素了？”蒋云骁问。
江予言咬死不承认，“没有！”
只是羞红的脸颊，染上红晕的耳垂暴露了他的心思。
蒋云骁盯着他的耳垂，低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流氓。”
江予言听后恼怒，伸手推蒋云骁一把。
“我没有！”江予言辩解道，“我就是……”
蒋云骁安静地看着江予言，眼神温和，耐心地等待江予言的解释。
江予言气不打一处来，他盯着蒋云骁的唇形，“还不是都怪你。”
他甩锅回去。
“怎么就怪我了？”蒋云骁轻笑道。
江予言愤愤不平，“要不是你的临时标记，我才不会这样做。”
临时标记消失又如何，蒋云骁的信息素还影响着他，他一靠近蒋云骁或是闻到蒋云骁的信息素，就会忍不住亲近。
这是临时标记带来的后遗症，对omega的日常生活倒是没什么影响，只是被临时标记过的omega会习惯性地依赖标记过他的alpha。
这种后遗症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就会消失，江予言想吃药治疗都没办法，只能静待时光消磨掉。
上过AO生理课的蒋云骁，当然也知道这种后遗症，临时标记就像铅笔在白纸上划痕，消散就如橡皮擦抹去铅字，擦得再干净也会留痕。
这时候给omega一点信息素，他们会好受许多。
蒋云骁垂下脖子，“闻够了吗？要不要把隔离贴撕掉？”
白皙如玉的脖颈暴露在江予言眼前，脸色“唰”地通红。
江予言伸手推着蒋云骁往前走。
红着脸训斥他：“要点脸吧，这么多人，要我闻你的信息素！你才是那个耍流氓的！”
蒋云骁被推到窗口，回头无奈地看着江予言。
江予言催促他，“吃什么快点说，阿姨还等着呢！我也等着呢。”
蒋云骁嘴角一勾，深深看江予言一眼，扭头回去点菜。
江予言端着食盘转身去找座位，看到蒋云骁端着盘子等他。
“哼。”江予言轻声一哼，径直从蒋云骁面前经过，没有与蒋云骁同坐的意思。
蒋云骁看着江予言的背影，无奈地笑笑，眼里却藏着宠溺的意味。
跟只矜贵傲娇的名贵猫咪一般，高兴了，让他摸摸身上柔软的毛发，不高兴了，就拿肉垫打人，没什么伤害性，但足够唬人。
有点幼稚，但他也没成熟到哪里去。
蒋云骁不去招惹江予言，转身坐到江予言隔壁桌。
江予言用眼角偷偷看他，蒋云骁知道，没管。
两人安安静静、互不干扰地吃饭。
江予言一直遵循健康的饮食习惯，少油少盐，饭吃七分饱。
吃完饭，他撑着下巴注视着蒋云骁。
蒋云骁慢条斯理地吃着饭，注意到江予言在盯他，转头与江予言对视上，江予言又撇开头。
蒋云骁放下筷子，思索片刻，起身离开。
江予言听到动静，转头去看蒋云骁的背影，以为蒋云骁吃完了要走，却发现餐盘还放在桌上，饭菜也还没吃完。
再一抬头，蒋云骁捧着两个橘子回来，一只手捧着一个。
蒋云骁捧着橘子走到江予言身边，“给。”
江予言看着递到面前的橘子，疑惑皱眉，“给我？不要，我要橘子干嘛？”
嘴上说着不要，手下意识伸出去。
江予言说不要，蒋云骁就收回拿橘子的手。
“行吧。”
江予言伸手接了个空，目瞪口呆地看着蒋云骁。
蒋云骁坐回餐椅上，埋头干饭。
江予言讥讽一笑，收回停在半空的手，顺势打一下自己的嘴。
按理说，江予言吃完饭，应该要走的，但他没有，坐在椅子上玩手机，像是在等蒋云骁。
蒋云骁慢悠悠地吃饭，比平时的速度慢了许多。
像是在刻意拉长吃饭的时间，只为和江予言多相处一会儿。
江予言单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屏幕。
蒋云骁终于放下筷子，拿起橘子，掰开。
橘子清甜的香气飘来，江予言转头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