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几乎完美的形象出现在江予言面前。
江予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脚上的洞洞鞋，腿上的宽松牛仔裤，还有随便套的黑色短袖。
要多敷衍有多敷衍。
“别生气了。”
江予言不说话，蒋云骁心里着急又后悔。
“对不起，我下次一定早点到，不会迟到了。”
蒋云骁低声细语地跟他道歉。
江予言冷笑一声把手里的花还给蒋云骁。
“下次？下次跟你结婚的就不一定是我了。”
蒋云骁意识到自己的说错话，连忙改口道歉：“是我说错了，以后，跟你的约定我不会再迟到。”
江予言没好气地说：“你高兴得昏了头啊？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让我等你那么久。”
蒋云骁不好意识地低头笑笑，“是，高兴得昏了头，准备了好多东西，忘了时间。”
“下次。”江予言看着蒋云骁怀里的花，心里涌上一股怒气，迅速撇开头，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
“不准再送我玫瑰花，尤其是粉色的。”
蒋云骁看看怀里的花，连忙放到身后挡住，“好。”
窗口的工作人员又叫两声：“75号在不在？不在76号。”
江予言连忙回头回应：“75号在，马上来。”
“快一点哦。”工作人员等待的时间有点久，面上有些不耐烦，但语气态度依旧没有毛病。
江予言和蒋云骁坐在工作日面前，需要的证件都交上去。
“好的，请稍等。”
江予言靠着椅背，“结婚可以，但我有几个条件。”
蒋云骁看向他。
“第一，隐婚，不能告诉别人我们结婚的消息。”
93.靠近
蒋云骁点点头，神情有些失落。
小声抱怨一句：“我都选好婚礼地点……”
他眼睛突然一亮，询问江予言：“那能办婚礼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不会让别人知道。”
“不行。”江予言冷漠拒接。
蒋云骁不死心继续争取：“那我们能去教堂吗？就请神父，可以吗？”
“不可以。”江予言眉头微皱，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蒋云骁只好放弃，“那好吧……”
江予言叹口气继续说：“第二，你要遵守承诺。”
蒋云骁低头，闷闷不乐地拔着手里的玫瑰花。
工作人员抽空看他一眼，蒋云骁默默把扯下来的花瓣放进兜里。
“会的。”蒋云骁说，“你不用担心。”
“第三……”
蒋云骁转头瞪着他，“还有第三？”
“你不乐意可以走。”
江予言一句话，蒋云骁乖乖闭嘴。
江予言撇他一眼，见他不敢有异议，继续第三个要求。
“第三，既然结婚了，那我们还是好好过日子，但是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互不干涉，免得以后离婚有纠纷。”
蒋云骁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弄乱了精致的发型。
“放心，不会离婚。”
江予言冷笑，嘲讽他：“话不要说太满，你当初还说要和我一直在一起，还不是分了？”
在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听到后，敲键盘的手停顿，震惊地挑眉，悄悄看一看江予言和蒋云骁。
然后点点头，一副吃到瓜的样子。
蒋云骁再次哑口无言。
“不满意？现在还没有走完流程，你可以走，我不拦你。”江予言转头看向旁边的白墙，心里憋闷。
他也在思考这个婚，是非要用这种方式结吗？
蒋云骁拿出丝绒的小方盒，他打开盖子，盒子顶上的小灯亮起，中央的钻戒闪闪发光。
“那结婚戒指可以戴吗？”蒋云骁被拒绝太多次，询问变小心谨慎，生怕又被江予言拒绝。
江予言看了看闪耀的钻戒，再次拒绝。
“不行。”
蒋云骁转头看看工作人员，吃瓜的工作人员立马扭头看电脑。
“好吧。”蒋云骁小声说，语气里透着失落和委屈。
江予言闭上眼，抬手揉揉太阳穴，“钻石太大了，戴在手上太招摇，等领完证一起去挑个……低调点的。”
蒋云骁瞬间抬起头，一双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江予言。
嘴角的弧度上扬，开心地点头，“好。”
工作人员拿出两份表递给他们，“麻烦填一下。”
资料填完，流程走完。
江予言和蒋云骁和去结婚照。
摄影师看到蒋云骁打扮得如此隆重，笑着调侃：“哟，够重视啊，那我可得好好拍。”
江予言走进来，摄影师看到，脸上的笑容僵住。
“这是你的……配偶？”摄影师问蒋云骁。
蒋云骁点点头，试探性地去签江予言的手。
江予言面无表情，但没有拒绝。
“我的爱人。”蒋云骁有些得意地向摄影师介绍。
下巴都微微扬起。
摄影师打量一下江予言，到没什么。
就是江予言太随意，跟盛装出席的蒋云骁差别太大。
两人站在红色的背景布前，并肩站在一起。
江予言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一旁的蒋云骁脸都要笑烂了。
摄影师挠挠脖子，有点难搞。
“那啥，你们站近点呗。”
江予言站着没动，蒋云骁挪步靠近他。
“再进点，你们是好兄弟吗？你们是伴侣、爱人，搂着！”
蒋云骁顺势抬起手臂，揽住江予言的肩。
江予言微微转头，看一下肩上的手，默默把身体靠向蒋云骁。
蒋云骁的笑容僵住一瞬，随后笑得更开心。
江予言似乎听到什么扑通扑通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