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噩梦
蒋云骁把门摔上。
巨大的响声，江予言都吓一跳。
蒋云骁站在门口，胸膛快速起伏，双手紧握，用力到关节泛白。
江予言走到蒋云骁身边，伸手握住蒋云骁的手。
“人都走了，别生气了。”
蒋云骁不止是生气，还有恨。
因为柳青歇，他和江予言错过了四年。
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好恨。
若不是柳青歇，他和江予言应该早就结婚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江予言牵起蒋云骁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轻柔地询问：“给你摸摸？别生气了。”
蒋云骁缓缓转头，注视着江予言的脸。
目光落到自己的手上，掌心下的温度触感，蒋云骁呼吸都跟着停滞一瞬。
蒋云骁抽回自己的手，把江予言打横抱起。
“喂！”江予言吓得紧紧抱住蒋云骁。
蒋云骁大步走进卧室，把江予言扔到床上，就开始脱衣服。
江予言整个人在床上弹起来，腾空一瞬，又重重落回床上。
整个床都在抖。
“你就那么急？”江予言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笑。
蒋云骁扔掉衬衫，露出健壮的身体。
江予言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勾唇轻笑着，上下打量蒋云骁。
他摸摸伸手身上的口袋，正巧摸出一张卡。
食指中指夹住卡片，手腕一动，卡飞出去，打在蒋云骁的胸肌上。
“好好伺候本少爷。”江予言轻蔑地笑着，倒是有几分纨绔子弟的模样。
“伺候好了，本少爷还有赏。”
蒋云骁垂眸看着掉在脚边的卡，脸上没什么表情，他没什么兴趣玩什么角色扮演。
他现在只想把江予言做晕。
咬烂江予言的腺体，最好……最好……
最好现在就彻底标记江予言。
让江予言怀孕，让江予言这辈子也离不开他。
蒋云骁走到床边，目光锁在江予言身上。
江予言后背一凉，有种被野生食肉动物盯上的错觉。
他也没有心思逗蒋云骁，翻身准备爬走。
蒋云骁抓住江予言的脚腕，轻轻松松把人拽回来。
“江小少爷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蒋云骁笑着，眼里没有笑意，里面盛满占有欲。
江予言尴尬地笑笑，“那什么……我觉得还是一三五七做比较好。”
蒋云骁微笑着，拽掉江予言的裤子。
江予言都没来得及阻止，裤子就被扯走了。
一双腿凉飕飕的。
可恨今天穿的是松紧腰，倒是方便蒋云骁了。
蒋云骁一只手跟鹰爪般，牢牢抓着江予言一双脚腕。
“小少爷，我还要伺候您呢，你怎么能跑啊？”
蒋云骁用力一拽，江予言整个身子就滑到蒋云骁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的人，高大的身躯挡住光线，阴影笼罩着江予言。
江予言眼中含着胆怯，脸上带着惊慌。
蒋云骁却笑了，“我的服务一定对得起少爷的钱。”
……
换好床单，蒋云骁转身走进浴室，把裹着浴巾的江予言抱出来。
江予言累极了，连抬眼皮的力气也没了。
后颈布满牙印咬痕。
蒋云骁太疯了。
一次又一次地标记他。
柠檬薄荷味的信息素灌满了他的腺体，江予言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柠檬味的。
蒋云骁抱着江予言躺在床上，让江予言趴在他的胸膛上，靠在他的臂弯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躺着，享受片刻的宁静。
江予言缓过累劲，张嘴骂道：“混蛋，腺体都要被你咬烂了。”
蒋云骁轻笑：“下次我一定轻点。”
“还有下次！”江予言睁开眼睛，瞪他。
“说好了，不准标记我！你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跟我保证不会了。”
江予言有些烦他，离开蒋云骁的怀抱，翻身背对他。
蒋云骁跟着翻身，从后面环住江予言的腰。
他疼惜地亲了亲江予言的后颈，吻遍腺体上的咬痕。
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温热的呼吸打在江予言后颈背心，酥酥痒痒的。
“下一次再咬我。”江予言警告道，“我就一巴掌打碎你的牙。”
蒋云骁点点头，“好，下一次我戴着止咬器跟你做。”
“好不好？”蒋云骁温柔地询问江予言。
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蒋云骁慢慢起身，探头看到江予言熟睡的侧脸。
睡着了？
蒋云骁轻笑，把江予言搂得更紧，闭上眼睛。
似乎是梦……
蒋云骁看到江予言抱着一个小婴儿。
很小很小，像一个小布娃娃。
在江予言怀里咿咿呀呀地叫着。
蒋云骁打心底喜爱这个小玩意儿。
江予言回过头，看着蒋云骁，问：“你要抱抱吗？”
蒋云骁笑着说：“好啊。”
他刚伸出手，江予言炸了，整个人四分五裂，碎掉的肉块弹到他的脸上。
温热的血喷洒一脸。
火光亮起，周围是熊熊烈火，蒋云骁隔着火焰看到柳青歇的脸。
柳青歇的声音飘来。
“蒋云骁，你斗不过我的。”
“看吧，这就是你无能的下场，亲眼看到爱人惨死，你很难过是不是？”
“那就别跟我作对啊！”
柳青歇的声音如同地狱里的恶鬼。
蒋云骁眼眶模糊，后悔悲愤绝望。
他不应该和柳青歇斗，他连累了最爱的人。
如果他不跟柳青歇斗，如果他不是纪明远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