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褚君陵这才回神,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快速给他披上衣物,弄得周祁莫名其妙:“可是…太难看了?”
“自然不是!”褚君陵当即否认,不仅不丑,周祁皮肤生得白,添上些愈合的伤口,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褚君陵有些勒不住马:“朕眼里,你便是最好看的。”
周祁抿抿嘴,虽然犯了大不敬,但他还是觉得,今日的君王有些许猥琐。
“皇上…”
“何事?”
德观身子一抖,看得出褚君陵眼色极不友善,躬身附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周祁只当是他不该听的,等德观退下就要告退,倒是褚君陵先做了交代:“朕有些要事,你先回府歇着,原本打算替你办个功宴封个官职,徐氏那方出了些岔子,且往后推几日,得先委屈着你。”
“臣不敢。”听闻是徐氏,虽然褚君陵没明说是何事,但看他如今的态度,隐约能猜到几分,又看他神色凝重跟着有些担心,斗胆多了句嘴:“徐氏的事…很严重么?”
“倒也不是大事。”褚君陵摇摇头,见周祁眼中显然的担忧,心头生暖,没忍住将人抱进了怀中:“不是有意瞒你,此事涉及甚多,朕不愿你牵扯进来。”
知道他不回多问,想抱着人吻吻,又怕为时过早把人吓着,只能将早准备好的御令给他:“这个你收着,往后这宫里便当是自家,有不长眼的拦你,便拿给他看,此物如朕亲临,若遇万不得已之事,先斩后奏也是可的,你好生放着,可莫丢了。”
“皇上、”
“给你就收着!”不给拒绝的机会,见周祁不肯要,索性转了话题:“你奔波了一路,早些回府歇息,朕听人说你喜欢鹤喜楼的酒菜,功宴那日的膳食朕便让那儿的厨子来做。”
周祁被忽悠着出了宫,后头才觉出不对,他喜欢鹤喜楼的酒菜不假,可褚君陵是听哪个人说的?
第7章 那吴傛之女要抢朕的皇后
不知褚君陵派了暗卫跟着,拿着那御令看了看,眼中情绪不明:先斩后奏也可?或许这东西哪日真能派上用场。
回府不等收拾,先被周夫人拉着上上下下检查了阵,见没大碍才让回的房,人刚进屋,彭齐舟又来了。
“可算回来了。”两人自幼交好,彭家在朝堂上不偏不倚,始终持中立态度,虽不是周未这一党,却也不影响两人交情:“你走时我还同宗耀说,皇上亲口指你去,怕是路上凶多吉少、欸欸!怎么上趟边境,人都变粗蛮了。”
险些被周祁伤到,堪堪躲过,不满他动粗,也不管周祁欢不欢迎,径自倒了杯茶水:“快换身衣物收拾收拾,我已经同你娘说了,今日晚些回府。”
“去哪?”索性两人相熟,也不避讳着彭齐舟,直接拿过衣衾换上,反是彭齐舟啧啧两声,想调笑两句,被周祁一个眼色唬住,碰碰鼻道:“鹤喜楼,天字一号,给你接风洗尘。”
又是鹤喜楼,不自觉想到褚君陵那话,紧而有些心虚,换衣的速度莫名快了些:“走罢。”
到时逢宗耀已经侯着了,菜也上得差不多,唤奴才备些好酒,周祁刚坐下身,就听门外一声低呼:“周公子!”
吴滢滢身边那丫鬟见饭菜久久未上,正要找小二催催,没想路过隔壁房时遇到了周祁,心道她家小姐日日都来这儿等人,可算把人守着了。
那日吴侍郎也不知怎的,上朝回来就要自家女儿离周祁远些,也不准人去周府寻人,吴滢滢偷着去过两次,也被周未找着理由劝了回去。
无法只能想了这法子,暗暗打听了些周祁喜好,这才将他常去的地方都待了遍,等了这么些时日,总算将人盼到了。
那丫鬟不等周祁开口,转身就同吴小姐说了,当下顾不得矜持,赶到隔壁才见还有二人,想来是周祁好友。
“滢滢见过几位公子,我听小鸾说周公子在,就赶过来了,可是打扰了几位?”
“并未。”逢宗耀心头一悸,继而摇摇头,先周祁一步开了口:“小姐若不介意,可要同我等一道?”
此话正得吴滢滢意,遂点点头:“那滢滢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周祁彭齐舟齐刷刷看来,逢宗耀心有些虚,轻咳声转了别的话题。又见吴滢滢眼里只有周祁,心口奇怪地有些发酸。
“公子出征前我去过周府几次,可…”咬咬牙,径离周祁近了几分,想到这人的不待见,不由黯然:“可是将军瞧不上滢滢,又或者公子待我无意,不愿于我多有来往。”
“小姐言重。”
念在对方是女子,不好说重话,只能委婉暗示了几句,吴滢滢却不信,只顾自己道:“便是公子待我无意,如今做做朋友也是可的,来日方长……定有得你青睐那日。”
彭齐舟想帮周祁推脱,怎知话没开口又被逢宗耀抢了:“今日初叙归来,该贺他大胜之喜,你和他的私事,不防往后再说。”
“是我唐突了。”吴滢滢也意识到不妥,有几分脸热:“公子不必客气,叫我滢滢就好。”
逢宗耀颔首,又报了自己的字:“滢滢可唤我云棹。”
“云棹大哥。”吴滢滢喊了声,又看向周祁:“你字初叙,可是尧年舜日,叙叙其华之意?公子不嫌,往后…往后我唤你阿叙可好?”
“区区名讳,随小姐喜欢。”
见周祁还待自己疏离,心头尽是失落,倒是彭齐舟看明白了,一脸的复杂。
这吴滢滢心悦周祁,逢宗耀不知哪根筋发错,大概是对这吴家小姐一见钟情了。
孽缘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