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心怀忐忑到御前请了罪,半喜半忧。
喜的是皇上没摘他脑袋,忧的是皇上罚了他整两年的俸禄,没被侯府下人打断的腿,让宫里奴才二十大板打了个轻微骨折。
陈亦靠不住,周祁去他又醋得很,褚君陵左思右想,最后又翻了周府的墙。
见到周祁蹭上去就诉苦:“陈亦让侯府下人发现,齐锦满也见着他脸了,如此没用,朕该再多罚他两年俸禄。”
“皇上罚陈大人了?”
“他做不好朕吩咐的事,自然该罚。”
这主意本就不太靠谱,陈亦搞砸也错不在他,倒不想这昏君真罚了人,不免替陈亦觉得冤枉:“皇上如何罚的?”
“罚了两年俸禄,让奴才打了二十板子。”
啧,真狠!周祁咋舌,陈亦还是褚君陵心腹,这点小事都能狠心下重手,这么一想,他能得褚君陵真心,可谓是天大的造化。
第24章 中郎将又英雄救美了
“你说朕接下来该如何?”
周祁摇摇头,不紧不慢地啜了口茶,见褚君陵凑过来要喝,两人如今心意相通,自然不顾君臣之礼,就着手中那杯喂给他:“眼下仅有这法子,陈大人失利,臣和皇上,总要有个人去。”
“不行!”
褚君陵还是不同意,他和周祁谁去都不合适,他得顾忌龙颜,可要周祁想方设法地亲近齐锦满,他不如找个醋缸淹死。
“你再想个别的。”
“臣现下仅有这方法,何况此事耽搁不得,一天一个局势,皇上不趁此掌握好,来日就不好说了。”
褚君陵讪讪,就见周祁拿出张纸呈到面前:“这是臣让暗卫打探来的侯府小姐的喜好,皇上看看可有用处。”
褚君陵还没看内容,脸色就渐渐难看起来,他才是周祁心悦之人,这人却背着自己去收集别的女人的喜好,这个认知让褚君陵心情极为糟糕。
也不看内容,直接当着周祁面儿撕了,醋意大发:“你要气死朕才高兴!”
周祁解释不及,被褚君陵带过身体,狠狠往脸颊上咬了口,后来又咬上耳朵,痛倒是不痛,周祁本身有些洁癖,虽然不嫌弃褚君陵的口水,还是不习惯抬手往脸上蹭了蹭:“皇上属狗的么?”
褚君陵一股脑的气,哪管他调笑,气不过将周祁嘴也堵了,半晌气哼哼道:“你忍心将朕推给旁人,就不怕朕真对那侯府小姐动心?”
“臣相信皇上。”
一句话堵的褚君陵哑口无言。
“也并非让皇上独身去和那小姐接触,皇上见侯府小姐,臣便装作侍卫在一旁守着。”
要是褚君陵有丁点别恋的迹象,他就立刻将人抗走:“若是皇上和侯府小姐有什么亲密之举,臣天性小气,到时候若坏了皇上的计划,还请皇上莫怪罪。”
见褚君陵脾气缓和,牵起褚君陵右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这处地方,什么计划都重要不过皇上。”
褚君陵彻底让这话取悦,良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周祁三言两语哄得眉开眼笑的,又不住气闷。
“朕原来没怎么没发现。”
“中郎将聪慧过人,总能将朕哄得死死的。”
“朕屈尊降贵接近那大臣之女,将军可有奖赏?”
周祁挑挑眉,轻笑着赏了他个吻,换来褚君陵更激烈的攻势,险些将下人引进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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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齐锦满一事,褚君陵翻周府墙的次数更勤了,回回都得避开府中下人,更有两次差点让周一发现。
“暗卫来报,齐锦满今日午时会出府去玉铺取定做的首饰,该是拿好就回府中,身边只带了个丫鬟。”
周祁点点头,见褚君陵眉目俊郎,处处都是勾女子心动的点,私心作祟,叫来个会易容的暗卫:“皇上身份特殊,街上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难免会遇到朝中大臣,还是谨慎些好。”
褚君陵不做他疑,任由暗卫将自己改了副模样,周祁仍觉得过于招人,想让暗卫把人打扮的丑些,又担心那侯府小姐眼高看不上,这才勉强作罢。
没让周一和钟诚跟着,眼下仅有他和褚君陵,周祁心中很是欢喜。
褚君陵贵为天子,两人虽然互通了情意,却始终顾忌彼此身份,像这般携手闲逛还是第一次,即便是怀着目的出来,还是让周祁身心愉悦。
两人徒步走在街上,京城风光无限好,街市更是热闹,周祁自幼在京城长大,再繁华也腻味了,不过因着身边人,才生出几丝别样的趣味。
褚君陵却不一样,贵为太子时在宫中养着,后来遇宫变,整日都是想的复仇夺位,哪曾放松过半分,如今见着这份热闹,又有周祁相伴,如同个暴发户似的,看上个玩意就要买下来,却大多是些没用处的东西。
拥挤处不忘将周祁牵住,说是怕他走丢了,周祁见他一手提满了东西,一手将自己稳稳握着,从心生出欢愉,手也偷偷握紧了点。
后头东西买得多了,只能到不显眼处给暗卫拿着,又问卖糖葫芦的老伯拿了两串,正巧撞见齐锦满往玉铺去,咬了颗咽下,让周祁将剩下的拿着。
“朕…我待会就装作买玉的顾客。想法同齐锦满搭上话,剩下的……”
“不必如此麻烦。”
周祁唇角一勾,用手取下个糖葫芦,也不嫌粘手,见远处驶来辆马车,等渐渐离齐锦满近了,使内力将糖葫芦弹出,准确无误的打在马蹄上头,马儿吃痛嘶鸣,高高抬起前蹄,后头车厢被牵动得东摇西晃。
马夫见马儿失控,急急扯住缰绳,眼看要安抚住马儿情绪,周祁见此,一颗糖葫芦又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