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贱人!”
邢炀恨不过,眼睁睁看着她挑拨,偏那婶娘没个辨识,还真信了那贱人所言,妇道人家就是麻烦!
难怪呢…
他一来就不得婶娘喜欢,原以为是惹了麻烦所致,结果是他这嫡姐从中作梗。
“呸!”
贱人就是贱人,也就会些低劣手段,她会讨好人,他邢炀就不会了么?
别忘了这府上姓周,周夫人一个女人,也就能管管后院那点破事,正经事上不还得表叔伯说了算,夫为妻纲,一介妇人担得起什么风浪?
邢在婶娘跟前争争宠也就罢,对他够不成影响,就这德行还想嫁王公贵族,也不撒泡尿照照。
等他哄得表叔伯顺心,届时官一到手,扬眉吐气,便叫这正室母女瞧瞧,谁是骡子谁是马。
走着瞧。
邢炀一通琢磨:婶娘骂他是因为他惹了周祁,很显然婶娘对这儿子疼爱得很,既然如此,只要他和周祁打好关系,当官之日还会远么?
“表哥,今日之事是我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小弟我计较。”
周祁瞧他往自己身上打主意,偏不接茬,径自转身走了,邢炀也不难堪,和周未告知声,亦步亦趋跟上周祁,全然忘有过节之事,一口一声表哥喊着,献媚又奉承。
“你打算跟到什么时候?”
邢炀贱兮兮凑到前头,极殷勤道:“表哥要忙何事?不如带上我一块儿,小弟别的不敢说,办事绝对利索。”
说罢拍拍胸脯,知周祁没找自己算后账的意思,不妨又凑近了点:“无论何事,你只管吩咐。”
“何事都行?”周祁勾勾唇,指向不远处的某个地方:“出恭表弟也要跟着?”
“不用不用。”人有三急,这事自然没法代劳,邢炀摆摆手,表示自己就在此等着:“里头要是没草纸了你就喊我,保证第一时间给你送来。”
周祁表情差点没崩住,懒得和他瞎扯,借口要休息撵了人走。
回院就见钟诚和周一一边一个守在门口,活像两尊门神,见着周祁回来,可算有个站不住了,直往他身后躲:“少爷,你看他!”
“又怎么了?”
周祁扶额,这两人就没哪天歇的,四处没见小顺子,让周一去找,回头看向钟诚:分明是个木讷性子,也不知怎么跟周一闹起来的。
“怎么又惹到人了?”
钟诚挠挠后脑,一板一眼道:“属下想讲笑话给他听。”
??
平白讲什么笑话?
问钟诚然后,就看他极尴尬地扯出个笑,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说属下像个笑话。”
周祁:“……”
“主子。”迟疑叫住周祁,将手中的剑别到腰上,极郑重的朝他鞠个躬,单膝跪下:“属下许是…许是喜欢周一,求主子成全。”
周祁愣愣神,颇为惊讶。
钟诚不是不好男色?怎会突然喜欢上周一?何时的事?
“属下也不知…察觉时便已有了心思。”
特别是主子和主母近亲之时,他每每见着就会不由自主想到周一,而后口也干,喉咙也干,脑中除了周一还是周一。
更常将主子间的相处想象到两人身上,艳羡之余,心更不受控制:“属下请主子成全。”
第74章 特意来小将军这儿蹭饭吃
“周一可知道?”
钟诚表示他还在努力。
这就让周祁有些难做,他是周一的主子不错,人毕竟是自己捡回来的,比起主仆情谊,他更拿周一当弟弟看,只这感情问题他还真没过问过,甚至周一好的男色女色他也不知,如何能轻口答应。
“此事全看周一的意思,本将不会插手。”
若周一自己也愿意,他自不会有别话。
“谢主子!”
周祁轻嗯声,倒也好奇钟诚哪儿学来追人的法子,靠讲笑话与人亲近,他可从未见过。
尤其钟诚还木戳戳一个,光想想那场面就喜庆,也难怪周一要骂他像笑话。
“正是周一觉得属下木讷。”
钟诚说来腼腆,极不自然的垂下眼睑,主意是小顺子给他出的,方才小顺子不在,也是故意给二人独处的机会。
钟诚偷请小顺子问过,周一喜欢风趣健谈的类型,所以才给他想的这办法,让他没事多买些话本来看,有意思的地方便记下来,换成笑话讲给周一听。
得了!
周祁失笑:这小太监年纪不大,主意倒挺多,支起招儿来一套一套的。
自己都是个半大孩子,还不如周一年岁高,钟诚敢拿感情之事去请教小顺子,倒是心大。
厨子教武夫学琴计,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这木头要真靠着此法使周一动情,无疑是等铁树开花,路阻且长。
“主子…”钟诚犹豫片刻,想及周一方才那反应,不由得挫败,看向周祁小心道:“属下讲后并不见周一高兴,反而…”
反而适得其反,惹得对方一脸气愤,恨不得抡他两拳似的,难道周一并不喜欢听这些?
钟诚疑惑不解,谨慎问过周祁,看他沉默又道:“周一自幼跟着主子,您可知道他的喜好?或者…或者主子有何高见,还请您赐教。”
这般虔诚,看来真上心了。
也不好吊着他胃口,只周一喜好,周祁想了想:那小子就是个话痨子,整日嘻嘻哈哈嘴没个停,真要说什么特定的喜好,似乎也没有,不馋嘴,也不喜俗物,嘴边喊得最多的也是他这个主子,如此一来,还真没什么可赐教的。
“他素来话多,又是闲不住的性子,你若想同他亲近几分,不妨投其所好,平日多陪他聊聊话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