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难得的吉日,皇上觉得臣拿这祭天日当登基之日如何?可是妥当?”
“妥不妥的,舅舅试试不就知了。”说罢身形一闪,空手抹断个叛军脖子,顺手将他手中的长枪抢了,拿枪把直指着徐安:“朕也想请舅舅看看,朕是不是如父皇那般好对付。”
徐安冷笑一声,打个手势,一声杀喊出口,围住周祁和褚君陵的叛军尽数朝两人砍去,周未心头捉急,见对付周祁和褚君陵人过于多,怕他二人应付不过来。
奈何他这头的叛军也不少,杀过去怎么都要花些时候,但愿他那小儿没白承他一身绝学。
当年宫变无能护得了先皇,错不会生二回,他信周祁能护得君王周全,他周未的骨肉,岂是几个虾兵蟹将所能打败!
周未想是热血沸腾,又砍下一个叛军首级,高举起剑鼓舞士气:“杀!”
徐安好整以暇在旁观戏,欲望宣之于表,脸色因激动颇显得狰狞:今日过后,他便是那九五之尊,徐氏从此改进皇家姓氏,天下人都要敬他跪他,天下人之上!
这天下,总算该姓徐了。
褚君陵龙袍沾了不少血,周祁亦没干净到哪儿去,两人配合默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斩一双,褚君陵甚至嫌弃太没劲,趁空闲间往周祁那儿瞧了瞧,一瞧不得了,周祁沾了满脸叛军溅出的血。
心头那点小心眼不时宜的爬上来,褚君陵见不过,捉着叛军挨个挨个的戳过去,满一串又一脚揣开,重新插活的,等一路杀到周祁跟前,长枪一甩,顺势将背后偷袭的那个脖子扭了,从龙袍上撕下块儿干净的布给周祁擦脸。
周祁简直褚君陵一通不要命的操作惊呆了。
生死关头,这昏君竟还有心思给他收拾仪容!也不看看是什么场合。
周祁脸黑下,冷漠护着褚君陵杀出条血路,退到祭坛角落,凭一剑将叛军隔开段距离,余光瞥向某个洁癖症犯的昏君:“臣和皇上还在徐安的包围圈里,刀剑无眼,皇上且长点心,爱干净也分分时候!”
褚君陵偏不听,硬要将周祁脸擦干净才情愿,被叛军一波接一拨的杀上来,怕血再溅到周祁身上,一举脱下龙袍将周祁从头到身子盖住,再把人拽挡到身后,取过周祁手中的剑发了狠得逮着人砍。
周祁眼前一黑:“?”
第127章 皇上和将军专捉恶鬼
褚君陵真有些气了,被那一泼泼的血给招的,嫌恶地抹了把脸,将手中的血迹甩干,扭头见周祁准备将龙袍扯下来,忙把人脑袋按住:“再沾到这些狗东西的血,等回宫朕给你脸尽啃肿!”
“……”
这登徒子!
生死攸关还不忘那档事,周祁一忍再忍,实在气结,摸黑揆了褚君陵一膝盖。
冷色将龙袍从头上掀开,自己的剑让褚君陵拿去,干脆空手对敌,扭脖子掰手脚,一掰一个准。
一众大臣都看傻眼了,尤其陈亦等皇党派更甚。
皇上和中郎将杀个敌都不忘秀恩爱,而且看这叛军这人多势众的架势,皇上和中郎将分明是被砍的那方,这两人竟还有心思打情骂俏,是不是…太淡定了点?
敌军也被褚君陵这淡定得近乎变态,且十分令人发指的行为给刺激到了,见皇帝不拿一众兵将放在眼里,纷纷怒目,戾气冲天的杀向二人。
任褚君陵功夫再高,也抵不住叛军一拨拨不歇气儿的上,体力渐渐支撑不住。
转头瞧周祁也扛不了多久,剑朝徐安直直插去,趁徐安喊人护主的空当,从怀中拿出个药丸大小的东西扔出祭坛,随后就听得一声炸裂。
徐安面沉如水,捡起褚君陵扔过来的剑,知他丢的那东西是什么,冷笑一声:“皇上手中势力尽被老臣控制着,另调也得花上些时辰,皇上如此激怒臣,是觉得老臣只有这么点兵力,还是认为仅凭声信号就能撑到援兵赶来?”
“舅舅怎么就知道朕的兵力尽让你给围起来了?”褚君陵悠闲撑了撑腰,也不管叛军个个拿兵器指着自己,转身气定神闲的坐到那祭天位上,一副摊牌的架势:“再有,徐大人怎么就肯定你手中的军力,就一定是你的?”
徐安心头一诈,手指死死扣着滚椅扶柄,脑中腾出个惊骇念头:“你什么意思!”
褚君陵但笑不语,悠悠然的态度更闹得徐安心急,恐褚君陵真在附近埋伏了别的人手,因一句话慌促得厉害。
避免突发变数,连将身边护主的人手一并调去刺杀君王,只留徐渊吾在身后扶着椅子。
“都给本官杀!谁能取得皇帝首级,待本官登基,必将封官加爵,重重有赏!”
徐安吼到后头几近癫狂,更甚将自称也改为‘朕’,势要将褚君陵斩杀在此:“杀,都给朕杀!将皇帝跟前那暖榻的也杀了,谁能斩得皇帝和那脔宠一并,朕赏他个亲王之位!”
此话一出,叛军个个如打了鸡血,接连不断的杀向褚君陵和周祁,褚君陵体力不支难再硬撑,一把拉过周祁杀出重围,徐安见人要逃,用力拍打着没知觉的双腿,见齐远侯带领大批将士前来,皇帝附近的军力也尽被控制住了,仰天狂笑一声,胜券在握:“褚君陵,你的死期到了!”
褚家江山的气数,今日起就真到头了。
徐安笑声震天,见齐远侯走近,没来得及寒暄一声,宣告自己的胜利,紧被齐远侯带来的将士刷刷围住,长枪长刀的落到肩头。
徐安身形猛地僵拙,难以置信地看向齐远侯,当他是想坐收其成自己称帝,脸色豁然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