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祁更疑惑。
“臣多年不在府上,房中能有什么宝、”话卡在喉,眼望昏君笑意越深,突然想过头来,脸羞耻的起些绯热。
“想起来了?”
“皇上就乐得戏弄臣。”
“哪是戏弄?”瞧他这模样好看得紧,碍于在外不便亲热,将人牵紧点,指腹有下没下的摩挲:“闲置在府岂不浪费,不如朕替你珍藏着,既是老来有个留念,不时也能翻出来瞧瞧。”
“…….”周祁只想着武功若在,定要一掌拍死这昏君:‘他便是脑子遭驴踢了,也断不会碰那些丢脸东西。‘
半晌不闻其声,褚君陵侧首看去,恰将一脸尴尬极了的某个瞧进眼,又看周祁凝神不知在沉思什么,心有猜测,没忍得住笑出声来:“想的这般认真,不成房中真剩有什么不想给朕瞧的东西?”
周祁神情闪烁。
“你自觉点,省得朕再请岳母来找。”
“……”
叫昏君惹得更是窘迫,耳朵也发烫,回想房中确真没得羞人东西,生硬避开话题,让褚君陵莫在周夫人面前一口一个岳母的叫:“皇上如此只会叫娘亲惶恐。”
“不叫岳母叫什么?”
闻周祁让该称呼什么就称什么,挑眉‘哦’了一声:“贵君之意,朕该随贵君也唤声娘?”
“……”
望人无语还想逗他,敏觉背后有双眼睛,褚君陵一回头,恰将慌躲回墙后那人瞧到。
对面也不料他突然转身,藏着不敢动,过会不见人搜过来,当没被发现,秉着呼吸又偷看去,哪知正对上君王视线,一屁股栽在地。
’这狗奴才。‘
瞧吓得人仓惶逃窜,褚君陵眼微抬,暂且不打算管。
“又做什么。”
周祁望他停下,当是昏君又戏耍他,本不欲理会,奈何手遭对方牵着,甩也甩不开,褚君陵一收脚,便使得他也没法儿走。
又是有下人在,周祁羞愤不过,颇有些恼:“你走是不走?”
眸瞪过去,却见昏君回首望着某处,神色还似玩味。
“怎么?”顺褚君陵目光望去,但不见有什么:“暗处有人?”
“没事。”褚君陵回过身,笑不达眼底:“先回房。”
被周祁问在看什么,话斟了斟,故意吊他胃口:“没什么,见着只臭老鼠。”
周祁自然不信。
“那就是耗子?”褚君陵眨眨眼,显得一脸无辜:“许是朕看错了。”
“皇上当臣是傻子?”
“朕哪敢。”哄人回房,却看周祁停着没反应,轻拉拉他被握着的手:“走了,傻子。”
得周祁飕飕一记眼刀。
“皇上方才看见了什么?”
褚君陵偏不说:“腿站着不软?”
“皇上看见了什么?”
“先回房。”
周祁稳站不动。
“真不走?”
“皇上看见了什么。”
得!
褚君陵也不同他犟,问最后遍仍见周祁是那一句,将人打横抱起,依照前世记忆往住处去。
却想上一世总来这地方,与人床笫之欢无数,亲热都不知多少回了,竟也没发现房中还藏了东西。
‘藏得倒是好。’
不满其瞒得紧,心哼一声,到住处后把人放下,又遣退下人将门锁了,眼望周祁浑身警惕,朝他道句莫名的话:“贵君所作所为,朕可都记着呢。”
便是等周祁记忆恢复与人算前世旧账的事。
想他记忆虽是不全,好歹晓得有这回事,梦不梦地不论,光凭今日有正好的机会,该讨的得讨了。
逼问再三没使人招认,反被当成有病瞧着,褚君陵颇不悦,看周祁往座位上坐,连人带椅拖到身前,好一阵厮磨:“若从房中搜出有关朕的东西,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周祁只觉得这场面熟悉,像前两日昏君给他看的那话本子里的剧情,心刚起疑,果真见褚君陵欺压上来,照戏本所写拿膝盖将他双腿撑开,手缓缓往他下衣中探。
“……”
“坦白从宽。”褚君陵故作凶狠,将人整个圈到身下,又抓着周祁腿抬了抬,一派荒淫无道的昏样:“再不招休怪朕不客气。”
‘这昏君。‘
玩还是做皇帝的会玩,周祁气得想笑,倒不曾想褚君陵前两日给他看那话本是为留待今日实践。
顺势想到后续剧情,往下演即是昏君将他腰封解了,连同双臂绑到椅后,再迫使他衣襟大开,挑弄阵羞耻处,前戏做够,紧就是那档子事情..
’昏君肾伤未愈,虽行不得淫事,却有的是折腾人的手段,即便不到最后一步,难防这人就不做别的。‘
周祁心慌闹得,见褚君陵真架着自己腰往上抬,径直朝其蹬去,亦知腿疾使不上力,踹别处不足让昏君吃痛,又想给他长长记性,心于是一狠,伸脚踹向对方裆部,使褚君陵险些没躲得及。
“放肆、”下意识要斥人,紧想到上一世的周祁也干过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又看他面色从容,或是压根儿不感觉怕,也或是吃准了自己不会罚他,眼前这个与记忆中胆大恣意的身影重合,叫褚君陵心酸了酸,再不忍心责怪:“这处也是能随便踢的?不怕成活寡夫?”
听得周祁又想给他一脚。
趁昏君退开也站起身,挑个离他远的位置,问褚君陵‘证物’还搜不搜。
“怎么不搜?”褚君陵危危眸,赶在周祁又换位前把人捉住:“不搜朕怎么治贵君的罪?”
又问周祁有何要说。
周祁想了想,还真的有:“皇上方才在外头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