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亲长不在此,门口还有看守的护卫,又是青天白日,门前行人虽然稀疏,也不是没有,就这昏君淫虫上脑,净不怕人说三道四。
刚想着,就见个挑着豆腐花的小贩吆喝着路过..
叫卖声催得周祁更没脸,只想尽快躲回府去,无奈昏君不让。
眼瞅着没辙,急得搬出以往屡屡管用的说辞:“臣饿了。”
果真见昏君定住身。
“头也昏沉,臣想回房睡会。”
被褚君陵诧异看来:“你这两日不是饿就是困,揣上朕的种了?”
“……”
如此一言,周祁心惧算彻底消了,现下只想缝他的嘴,少焉由此话想到某处,眼往昏君胯间扫扫,足底犯痒。
褚君陵则瞧他眯起眸子,裆下一凉,下意识避了避:“你敢!”
却看周祁似笑非笑,分明在打坏心思。
“敢踢朕、”欲说将人双腿砍了,想想舍不得,发狠往他臀上揉揉:“真让你守活寡。”
遭周祁顶一膝盖了事。
———
“不是有十万火急之事?”
褚君陵阴恻恻,给周未个‘最好是有’的眼神。
“末将、”
周未也不想..
本是边境传书有关雷恒之事,他顺为此去了趟军中,哪料回府竟撞见皇帝跟他儿子抱在门口掐腰揉屁股。
正犹豫该不该上前劝阻,就见周祁抬起膝盖怼皇帝胯,看似发了狠的一下,吓得周未汗毛急竖,倒吸几口凉气。
又看皇帝面容扭曲拽人进门,唯恐周祁遭虐,魂不附体追赶过去,边呼“圣上”转皇帝注意,再趁周祁借机挣脱,急身插到两人中间,面朝君王一拜:“末将有事禀报!”
褚君陵忙着收拾人,只说容后再议,让其滚去书厢等着。
想将周祁拉回身侧,却看他爹跟个线猴子似的,他手往哪个方向伸,这老混账就往哪处跪,硬是挡得人死死的:“将军这是做甚?”
“此况危急,还请皇上以要事为重。”
“危急?”褚君陵皮笑肉不笑:“有多急?”
文才稍逊的周未挤了挤墨,抱拳道个十万火急,再就是这场面..
“哑巴了?”褚君陵声微高,一脸或真或假的阴鸷:“还是事急过头,真使将军急掉了脑子?”
周未忙道不敢。
正想禀报雷恒之事,突听房外头起道惊慌至极的喊声,紧从门外摔进个人来:“皇上!将军!不、不好了,少爷被人劫走了!”
第298章 昏君怕是发上疯了
昏君被周未‘请’走,周祁回房无聊,又被在外情绪闹得乏累,靠上椅子想稍歇会,不觉真睡去。
不安稳梦到那回往事。
..
后宫最不缺驯化人的手段。
周祁侍寝时犯上,遭君王捏碎腕骨,钻心的疼。
“贱奴才!”褚君陵怒极摔人下塌,紧即也起身,传来慎刑司的掌司太监:“朕给你半月时候,教不会这下奴听话,朕要你的命!”
那老太监连连应“是”。
见君王拽起地上那个扔来,匆慌接住,又领悟圣上没交代完,让随行奴才先押人下去,小心示上:“皇上还有何吩咐?”
“任你使哪般本事调教,朕是要他奴颜媚骨,不是真要个脏奴才。”褚君陵手触到脸上遭打的地方,眸更阴翳:“不该碰的别碰。”
“奴才遵命!”
.
却连着用上百般手段,仍未驯得周祁屈从,眼看期限将至,那掌司太监一咬牙,叫个亲信到外头,贴耳吩咐:“你去..”
受命的奴才当下一惊:“皇上那儿?”
“让你去就去!”掌司太监却见了怒:圣上要周祁彻底拚了羞耻心,做个合身份的玩物,那贱奴又傲骨难驯,寻常教罚奈何不了他,省不得使歹计:“事发还有咱家担着,你操心个什么!”
左右阳奉阴违是死,圣上不满意还是死,倒不如赌一把,况这慎刑司他即是天,内部不漏风声,君王能从何处晓得?
“若周祁向皇上告发、”
“他岂来脸?”掌司太监哂笑,瞧那奴才畏首畏尾,往他腿肚上一脚:“不成气的东西,还不赶紧!”
那奴才才敢去。
周祁被吊着连几日未合眼,每每要闭,紧有刑具落到身上,或是戒尺犁杖,或是带钩刺的鞭子,腹中除些吊命盐水,长久未进食,皮肉之苦混着胃里阵阵绞痛,已然捱不住。
昏死前见掌司太监叫有个人离开,紧就无意识,再遭沙盐泼醒,就见两人已经回来,手牵十余猛虡,角落空旷处不知从何搬来个偌大的铁笼。
“醒了?”
掌司太监打个手势,让放人下来。
又看周祁身体到极限,暂不再折磨,转取食盆置于地,以臛饲与尨食,餍讫引入笼,而后蔑向地上趴着如烂泥的那个:“咱家再问你,服不服教?”
却连个眼神都没得奉。
“贱皮子!”
惹老太监恼羞成怒,足劲踹到周祁膝关,迫人下跪,拽住他头发拖进笼中:“有你求饶的时候!”
周祁伤处被嵌满滚热的沙子和盐,五感仅剩下死去活来的痛,压根听不见掌司太监说的什么。
直至尨链铮烈作响..
艰难睁眼,看清身遭可怖景象,无澜的眸子瞬起恐慌:“不..”
“知道怕了?”掌司太监嗤啧一声,不满周祁挣扎,拿笞棍打到他侧腰上,后从袖口拿出药瓶,指指食盆,等人看清是哪般药,笑得更狰狞:“周公子,您可是有福了。”
周祁脑发炸,浑身血液都凝固住:“你不能、”
紧见囚笼彻底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