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吧。”出来的两人自然是白一尧跟戚尚。戚尚看的出白一尧走的勉强，他车停的不远，在白一尧亦步亦趋跟过来之前，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先让他坐进去。
白一尧矮身坐进去了，戚尚也坐进了驾驶座，把车里的灯打开，他偏头看了白一尧一眼。
他不光站不住，坐都有点坐不住。
戚尚知道怎么回事，没挑破，也没问，“住酒店还是住我家，你自己选。”
白一尧说，“去酒店吧。”
“行。”戚尚开车把白一尧送酒店去了，白一尧在他开房时特别紧张，他刚才一心只想从谢千驰那脱身，忘了戚尚也不是什么善茬，还好戚尚看他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没什么兴趣似的，开了房，把房卡递给了白一尧。
“你住哪儿？”白一尧问。他当然不是担心戚尚，而是戚尚就开了一间房。
“怎么，要我跟你住？”戚尚将前台递来的银行卡收进了包里。
白一尧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早点休息。”戚尚说要这句话就走了。
白一尧看着他的背影，有点摸不准戚尚的心思了，但他转念一想，说不准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白一尧进了房间，先去洗了个澡，等他出来时，发现刚刚走的戚尚，大刺刺的躺在床上。白一尧想着自己一个人住，直接光着身子就出来了。现在一抬眼看到戚尚，腿都软了。
“你怎么进来的？”
“我开的房，凭什么不能进来？”看着白一尧慌慌张张又缩回去，戚尚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白一尧在浴室里穿自己刚才脱下来的衣服，戚尚在门口，敲了两下门，声音懒洋洋的，“开门。
白一尧哪儿会开？戚尚甚至还听到了白一尧在里面反锁门的声音。
“你躲着有用吗？我要真想对你怎么样，刚就直接把你带我家去了。”戚尚斜靠在浴室门口，“拿一下，给你买了几件衣服跟外用药。”
门开了，戚尚把手里袋子递了进去，白一尧从里面伸手接了下来，“……谢谢。”
“睡了。”戚尚打了个哈欠，关了走廊灯，躺在了床上。
白一尧从袋子里翻出了睡衣跟两盒药，又看一眼黑下去的外面，心中生出一股子窘迫来——他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睡衣很宽松，质地也柔软的很，白一尧里头是光的，磨得受不了了，换上睡衣，跟火辣辣的伤口上敷了层冰一样舒服。
药是膏剂，白一尧撩开衣服在身上抹了抹。从胸口到大腿内侧，全是谢千驰的牙印和指痕，白一尧咬着衣服沿，一寸寸的抹药。
也不知道是叫谢千驰调教出来了还是怎么样，有的伤口摸上去就是疼，有的伤口摸上去，痒的白一尧牙关咬紧了衣服。
外头的戚尚也没睡，关了廊灯之后，就浴室里的灯亮着，白一尧一举一动，隔着磨砂玻璃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枕着自己的手臂，想刚才看到的场景。
啧，被用成这样，腿都合不拢。
他倒不是怜惜白一尧，只他怕自己上白一尧的时候，看他浑身都是谢千驰留下的印迹，忍不住掐着他的脖子操死他。
从浴室里出来的白一尧，看到床上像是已经睡着的戚尚，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他抽了枕头，准备去沙发上睡，戚尚忽然睁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在白一尧以为戚尚会说点什么的时候，戚尚闭上了眼睛。
“睡吧，不会碰你的。”
等谢千驰留下的痕迹都消了，再弄死你。
戚尚在心里这么说着。
第87章
戚尚是正儿八经干事的人，跟两天去一趟公司的谢千驰来说，他显然要尽职的多。
白一尧抬手抵着额头，看着他站在床边整理袖口，等窗帘被拉开，光线直射进来，白一尧才彻底清醒过来。
“我去公司了，有事给我打电话。”知道白一尧昨天出来的匆忙，什么都没带，戚尚连手机都给他准备好了。
白一尧看到戚尚放在床边的手机，他脑子还有点发蒙——跟谢千驰在一起的这半个月，他作息乱的一塌糊涂。
戚尚垂下眼睛，看躺在床上的白一尧，昨晚他睡觉时把衣服捂的紧紧的，现在睡衣带子都散了，露出大半个胸口。
“你就好好呆在这休息，别去上班了。”虽然知道白一尧不会蠢的自投罗网，但戚尚还是提了一句，“不然谢千驰再怎么你，我可就不管了。”
……
戚尚在公司时，接到的白一尧的电话。他猜到白一尧会给他打电话，什么都没有，他不找自己还能找谁？
当电话接通后，白一尧沉默了好一会才窘迫的开口，“能不能借我点钱？我身上……什么都没带。”
“我在工作，等我下班吧。”戚尚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让秘书把今天唯一的一场会议，推到明天去了。
“好。”
“挂了。”戚尚声音平静的挂了电话之后，就起身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秘书说，“会议推到了明天下午两点。”
“知道了。”戚尚已经抬脚跨出了办公室。
……
听到开门声的白一尧，回过头就看到从门口进来的戚尚。和学生时代相比，戚尚显然已经收敛了不少当初校霸时的那股混混劲儿。
“你下班了？”白一尧刚看过手机，才下午三点。
“嗯。”戚尚一直在等他电话，只没想到白一尧那么能扛饿，到下午才给他打电话，“你吃了没？”
身无分文的白一尧显然没有。
戚尚看了一眼酒店里送的那两瓶矿泉水，白一尧居然都喝完了，他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嘲弄白一尧还是怎么样，“走，带你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