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加油的！”
“嗯，我等着。”
（136）
然后他回去忘得一干二净。
直到跟今照月坐在一起抄陈舟的作业时，今照月突然说道：“班长怎么在每一份作业上都写了自己的号码呀？是不是怕自己作业传抄抄丢了……”
“哎？我看看。”胡玉吃着薯片吹着空调，“还真是。哎呦！我想起来，班长和阿春还让我给他们打电话加油呢！”
今朝月朝他翻白眼：“你脑子里除了吃和玩儿还有啥！”
“还有敬佩的大哥你呀！”胡玉嬉皮笑脸，“手机借我用用。”
这是回来的第十天，他第一次打通了陈舟的手机号。
那头不过响了两三下，就被接起来了。
“是胡玉吗？”
在胡玉打招呼之前，陈舟先猜出了他。
“是我呀！班长你比赛怎么样了？”胡玉又吃了一片，咔嚓咔嚓地咀嚼。
“挺好的。”陈舟看了一眼场上的王迎春，她面色苍白，看来是没答出来，解题的时间还有三十秒。
团体赛是他们的弱项。
“我知道你一定可以！加油～”
“嗯，你也加油。”陈舟道，“胡玉。”
“干啥啊？”
“我要上场了。”
“啊？那不聊了赶紧挂了吧，加油加油！”
“好的。”
陈舟挂断电话，喝了一口水，他想要走得更远。
（137）
胡玉挂了电话后，紧接着又开始按号码。
今朝月道：“你还挺忙的？”
“那可是，这不是快九点了吗，我还得给宴青山汇报。”
胡玉擦了擦手，喝了口水把薯片咽下去，规规矩矩给宴青山打过去。
那头更是很快接起来，上来就道：“你在今照月家别呆太晚了，十点用家里的固话再给我打一个。”
胡玉一边答应一边点头：“好的老大。”
“我忙着呢，你自己玩儿吧。”宴青山的声音有点沙哑，气喘吁吁的，“明天比赛输了话，我明天就回家了，没输还得打一周。”
“好的大哥。”胡玉心里算着，可千万别输，于是真心实意地祝福，“你一定要赢哦，我刚刚给陈舟打电话了，他还在战斗！”
宴青山听了，哼了一声：“你等我拿奖杯给你摸摸，摸一次十块钱。
胡玉心想谁稀罕啊，嘴上还是说：“好的哥哥。”
他俩有的没的又闲聊一会儿，挂了电话已经过去十五分钟了。
今照月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怎么了大哥？为何如此看着小弟？”
今照月道：“我没想到啊，渣男竟在我身边……”
胡玉一头雾水：“你可别诬陷我，我是大家的好朋友，好小弟。”
（138）
宴青山举着奖杯回来的那天，暑假不上班的校长都出来给他们接风，脸上喜气洋洋的。
胡玉也来凑热闹了，他跟着今照月、还有遗憾止步季军的王迎春一起，站在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里，看着校长和教育署的领导跟宴青山合照，对面是只在新闻里见过的记者。
校长当场宣布要给他们几个人一人一万块钱奖金，来自政府的直接拨款。
胡玉眼都红了：“这么多钱！”
今照月鼓掌：“是啊这么多钱，真好，这不得让校草请我们吃饭。”
“咱们去吃最贵的！”胡玉说得解气，“去吃大龙虾！”
仪式结束了，宴青山单手拎着奖杯，穿过人群来到胡玉面前，一把塞他怀里：“怎么样，厉害不？”
胡玉谄媚笑：“牛啊哥哥，请我们吃饭吧？”
“吃。”宴青山十分爽快，“想吃什么？”
“大龙虾！”胡玉大言不惭，“这才配得上哥哥的身份！”
宴青山有点肉疼：“你还挺会点，行吧行吧。”
今照月拉着王迎春：“还有我们俩。”
“……给我一个理由。”
“我可是给你看小朋友看了一个月，累着呢。”今照月理直气壮。
第19章 好心的狐
（139）
几个人去镇上最好的酒店吃了一顿，酒店就在海边，吃完天已经黑了。
海风吹得人很舒服。
金照月道：“不知道陈舟比赛怎么样了。”
王迎春很有信心：“班长一定没问题的，培训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能在考试结束前做完题。”
金照月羡慕至极：“他真的好厉害啊，拿了全国竞赛的金奖，就能保送首都大学。宴青山，你呢？你这个比赛不也是全国的高中生联赛吗？”
“我这个能加分，加十分。”宴青山很坦然地补充，“还有一个烈士子女加二十分。”
“三十分啊。”金照月感叹，“咱们班要出来两个top1大学的学生。”
没想到宴青山摇头：“我不去首都大学，我要上军校。”
王迎春开口：“可是上军校不是身体检查很严格吗……我记得你手上有疤。”
胡玉听他们讲这些学校什么的，根本听不懂，但说到宴青山手上有疤，他立刻插嘴道：“在哪里我看看？”
宴青山轻声一笑：“哪都有你的事儿。”然后顺从地把左手递给他，手背上有两个浅浅的洞：“小时候上山，捡了一只小狗，养不熟，还咬我。”
胡玉一听这话，心里犯嘀咕，可别不是自己吧。
“那小狗长什么样啊？”
宴青山记忆很清晰：“胖头胖脑，尾巴跟松鼠一样毛茸茸的，现在想想可能不是小狗，而是狼或者狐狸什么一类的。”
胡玉一听，这肯定就是自己呗，但关于咬人的记忆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