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发现那天上又是两个人,但很明显左边受制于右边,可以说是节节败退。
陈南木站起来,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一个望远镜看:“嗯……嗯?不是,何年不是那家伙的师父吗,怎么打不过啊?”
南陌扶额:“这人修为这么高,被封印这么多年,养精蓄锐殊死一搏当然够了。快,我们快一些帮忙修复安魂阵,阵法恢复那家伙会被压制,法力会散掉,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
秦洵蹙眉:“你有家?”说完秦洵才发觉不妥,刚想道歉,发现南陌似乎看了自己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秦洵咽下话语,手里却被塞了一把桃木剑。陈南木拉着他站到东边。其余人也被陈南木一手一个拿上东西推到旁边。做完这一切陈南木对南陌比了一个“OK”。南陌点头,站在亭子中央,然而还没开始,一个人飞了过来。
南陌一愣,快速蹲了下去。头顶一阵风飞过去,南陌这才起来回头看。所有人也好奇看过去。
何年坐起来正咳嗽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狼狈不堪。他本人对这些黏在他身上的目光感到十分不满:“喂喂,我都这么努力拖延了,你们速度也太慢了吧?”
陈南木皱着脸切了声:“有时间你还是多多修炼吧,连自己徒弟都打不过。”
何年:“如果他没入魔,那我还是很高兴的……”
“好好好,这世上要是有如果,那么这个世界虚假的事物都能满天飞了。”陈南木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不耐烦打断他,“好了各位,让我们一鼓作气打倒反派可以吗?这才是最最喜闻乐见的。”
于是四人默默回到原位,南陌却一脚把陈南木踹了过去。
陈南木瞪他:“你干什么?”
南陌回头报以一笑:“干什么?滚去照顾伤员。”
兄弟
时间紧迫,众人重新站好,握着手中所谓的法器。南陌立在中央,抬手结印起阵:“众生苦然,解脱于天,在此安魂,养息入阵!”
陈南木趁机将水杯捡回来把水撒出去,漫天雨落,法阵瞬间爆发出耀眼光芒。水光中有一道身影缓缓走来,正是俞逸,他没将亭子里的法阵放在心上,漫不经心抬手一挥,四周树林轰然倒了,只留下这亭子孤零零立着。
南陌脚下法阵已成,四角各对应四个人。像是有无形的绳索捆住自己,秦洵慢慢觉得很不妙。他好像成了阵法的一部分,有什么东西将他困在原地动弹不得,手中的木剑已经发烫,烫的有些握不住了。时间太漫长了,已经不知道是快还是慢。秦洵闭着眼,终是弯下了腰,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心脏在抗议了,他快撑不住了。
耳朵只有无边无际的嗡鸣,秦洵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眼皮却越来越重。他这是怎么了?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无边无际的山野,耳朵里的嗡鸣散去,变成轻柔的风,安抚秦洵的身体,安定了他的内心。
身体感觉被吸走了什么,好像很久之前的憧憬。轻松和下坠感让秦洵一时以为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他刚想接受这一事实,直到脸被人扇了一巴掌。
秦洵一下子睁开眼,入眼的是浅淡的月光和深色的石壁,又是一巴掌让秦洵懵懵地坐起来看着扇自己巴掌的蔡逸:“……我还活着?”
蔡逸再给了秦洵肩膀一巴掌:“活着呢傻逼,要不要爹再给你来一拳?”
秦洵反手给了他肩膀一拳,把人撇到旁边去,转头问在身后坐着的程舒:“什么情况? ”
程舒摇头,话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担忧:“不知道,醒来就这样了……你怎么样,还好吗?”
蔡逸在他身后抱着胳膊无痛呻吟:“就按照他刚刚揍我的力道,绝对没问题!疼死我了!”
程舒忍俊不禁,过去扶他。秦洵呵呵两声,突然发现叶嘉不见了:“叶嘉呢?”
蔡逸活动着胳膊,闻言回忆了下:“她比我们先醒来,好像和那几个来路不明神神叨叨的人一起去找什么东西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些许动静。三人立刻缩在一起,秦洵和蔡逸护在程舒身前,还顺手捡起一块较大的石头时刻准备着扔出去。下一秒,叶嘉走了出来,看见三个生龙活虎但是眼神警戒的人后十分高兴:“太好了,你们都没事!”
相较于一个人,还是同伴在身边会有安全感啊。
几人松了口气,秦洵把石头揣兜里,蔡逸照葫芦画瓢塞裤兜里面,二者扬起绅士笑容,全然不是刚刚准备就绪时刻砸人的。程舒也总算安下心来,几步过去拉起叶嘉的手:“总算回来了,受伤了吗?没事吧?”
叶嘉安抚地拍了拍程舒:“放心,只是他们嘴里说的东西没找到。诺,他们来了。”
紧跟其后的果然是有人欠钱八辈子没还所以臭脸的陈南木,身后跟着身形狼狈但是面带微笑的何年,以及满脸无所谓似乎在考虑夜宵吃什么的南陌。
看见目光全在自己身上,陈南木勉强控制了自己的面目表情,稍微和蔼了那么些许:“晚上好各位,能在夜晚十一点和各位友人相见真是高兴。”
气氛明显没陈南木口里说得乐观。
何年拍拍自己的额头,心说这家伙果真年轻气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吧,然后笑着探出头来打圆场:“嗯,情况很不巧,刚刚你们的朋友应该也和你们说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暂时回不去了。”
秦洵震惊:“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