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等逆天之物,又岂是随意吞服就能行的。
结果就是,那些性子急的,或者是试图耍小聪明的各势力弟子不是全身真气逆行,心神错乱走火入魔,就是被其中蕴含的极强药力撑的暴体而亡,连具全尸都没有留下来。
至于那些还剩一口气扛下来的,也大多虚弱无比,根基更是不稳,光是抵抗强行突破的负面影响便用尽了全部心力,从而彻底失去了竞争最后奖励的资格。
所以在那以后,凡是装着那东西的木盒都设置上了特殊的禁制,为了以防万一,这禁制还是六派老祖联合开发,一旦设下就得等时间过去再解开,哪怕是能够将禁制强行毁去,那么其中之物也会随之成为一捧飞灰,直接白忙活一场。
论道大会结束之后,各派才能的到解除的法子,所以白庭拿回来的那枚手镯中的盒子,也都无一例外,全部设有特殊禁制,这也是各派之人并不着急瓜分的主要原因。
思绪纷飞,又忽而停顿,慕容绝言轻轻摇头,挥了挥手将一地木屑拂去,又从旁边拉来一把新的椅子坐下。
悄然间,窗外夜色已是渐晚,一点夕阳攀上窗边又悄悄离去,留的一抹夜色渐渐跨入天幕。
慕容绝言看了眼外面还不算太晚的天空,随即心念一动,直接催动真气探入自己储物袋中,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部拉了出来,只留下两堆残剑废铁。
随着一片亮光闪过,本就不大的木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包括简自清给的木盒也在其中,至于里面与十方楼有关的东西,则是早就被他给藏在了天剑山脉中的一个隐秘处,毕竟此地强者如云,那种东西也不敢随身携带。
顺着简自清给的木盒看去,躺在一旁的是两块古朴的玉牌,慕容绝言静静的看着玉牌,想了想还是没有去再费心研究,还是放回了储物袋中。
收起玉牌,慕容绝言又看向那几张零星散落的褐色符纸,除去里面阿祥给他的没有一点威力的灵符,那替身符也没剩下几张,在之前的几场战斗中直接去掉了一大半。
将几张没用的灵符收起,慕容绝言轻轻捻起一张替身符,放在鼻尖仔细端详,看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符号,心中不禁有些感慨,这东西帮了自己太多。
清点过后,全部收进了金色手镯中。
同一时间,慕容绝言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阿祥的身形,随后便是务年,林娇等人,一片人影不断闪过,包括下山之时他们接着教训自己所教的一些奇门招式。
令他没想到的是,在那种地方居然还有如此纯粹的人存在,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拜入了简自清门下,身份所驱使。
没过多久,慕容绝言面色一紧,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冷冽之色,心中暗道:“就是不知道那任务究竟是何情况,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沉思许久,待到面色恢复平静,慕容绝言又将目光投向了一颗白色晶粒,想到之前自己怎么都拿它没有办法,犹豫片刻后还是将之收进了金色手镯中。
随后视角移到简自清给的木盒与小册子上,慕容绝言伸出手去掀开盒盖,这一次没有任何阻挡,十分轻易的就打开了木盒。
一片流光入目,慕容绝言将头往前倾了倾,就看见一些瓶瓶罐罐与一块真元涅盘玉正静静在躺在里面,瓶瓶罐罐中不停散发出诱人的香气,那流光则是真元涅盘玉所透出。
“第二块了,这东西还是根据贡献来的吗?”
慕容绝言看着真元涅盘玉,心中微微一笑,却又在下一秒目光骤然一紧:“这是?”
目光所及之处,在木盒的角落被真元涅盘玉光芒盖住的下面,一张闪着紫色流光的灵符正静静的躺在那里,从散发出来的气息上来看似乎品质不低,倒与之前某人用的相似。
“玄光盾符,大概是类似于那种护体罡气之类的东西吧,就是不知道能抗住多厉害的招式。”看着灵符上的几个小字,慕容绝言心中隐约有了些明了。
这种好东西,果然不到最后是不会给他们用。
至于简自清给的那本小册子,里面记载的多是教自己如何使用真气的心得,或许是之前自己用剑杂乱,故而特意给了这种东西。
收起木盒与小册子,慕容绝言看下桌面,剩下的只有一些瓶瓶罐罐等杂七杂八的东西,随意清点过后直接被他一股脑都丢进了金色手镯,反正金色手镯里面的空间很宽裕,又是红叶城主白送的,不用白不用。
待到桌子上再次空无一物,慕容绝言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微微一凛,转过头去看了眼小橘。
就看见在那宽阔的锦床之上,一团有些不合时宜的肉球正在微微起伏,怀中还抱着一根没有啃完的小鱼干,似乎还沉浸在梦乡之中,嘴角竟是带了些拟人的笑意,那憨态可掬的模样即便是慕容绝言看到了,也不由得为之一动。
不过转瞬过后,一抹熟悉的冷冽之色又占据了那张脸。
慕容绝言心念一动,将简自清给的内甲拿了出来,该说不说,确实要比之前那件好上许多,他只是穿在身上,整个人便感觉神清气爽,如同有什么东西在滋养心神一般,体内真气也不用他去刻意催动,便有一缕自动隐入其中。
“试试效果!”
下一秒,慕容绝言突然举起右手,蓄力过后朝自己猛地挥下一拳。
只听得一声闷响,拳头与那处内甲下的部位皆是没有感到一丝动荡,似乎都被内甲给抵消了。
一抹笑意划过嘴角,慕容绝言试完内甲后右手猛地一翻,随着一道青光掠过,游灵剑顺势而出,在房间中荡起一声微弱的低鸣。
慕容绝言握着略带暖意的剑柄,心中只感觉有用不完的力量,随后直接按照简自清给的心法催动体内真气。
有了之前的经验,如今倒也能暂时稳住手中之剑。
游灵剑只是颤动了片刻,便没有了一点动静。
看着窗外已有些遮眼的夜色,慕容绝言不敢松懈,按照简自清的话,距离下一场也就几日时间,还是要抓紧与新剑新甲磨合一下,毕竟话都说出去了,就当是接了个可做可不做的任务,反正那玩意已经到手了,不论输赢都是不亏。
恍惚间,房间中剑鸣声此起彼伏,扰的小橘换了个边接着睡觉。
没过多久,一套剑招下来的慕容绝言已是有些轻微的喘气,如若说之前那把游空剑在手中的感觉是轻飘如溪,那这把游灵剑便是汹涌如浪,在没有使用真气催动的情况下,依旧在不停吸收自己体内的真气。
虽然真气被夺去的不多,不过足以说明此剑的不凡之处。
目光微微一凛,慕容绝言又挥动左手划过腰间,带出一把晶莹剔透的玉刃,只片刻一个想法就在脑海中成形。
随后两者在虚空中一个相撞,房间中顿时响出一道微弱的摩擦声。
游灵剑与玉刃相遇,并没有起什么太大的火花,反而是荡起一片轻风朝房间四周扩散而去,似乎打了个平手。
待到两者一分开,慕容绝言便迫不及待去看游灵剑有没有什么变化,结果剑身依旧完好如初,自己的这把玉刃似乎只对皮质的内甲才有奇效,对于一般的铁制刀剑之物,就只能保持着不被损坏。
只是自己身上这件能不能被刺穿,他还不敢试,毕竟也没有奢侈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