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兴奋的点点头,跟着沈思贤来到食堂,现在的食堂装修的像饭店,都是卡座,三人在窗口打好饭,选了一个安静的靠窗位置,各自说了说近况,无限感慨。
沈思贤没想到管语离婚,他曾经还拜托她的室友阮眉给她送情书,可是她没收,那时他很失落。
大四时做辅导员,在一众新鲜面孔里,一眼看到管语,恬静美丽,高挑纤细,令人一见倾心。
他利用职权选她进学生中心组,经常叫她过来帮忙处理学生事务,接触中更是心动,她做任何事都一丝不苟,性格温婉,不争不抢,典型的江南水乡女孩。
得知她结婚的消息,他喝了一夜酒,自此,再也没有遇见喜欢的人。
“管语,你有没有想过重新读书,考研究生,从头开始?我可以帮你!”沈思贤有些激动。
“对啊,管管,你学习认真,肯定能考上,毕业之后可以重新找喜欢的工作。”苏西琳附和道。
管语很心动,但读书意味着没有收入,到时候拿什么养薄一心,总不能买筐草莓也问薄言要钱,问父母要钱吧,她眉心微拧,“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两人加了沈思贤微信,沈思贤再次劝管语一定要考虑重新读书的事,她是做科研的好苗子,能静下心做研究,读书不在乎年龄,只要想读,任何时候都不晚。
沈思贤的话令管语很震动,也很温暖,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别人的肯定。
谁曾装饰了你的梦?你又在谁的梦里出现?暗恋不过是一场无边愁绪的梦!
第18章 甲流肆虐
12月初,幼儿园甲流肆虐。
薄一意不幸中招,连带着出差刚回来的薄言也没能幸免。
周五晚上,管语收到薄言的信息后,立即打电话叫父母过来照看薄一心,她收拾好口罩,防护衣,酒精,消毒液和一些药品,又嘱咐薄一心乖乖听外公外婆的话,爸爸和一意生病了,她要去照顾两天。
赶到薄言公寓,两父子正躺在床上,各自呻吟。
她站在卧室门口,听两人对话。
“爸爸,我头疼!”
“我也是,我还腿疼!”
“爸爸,我头疼!”
“嗯,听见了,你忍着吧,我也忍着呢。”
“爸爸,我头疼!”
“你妈快来了!”
管语忍俊不禁,薄言这爹当的绝了,视儿子为病友!
她推开半掩的门进去。
薄言眯了她一眼,有气无力道:“你至于穿成这样?防疫战士。”
“我这不是怕把病毒带回家,传染一心。”
“妈妈,我头疼!”
管语脱掉鞋子,爬上床,坐在薄言和薄一意中间,对薄一意柔声道:“妈妈知道一意受苦了,妈妈给你揉揉头好吗,你快点睡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管语轻按薄一意太阳穴,又腾出一只手拍他小屁股,薄一意很快喘着粗重的呼吸,睡了过去,小脸儿烧的通红,管语忧心,等他醒了,得吃点退烧药。
薄言见薄一意睡了,求管语:“你帮我按按腿,我这腿酸疼的想锯掉。”
管语哼一声,不理睬。
薄言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一万!”
管语欣然接受,转身伺候大佬,她要多攒钱,以后如果读研没有收入也可以养娃。
薄言舒服的呻吟出声,还是钱好使,有钱能使前妻按腿,力道不轻不重,动作不急不缓,堪称专业!
按着按着还给他按出反应来了,幸好隔着被子,不然还不得被她耻笑死,话说回来,他这功能虽然很久没用,但看起来还是很良好,发着高烧都能支棱起来,不过,不会因为太热烧断吧……
“忘了告诉你,我刚才说的是一万日元。”
管语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一万日元才50块钱,她就知道他蔫坏,顺手揪起薄言小腿肚上的肉来了个180度回环。
薄言没想到她来这出,疼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怕吵醒薄一意,压低声音哀嚎:“你谋杀前夫啊你!”
“人民币还是日元?”手上力道加重。
“人民币,人民币。”
管语放手,继续帮他按腿。
薄言吐出一口长气,这女人手劲儿够大,好险没把他送走,顺便得出结论,一定不要在钱上欺骗女人。
管语按久了,手有些酸,想问问薄言还要不要继续按,抬头一看,男人已经睡着了。
她轻轻下床,走到阳台,给家里打电话,得知一心不哭不闹,已经和外婆睡了,便放下心,看来今晚不用回去。
半夜12点,闹钟叫醒管语,她拿起小夜灯,戴好口罩,轻手轻脚走到主卧查看父子二人的状况。
摸儿子额头,烫的惊人,赶紧倒出一些退烧药,安抚着给他喂到嘴里,吃完药,薄一意又睡了过去。
她换到床的另一边,伸手摸了摸薄言额头,很烫,怕不下39度,他睡得也不安稳,眉头紧皱。
管语出去,拿一颗成人退烧药,又用毛巾包好薄冰袋,皮筋扎紧,防止散掉,端起水回到床边。
她轻声道:“薄言,起来喝药!”
薄言本来就睡的不沉,她摸他额头时,他已经醒了,听见她的话,他闭着眼点点头,挣扎着坐起来。
她将药塞在他口中,清凉的指尖扫过他的唇边,酥酥麻麻。
薄言接过管语递来的水,一饮而尽,复又躺下,头疼欲裂,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管语把毛巾覆在薄言额头,听见他说舒服,她会心一笑,正欲转身离开,薄言忽然拉住她的手,可怜兮兮道:“我腿疼!”
管语哭笑不得,他这个得寸进尺的劲儿跟薄一意简直一模一样,她立在原地,犹豫要不要再帮他按按,这样做太亲密,毕竟他们离婚了。